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老太太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早就备好的茶水,喝了一口,涮了涮嘴,叹了口气,刚要说话,发现崔桦没有跟上了,左右一看,不由的道:桦桦,你怎么又摔到地上了年纪轻轻。 动不动就摔倒,这可不是好习惯

罗老太太扬声道:歌袖还不把你家姑娘扶起来

哦歌袖回神,忙上前扶起崔桦。

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歌袖忙道:是姑娘的婶娘家,被人占了房子,赶了出来,一家大小,正在家门口,哭哭啼啼要姑娘收留呢

娘,好丢人,咱们有家不好好住,干嘛要来求那野丫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崔梨花觉得脸皮上热辣辣的

不求她,求谁呀崔王氏看了看左右,没人注意她,忙拉过崔梨花小声训斥道:难不成,你没见郡主的仪仗你不想和郡主一起学习

想说起这个,崔梨花就是满心的不甘,凭啥,她一个没爹没娘的野丫头能和郡主一起生活,学习

见女儿的表情,崔王氏又道:你也晓得,那安九姑就收五个徒弟。现在已经满额,就是县太爷的闺女都不要咱们要不是仗着和崔桦的那点子关系,就是有这个主意,咱也进不去

梨花崔王氏肃了脸:我可是告诉你,就是再不情愿,你也得给我忍着,爹娘为了你,可是做了多大的牺牲

知道了崔梨花不情愿的翻了个白眼,别以为她是傻子,爹娘还不是想让长忠长孝在郡主面前露露脸,万一对上眼,也能一步登天

来了来了崔王氏在崔梨花背后拍了一下,低声嘱咐道:你可不要给我掉链子说完,崔王氏撩起袖子,捂着脸,就哭道:桦桦呀你这次可真得帮帮婶娘呀

只要拿到那样东西,对方可是允诺了他们不少的好处

一想起那些好处,这点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缎罗和歌袖挡住扑过来的崔王氏。

崔桦端庄的从车上下来,一身雪白的毛皮坎肩,衬得小脸晶莹剔透,乍一见崔桦,崔梨花胸口的嫉妒,是压也压不住

崔桦压根就没注意到崔梨花,她更关心的是,这些人为何堵在她家门口

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你阿叔,这个杀千刀的,被人拉去赌坊,输了个干净,还签下一张借据,这不,借据到了期,人家来收房子了

说着,崔王氏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崔延年,发泄着心中的怒意

行了行了崔延年猛然起身,怒斥道:你当俺愿意呀这大年下的,还不是被人骗了,要不然,怎么能输这么多

赌崔桦讥讽一笑,前世不就是这样

夫妻二人唱双簧,先是骗了原主的璎珞,又把原主卖了

只不过时间提前了些

崔桦的眼神变的幽深,仿佛看到了原主那任人摆布的命运:我记得阿叔从来不赌的

这不是被人骗了吗崔延年颓废的蹲下身子,懊恼的抓着头发

为何不报官

无凭无据的,咋报呀崔延年皱着眉:再说了,人家一句欠账还钱,俺咋说

欠了多少银子崔桦挑眉,她现在可不是无依无靠的原主,她现在有的是钱,一二百两银子,都不放在心上

崔延年竖起一根手指头,羞腼的低下头

一百两崔桦嘴角闪过一丝讥讽,前世也是一百两

崔延年还竖着一根手指,晃了晃。

崔桦微微皱眉:难不成是一千两

崔延年点点头,把头埋进膝盖中,闷闷的道:房子地,都被他们收了去

一千两那可是庄户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的

老实巴交的崔延年怎么敢签下这么大的借据

只欠了一百两银子崔延年叹了一口气,当时俺心疼那些利息,就选了前三日不算利息的,

前三日不算利息,那三日后的利息,自然比普通的还要高

说起这个,崔延年也是一肚子的火,猛然站起身,指着崔王氏的鼻子道:这败家娘们,不知道把银子弄去了哪里,没钱还上,便利滚利

我这一年到头就没个花销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银子崔王氏怒道,她悄悄给了二哥银子,买凶杀人的事情,怎么也不能让人知道

眼看着俩口子,在大门口就要打起来。

崔桦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这是一千两银子,你们给我留个借据,先把房子赎回来,回头外公外婆回来了,我也好交代这银子的去处

我就知道,咱们桦桦有办法崔王氏笑眯眯的要去拿银票,这可是实打实的银票,比那空口承诺,还实惠

娘崔长孝哭着跑了过来:娘咱家房子被他们扒了

什么崔王氏头懵的一下,变得空白。身子晃了晃,过了半晌,方才明白过来,那些人是要断了他们一家的后路

房子,那可是老百姓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崔王氏承受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了起来:这些挨千刀的,作孽呀这大年下的,让我们去哪里住啊

哭着哭着,崔王氏身子一转,就要抱崔桦的大腿

崔桦忙后退几步,躲开。

桦桦呀你可要帮帮婶娘呀这天寒地冻的,就是现找人盖,也来不及呀你总不能忍心看我们流落街头吧

崔长孝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见娘哭的这样伤心,也跟着哭了起来

一时间,对前途的惶恐,崔长忠和崔梨花也红了的眼

桦桦崔王氏哭道:我们已经过继出来,咱们才是嫡亲的亲戚,你不能见死不救呀

更何况,三哥一家要回来过年,本家那边就是想收留我们,也住不下呀也就是崔王氏往院子里扬了扬头,那意思不言而喻。

崔桦不仅有处院子,还有庄子,收留他们一家也不拥挤

崔桦挑眉,这是堵住了她所有的退路,守着这么多的人,她还没办法开口拒绝

但是,他们就像是狗皮膏药,若是进了门,就算是彻底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