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没有点破,他们也知道,她就是所谓的天赐之女

如果,这些都是某些人的特意安排,他们的爱情岂不是一场笑话

那外公这辈子的苦苦痴守,又算什么

这种被人操控的人生,让她很不舒服

崔桦低着头的眸光一暗,这些人,不能留

青焰皱眉,握住崔桦的手,沉思了良久,方道:我想证明我的清白,可惜,我没有证据把两人交叠的手,移到心脏的位置,我能给的,只有一颗心

梁缪骏很想给青焰留两个熊猫眼,看他还敢不敢当着他的面,勾引他的外甥女

他就不信,以青焰的脑子会想不到,那些人连傻丫头的身份都没确定,怎么可能给她准备男人

母亲若是按照他们的安排,又怎会几经生死,连女儿的下落都不敢打听

可惜,那个傻丫头,被他几句酸话,吃的死死的,说屁是香的,她都信

他认得清现状,若是揍人,必会把傻丫头的心,往那混小子身边推

真是憋屈

清清嗓子,打断两人的深情对望,继续道:两百年前的南梁王家,出过天赐之女,一直繁荣至今。 那些人,必然不会再给他一个若是被人知道,他囚禁了天赐之女,没有将她送到该送的地方,耽误了血脉的延续。他早就成为一杯黄土随风飘了,哪里还有现在的南梁王

杀了我,就毁灭了他囚禁天赐之女唯一的证据。不过,他又不敢触怒母亲,便把我送了出去,至于去哪儿,就不是母亲能控制的也没人会相信,有父亲能狠得下心,把亲生儿子送进妓院

那你崔桦怜悯的看着梁缪骏,这真是她的舅舅相比之下,年轻娘幸运了许多

虽然被长兴伯夫人害死,也在长兴伯老夫人的羽翼下,平安的长大。

你娘在哪

青焰一问出口,崔桦立时紧绷起来,她也想知道外婆在哪,也不枉外公的痴情守候。

天干物燥,柴堆自燃,母亲做着月子没有逃出来

青焰淡淡的打断:你信只是一场大火而已,若是能轻易烧死任明月,也不会让那些人头疼了

梁缪骏轻笑:果然瞒不过你母亲死遁,伤了脸,成了南梁王府的一个洒扫哑婆陪了我五年要不然,不出月窝的小孩,哪里记得这么多事情

五年五年以后呢

到底是伤了根本,师父自尽了弄琵琶看着青焰,声音中带着难耐的恨意。

自尽为什么难道,她不知道,皇爷爷一直在找她

还不是因为那半枚山河棋弄琵琶恢复常态,当年的事情,是师父自己的选择,与他人无关。

他不应该迁怒。

梁缪骏道:那些人都以为空间在白棋上,却不知山河棋一黑一白,两处空间,如临水倒影,自成一体母亲的机关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她做的一个拘魂盒,蒙混过去。原是想着,万一让那些人集齐了七方空间,一个假的拘魂盒也能打乱他们的计谋

可惜,母亲步步小心,还是被人发现了破绽。为了不让人发现黑棋的秘密。自能自尽,魂归空间,打消那些人的猜测。

你是说,外婆现在跟那梁琦是一样的存在崔桦瞪大眼睛。

梁缪骏点点头:可惜,我不知道,那枚白棋在哪

明知道,灵魂还在,与人无异,偏偏不知道,这入口在哪,两不相见。

这感觉并不美妙。

毕竟一枚小小的棋子,可以放在任何地方,就放在臭袜子里,他们也不能钻进去

那我们就把白棋找出来崔桦握紧拳头,斗志昂扬

先不急梁缪骏看向青焰:不知这次官员谋杀事件,你这个少卿查到了什么

青焰从怀中摸出一个账本扔在桌上。

梁缪骏拿起来翻了几页,轻笑道:这上面可有不少青王的人

是吗青焰语气中透着疑惑:可惜了,这事儿,青王没提前知会,正卿已经把名单递了上去

梁缪骏在心中默默的竖起中指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那边的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看见被杀的都是,齐家和吕家的人,几个要职更是南梁王的人让出来的。

他甚至怀疑此事就是青焰一手策划

不过,既然他已经行动,他就全力支持

梁缪骏看向弄琵琶。

弄琵琶更倾向于,用把师父留下的势力把梁缪骏推出来。

可惜,梁缪骏却看好青焰

他一个逍遥人,自然不会有意见

看看自家媳妇

弄琵琶立时换上了一副狗腿的模样。

好吧他承认,他不敢有意见

见师兄没有异议,梁缪骏收回目光,若有所指的道:此间事了,咱们没了后顾之忧,便全力追查

年关将近,南梁王的书房里处处透着清冷。

南梁王坐在宽大的桌案后面,眼底泛着乌青,哪怕已经刮了胡子,下巴还有一层青色的胡茬

那里怎么样了说出的话,带着一层嘶哑。

跪在书桌前的黑衣人,低着头道:三公子已经用心头血将空间强行打开,可是即便看惯生死,黑衣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是什么南梁王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耗尽,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可是咱们的人只要进去,就没能活着出来黑衣人硬着头皮说道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南梁王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到地上,梁家的秘地毁于一旦,必然会找一个新人重新孕养,这个人,怎么也不会是梁家的人。

那些人,也必然不会让知情的梁家人,继续活下去

他不知道的是,梁琦还没死,那些人就是想让人重新孕养,也要让前面的魂魄消弭。

空间进不去,这个任务就有些难

这变相的为南梁王争取到了时间。

南梁王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有查到,是谁做的

黑衣人顿了顿,继续道:回主子的话,青王带人去过

青王南梁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那边不指望了,只能把眼下的权势抓牢,南梁王喊来贴身伺候的管家:去蓬莱阁订上一间雅间,我要宴请齐大人和吕大人

他们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培植起来的势力,被人轻易毁掉

在共同的利益前面,没有永远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