崔桦咬牙道:不出五年,我定会把银子还给你的

到时各自婚嫁,两不相干

那我拭目以待轩飞扬眼中流过一丝暗光,心底不免有些失落,这丫头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他

不过,轩飞扬很快振作起来:五年我有的是时间,让你爱上我

郡王,牛奶好了托盘上两个青翠的玉碗,碗中乳白的牛奶,远远的就传来香甜的气味

放这里吧

四平看了崔桦一眼,放下托盘,就退了出去,郡王竟然请来琼花苑的歌女为她解闷

你不会是天天去买牛奶吧崔桦用汤匙搅动着牛奶,从她醒来就天天不断

那多麻烦

也是,以你的身份,足以让他们送上门

轩飞扬冷眼看着崔桦:你见我是那恃强凌弱的人吗

崔桦很想点头,是就是要不然怎么老是欺负我

可是,实话说出来,她可能,永远不知道,这牛奶是哪里来的。 只能违心的道:自然不是

轩飞扬没有理会崔桦,用银汤匙搅动着牛奶,淡淡的道:这品香楼和青山镇的十里香,背后是同一个老板

崔桦眯眯眼,她早该想到,是十里香的人,偷了她的奶牛

你那牛,是怎么没有的,这牛就是怎么回来的

你是说,你把那牛偷了回来崔桦的眼睛一瞬间变的铮亮,这人办事,她喜欢

瞧你说的那话轩飞扬板着声音道:爷,是那样的人吗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对崔桦像一条摇尾巴的小狗,夸赞道:还是我们郡王有办法

看崔桦笑的见牙不见眼,轩飞扬不由的摇了摇头,这丫头,就是单纯,这会儿,早不记得,还了账各自婚嫁的念头了

轩飞扬叹了口气,弹了弹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脸受伤的模样道:可惜呀我在这里尽心竭虑,某人就是不相信我

谁崔桦同仇敌忾,撸起袖子露出一节胳膊,一副要找人拼命的小模样:是谁我去打她

臭丫头轩飞扬伸手弹在崔桦的脑门,和她在一起,就是让人这么开心

哥哥哥哥景丽颠颠的跑进了崔长平的房间

崔长平默着经书,他已经对景丽的疯疯癫癫免疫了笔下不停,嘴上问道:说吧这次又发生什么事了

不让她说个痛快,她必不消停

哥哥,二哥哥似乎很生气的回来了,你怎么不去劝劝他景丽眨巴着眼,看着崔长平,一副你问我的表情

崔长平轻轻笑了笑:看来,你知道为什么语气中多有敷衍

哥哥,你欺负人景丽有些不满:那可是你亲弟弟,多关心一下,讨好讨好我,这么难吗

好崔长平放下笔,看着景丽道:你说吧我听着呢

我与你说那崔不破不是在寻一个小姑娘的下落吗

你如何知道崔长平的心,忍不住跳动起来,崔不破和小妹像足了八分,他们自小受人欺凌,说心里头没有期待,那也是骗人的

我听林致远说的景丽道:林致远的媳妇被这外敌抢了去,一起失踪了还有他的姑娘,年数和我相仿,所以对我格外的好

崔长平眯眯眼,景丽不过是四五岁的小姑娘,林致远可是崔不破的亲兵,既然能成为崔不破的亲信,又岂是嘴上没有把门之人

想想也知道,是崔不破借由景丽,把话传给他们

到底是听到些什么崔长平笑眯眯的看着景丽,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这才像个听故事的样子景丽满意的点点头,兴致勃勃的把那天半生湖斗琵琶的事一一说来,不得不说,景丽小小年纪,很有说故事的潜质。

同样一件事,在林致远口中平平无奇,在她嘴里说出来,是跌宕起伏,引人入扣

整个故事,无不说明崔不破的爱女之心

末了还加了一句林致远的主观臆断:幸好将军找到了自己的亲生闺女,要不然还得被那南国的奸细蒙蔽

你说什么崔长平忽的站起来,难不成,小妹在崔不破眼中就是南国奸细

他们兄妹又没上赶着认他,他凭什么认为小妹是南国的奸细

景丽原本跪坐在椅子上,被崔长平一吓,差点跌了下去崔长平一直是一个温润尔雅的大哥哥形象,还是第一次这么凶

景丽眨眨眼,眼中不由的氤氲出眼泪

崔长平舒缓了胸口的气闷,扶着景丽,帮她擦干眼角语落未落的眼泪,柔声道:是我吓到你了

景丽摇头,怯怯的看着崔长平,伸手小手拍着他的后背,小意的安慰着,轻声道:撸撸毛,顺顺气,好孩子不生气

这是听谁说的

我娘呀景丽得意的笑道:每次我不高兴,娘都是这样做的

你他问的不是这个,崔长平顿了顿,看到景丽的小脸,鬼使神差的道:你娘不在了,难道不伤心吗

每每梦回,都是撕心扯肺的痛

不伤心景丽的语气有些低沉:娘说,她会变成风,时刻守护在我身边我不开心,她会更不开心

景丽很快打起精神,笑道:我不能让我娘担心,所以没有什么能让我不开心再说了,娘离开,是解脱,是不再承受世间疾苦。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勉强留下娘

小孩子崔长平笑了笑,被景丽一打岔,他也没了初始时的气愤叹了口气,心道:小妹在理郡王府,安全应该无虞就算是小妹跑出来,她手上握有空间,见机不对,会立时躲进去,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这样想,心底还是对崔不破起了间隙,怪不得这几日小弟不再去校场,看来那些将领对他们起了疑心,不再全心教诲

景丽,我记得你说过,这几日崔不破天天带着他女儿四处闲玩,不到天黑不回来,可有此事

可不是景丽眼中有些羡慕,要是她爹这么疼她,多好呀今儿,一大早就走了我亲眼看着他骑马离开的,打扮的跟个花孔雀似得

崔长平咧嘴笑了笑:那好叫上小弟,今儿,我们挑了他们的校场这些日子,他一早摸清了将军府的布防

整个将军府,没有了崔不破就像是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