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一身狼狈,刀刃卡在肋骨之中,动弹不得,丰宁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小说
飒鹰眼神一黯,似乎无论他如何努力,都要匍匐在丰宁的脚下。
飒鹰火起,怒吼道:你为什么不求饶
求饶丰宁冷笑:贱种的孩子也配我死了,你也当不上可汗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飒鹰杀人的本事,还是他一手教出来的,没想到,最后用在了他的身上
一击毙命,还能让他体验一把死亡的痛苦
你飒鹰出身不高,最恨别人说他贱种
手中利剑抽出来,鲜血立时飞溅起来又往前一送,丰宁口吐鲜血,看着飒鹰,嘴角勾起一抹怜惜的冷笑,他丰宁十三岁就驰骋沙场,没想到,却落得如此地步。
不过
他会在回归长生天的路上,等着他。
飒鹰拿剑疯狂的刺向丰宁,浓浓的血腥刺激着他兴奋的神经。
压在他身上的大山,终于倒下了
跟着丰宁的奴隶,被飒鹰的疯狂吓得两腿瑟瑟,见飒鹰看过来,忙跪在地上,嘴里喊着:可汗
这一声声可汗,喊得飒鹰通体舒坦,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立时有个眼界活泛的,抽出一旁的帕子,递给飒鹰。
飒鹰擦了擦脸,笑眯眯的坐在轩飞扬的对面,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现在朵娅的城池已经属于我了,理先生是否可以辅佐在本汗身边
朵娅对轩飞扬一往情深,只要控制住了轩飞扬,朵娅手上的奴隶便归他所用
偏偏丰宁自负,这么简单的道理也看不清楚,还派出三万人来攻城。
他却忘了,不把朵娅的自尊踩在脚下,她又如何会轻易妥协
轩飞扬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是一份临摹的遗诏,便打开飒鹰的野心,破坏了两兄弟过命的默契。若是不想再屈居人下,飒鹰必会蛰伏下来,伺机而动
只是没想到,这机会来的如此之快。
不可以轩飞扬眼眸一转,里面流光冽涟,挑衅的看向飒鹰。
飒鹰有些失神,怪不得朵娅为这么个人,连可汗的骄傲都踩在了脚下。
可汗的尊称,让他飘飘然,对于轩飞扬的拒绝并未放在心上。飒鹰看着轩飞扬忽然笑了,举起双手放在一边脸侧拍了拍。
立时有人押着朵娅进了大帐。
朵娅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丰宁,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快意:丰宁呀丰宁没想到你会落得如此下场哈哈长生天有眼呀
这座城池里,都是她的奴隶,她母族的至亲,被丰宁打的七零八落,十人之中活不下一二,让她如何不恨
若不是他自大,觊觎她的地盘,他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我的好妹妹飒鹰上前解开朵娅手上的绳索,笑道:我知道你对理一往情深,当哥哥的做个顺水人情,今夜就让你们完婚,你看如何
朵娅没想到飒鹰会说这种话,不由的看向轩飞扬,他的眉眼在阳光下镀上了一层金色,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轩飞扬垂眸,并未对朵娅的目光有所回应,倒是蹲在他身边的小白,发出一阵阵威胁的低吼
竟然在它面前,撬那蠢丫头的墙角,真是把它当空气了
朵娅飒鹰眼闪过一丝讥讽,朵娅还真是看到男人就走不动路
朵娅回过神来,脸颊不由的红了起来,羞怯的点了点头
那好飒鹰志得意满:传本汗旨意,今夜就让你们完婚
朵娅微微皱了下眉头,飒鹰是可汗,那她是什么不过,今夜就要与轩飞扬成亲,她不想计较这些小事,以免影响了她的婚事
若不是轩飞扬紧紧的抓住小白,小白估计已经挠花了朵娅的脸。
一双愤怒的狼眼,恶狠狠的盯着轩飞扬,难不成这人看上了眼前的丑女人他若是敢应下,也不是不可以,它必将血洗城池,让他们做个地下鸳鸯
轩飞扬看着小白蓝色的竖瞳,脑海中想起崔桦吃醋的模样,不由的轻笑,宠溺的敲了敲小白的头,真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宠物,这小白都成了个小醋坛子
轩飞扬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却失了温度:我不愿意
为什么朵娅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下意识的反问:我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就不能
你的好是下毒控制住我周围的人轩飞扬讥讽:这种好,我可承受不起
那是因为我爱你朵娅忙辩解道:我舍不得让你受伤,又怕你弃我而去,所以我才控制住你周围的人朵娅低下头,脸上闪过一丝心虚:陈掌柜和你那随从丧身火海是个意外
意外当然是个意外
还是轩飞扬一手策划的。
与他们无关,只是我不爱你轩飞扬慢慢的收起嘴边的笑:若不出拜你所赐,我现在已经回家,见到我心心念念的小人,何苦在这里饱受相思之苦
朵娅如坠冰窟,踉跄着后退两步,堪堪稳住身形,不让自己摔倒,眼中已经涌上了眼泪:你怪我
我不怪你我也不恨你
朵娅脸色一松,还没浮上喜意。轩飞扬又道:与我来说,你只是一个过客,就如投宿时临时的邻居,休息一宿,天亮后便各奔东西,有时连名字都不曾留下
这人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远在天边,无论她如何努力,也走不到他的面前
她倾尽所有去爱他,竟然激不起他心中的一点涟漪
朵娅也是心高气傲之人,抽出奴隶腰间的长剑,指着轩飞扬,眼泪渐渐溢出眼眶:你不要仗着我对你的爱,肆无忌惮
飒鹰伸手搭在朵娅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摸着下巴,笑道:朵娅,何必如此激动,这草原上的男人多的是,他不值得你伤心回头哥哥送你几个,保证各个比他长得还要俊美
虽然眼泪止不住,朵娅还是扬起了头,努力做出一副高傲的样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同意跟着我,我就会保你平安要不然,万国的理郡王凭自己的实力,可出不了草原
轩飞扬低声笑了起来,越笑声音越大,自己都是阶下之囚了,还妄想保他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