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长安去了北疆。小说老二又带着长平去了府城。罗老太太叹息:要不然,趁着小崔在,咱们就把事儿办了

娘,这么些年都过去了,我们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许是高兴,安九姑的话多了些。

长安去北疆做什么崔长平皱眉,那可不是好玩的地方。

心中隐隐生出些怒气,毕竟把儿子过继出去,并不是什么高兴的事情,过继出去,那就不是自己儿子了。

更何况,崔长安那么小的一个孩子去那么凶险的地方,他这个当爹的竟然都不知道。

崔桦站在崔不破跟前,拉着崔不破的衣袖,柔柔的喊道:爹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也不希望小哥是个二世祖吧

眼看着那个调皮的小姑娘长成一个明丽的少女,已经高到了他的肩膀。

百炼钢都能化作绕指柔。

再大的怒气也消了一半。

爹崔桦拥着崔不破的胳膊,悄声道:爹,你爱娘吗

崔不破默了默道:说不上爱,不过,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感谢她生下你们三个。

崔桦嘴角抽了抽,她这个诚实的爹呦

真的是光靠一张脸皮骗姑娘的

崔桦酝酿了一下,笑道:爹,我知道你不想让小哥过继。

崔不破叹了口气,算是默认。若是不松口还好,既然松了口,他也不想让老太太失望,毕竟,人家把压箱底的燕云十八骑都拿给自己的闺女当嫁妆。

崔桦认真的看着崔不破:爹,你可知一般人家,家中只有一个闺女的,都是召婿的。

这是亲闺女三两句就替老子做主,把亲哥过继出去,现在又想让亲爹做个养老女婿

这年头,只要不是家里过不下去,谁会去做养老女婿那可是一辈子抬不起头的事。

念头转了转,崔不破干哑着嗓音道:桦桦想让爹去做养老女婿

怎么可能崔桦惊讶的看着崔不破,不由的拔高了声调:谁敢让我爹去做养老女婿带兵的养老女婿谁敢要

眼神带上些怜悯:爹,我晓得皇上让你三个月内完婚,你压力很大,但也不能这样糟践自己呀

我就不信了,以我爹的条件,上赶着有人倒贴,还用的到去做养老女婿

崔不破脸皮抖了抖,他什么时候说要去做养老女婿了

明明是你的意思。

就当我没说这丫头的思维和他不在一条线上,他听着就好

外公,外婆只有娘一个独女。这要是搁在一般人家不招婿,也会让人肩挑的。

肩挑崔不破迟疑。

是呀生两个男孩子继承两家的香火,一个跟爹姓,一个跟娘姓,跟过继还有些不同,无论姓什么,都是您的孩子,都要管你叫爹

这么说来,崔不破接受起来,就容易了许多。

崔不破也是爽快之人,对安九姑抱拳道:只要长安不反对,那么他以后就跟着岳父姓萧。

崔桦孺慕的看着崔不破,她就知道她爹不是迂腐之人。

崔不破忍不住刮了刮崔桦的小鼻子。

欧阳明媚看着屋内的人说的其乐融融,她一个外人,如何也插不进去,仅存的勇气也消失殆尽,果然,不是所有人都能大声的表白心意。

她,还是离开算了,回头让娘亲给安排个婚事。

欧阳姐姐崔桦喊住欧阳明媚,上前,拉住欧阳明媚的手,笑道:我还有事想请你帮忙

何事欧阳明媚想管住自己,眼神偏偏不由自主的落在崔不**上。

我爹恨娶,你恨嫁不如,你当我娘好了崔桦眼睛亮亮的看着欧阳明媚。

好欧阳明媚的心神全落在崔不**上,本能的应了一声,压根就没听清楚崔桦说的什么。

崔桦兴奋的摇着安九姑的胳膊:外婆,外婆欧阳姐姐答应做我娘了

安九姑不由的蹙了蹙眉,宠溺道:是呀外婆听到了。说罢看向欧阳明媚,认真道:明媚婚姻非儿戏,你想清楚了

什么欧阳明媚忽然回过神来。

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崔不破,当桦桦兄妹的后娘

这次,听清楚了。

欧阳明媚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看着屋内众人。

崔桦生怕她下不来台,忙道:你刚才已经答应了

触及崔不破的目光,欧阳明媚娇羞的点了头,低头跑了出去。

崔不破皱眉,有些迟疑:这不好吧她毕竟是桦桦的同学,若是娶了,岂不是乱了悲愤。

怎么不好崔桦反问:一个恨娶,一个恨嫁,凑成对,正好解决了俩人的问题。

安九姑淡淡的道:欧阳明媚人不错。

难不成爹讨厌明媚姐姐崔桦反问。

自然不崔不破立时道。

那就这么订了。崔桦祈求的看向崔不破:爹,我喜欢明媚姐姐。

崔不破一顿,点了点头,对即将到来的姻缘有了些期待。

若是前几年,安国公夫人绝不会让自己嫡亲的闺女去做人继室,还要给人做个便宜娘亲。

不过,眼看着欧阳明媚年纪渐大,再不婚嫁,就真的老在家中了。

更何况崔不破年轻有为,俩人年纪相当,自然允了这门亲事。

三个月有些仓促,俩家都是高门大户,又有皇上的支持,这婚事还是在三个月内搞定。

理郡王未过门的侧妃,又多了一门了不起的亲戚,在上京又掀起新一轮的话题。

崔不破刚一结婚,今上立时还了他的挂印,这让那些因为观望错失良机的人家不由的扼腕。

崔不破的婚事掀起的余波还未结束,很快好事的人又打听到,崔不破的长子考中了临海府一等解元。

解元年年有,可只有十三岁的解元,还是让人刮目。

崔不破大婚,家中有了女主人,崔长平走到人前,不好再回青山镇,便在上京住下,准备明年春帷。

历时三年,锦瑟学院眼看着要建成,收尾的事情极多,绊住了安九姑。

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参加了崔不破的婚礼,回来时,便只剩下崔桦一人。

大家虽然不放心,可拗不过崔桦,她心头还有一件大事。

眼看着树上开始落叶子,却没见一丝乌云,多半年没有下雨,有的地方,连喝的水都没了,路上已经能看到逃难的人。

远远的看到庄子,崔桦不由皱起眉头,外面竟然围满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