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三哥梁缪昀忙起身拉住梁缪骙,转移话题:你来找我何事

梁缪骙看着青焰冷哼一声,脸上又浮现出温润的微笑,松开了抓着薇雨的手:我是来找雪冬姑娘的

崔桦挑眉,得意的看着青焰,却并未回头。小说

青焰虽然面色不变,但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抓的更紧了。

九月初十是三皇子的寿辰,希望学冬姑娘到时赏光。梁缪骙看着青焰冷冷一笑,也不等崔桦回答,转身离开。

崔桦推开青焰的手,整理了一下,褶皱的衣领,蹙了蹙眉:就这样走了

即使带着遮面,青焰的脸也是黑的厉害,阴沉着道:雪冬姑娘等不及了

那是崔桦眼中没了温度,偎依到青焰身边,夸张的道:皇子呀可不是一般的平头百姓,奴家光是想想,这小心肝儿就扑通扑通直跳这位爷儿,你要不要摸摸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哪能呀奴家什么身份奴家就是一个被人拐来的艺妓,要不是有这一技之长,说不得已经做了伺候人的活计崔桦娇笑着,把自己贬入尘埃。

你青焰眼底幽光闪过。

拐来梁缪昀好不容易插上话,希望能把美人的视线吸引过来。

可不是崔桦夸张的道:眼睛这么一闭一睁,人就从西域到了南朝,公子,你说神不神奇说不定,哪天再那么一闭一睁,我就又回到了西域

你是西域来的梁缪昀上下打量着崔桦,摇头道:看不出来

西域也有汉人

谈起西域的风土人情,崔桦如数家珍。

梁缪昀和崔桦相谈甚欢,气氛很是融洽。

青焰一杯一杯的喝着酒。

薇雨薇燕直接成了布景板。

梁缪昀架着青焰离开,薇雨薇燕立时跑去告状,原以为玉无欢一定会狠狠的修理崔桦,没想到,玉无欢一听到崔桦的名字,先把她们骂了一顿。

回到房中,笛安默默的帮崔桦拆掉头上的钗环。

室内静悄悄的,只剩下不经意碰到钗环的声响。

姑娘默了片刻,笛安忍不住开口:听说,你要赴三皇子的寿宴

崔桦睁开眼,看着铜镜里的笛安,既然,笛安开了头,有些事,她自然也不能装作不知

笛安有些不好意思,又鼓起勇气道:姑娘,可否带上我

笛安,你想回家吗

我不要回去笛安想也不想道,许是发现自己的拒绝的太过生硬,笛安想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始,索性抿着嘴不说话。

你想要什么

我想像姑娘一样,有保全自己的能力

那你在我屋子里找什么

笛安惊讶的看着崔桦:姑娘,你在说什么说完,笛安跪在地上,哭道:姑娘姑娘把我从玉妈妈那里要出来,免于被人糟践的命运,笛安感激不尽,又怎么会背叛姑娘

她还没说背叛,这丫头就心虚的说了出来

其实,不用问,她也知道,定是玉无欢许诺了什么,让她了翻找那张卖身契。可惜卖身契被她放在空间之中,就是把无欢阁拆了也找不到

你走吧崔桦拿起桌上的梳篦,自己梳起了头发。她的身份敏感,身边留不得三心二意之人。

姑娘笛安这次是真的看不懂崔桦的意思。

笛安,我见过你的母亲,自从你丢了以后,仿若疯魔一般,逢人便问:你有没有见过我家笛安没想到,我们竟然被同一伙人拐来,这一路便对你多加留意照顾。

崔桦不是雷锋,不想做了好事不留名,她把话说清楚。笛安念不念她的好,就是另外一回事

我心疼你的母亲失了孩子,便对你生出几分亲切,想着,能护你一时,便护你一时。

姑娘恩情,笛安铭记在心这话说的刻板。

恩情崔桦手一顿,放下梳子,转身看向笛安:当不得你的恩情,今儿,你听到了玉无欢算计着让我接客,便拿学琴试探于我。我若答应,便将此事告知。不答应,你便装作没听见。这所谓的恩情,我还真的承受不起

笛安浑身僵硬,忽然又软了下来,抬起头与崔桦对视:雪冬,知道了

猜的崔桦回身,继续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笛安没错笛安梗着脖子犟道。

你把我留在身旁,不过是看中了我的样貌。万一有恩客争执,可以用我安抚一方。

楼子里的红牌,经常会出现,两位豪客同时点一个姑娘,这时,就要用手段安抚住另外一方。

找个极品的丫头,这是头牌常用的做法。

笛安的样貌在这些西域姑娘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越想笛安心中越来越委屈,眼泪忽的流了下来:这一路明明亲切如姐妹,到了无欢阁,我却成了伺候人的丫头,哪家的姐妹这样你这是护着我还是糟践我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要不然,我想学琴,你为何不教

琴这不是一日两日能学会的

若是不学,这一辈子也学不会

崔桦眼皮抖了抖,好有道理,她竟然无法反驳

没有谁能护谁一辈子,只有真正掌握在自己手上的,才是最可靠的笛安倔强的看着崔桦:笛安不想一辈子被人当做货物一样。

这丫头读过羊皮卷吧

还给她炖了一锅浓浓的鸡汤。

既然你想在这里扬名立万,我也不阻拦这丫头已经拉不回来了。

不过,我给你一个忠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想着那失了孩子的妇人,崔桦叹了一口气道:西域的姑娘舞姿奔放热情,放在温婉的南朝,本来就能让人眼前一亮。你与其去学琴,不如先编上几个舞蹈,在无欢阁站稳脚跟。

跳舞笛安与其中有浓浓的怀疑,西域没有不会跳舞的姑娘,难道,这也能算作一项技能

我累了

说不说在她,信不信在她

为了自己的一时心软,崔桦言尽于此,从此两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