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少女颔首,看向五七,“五七,你可知道那些哨子是什么人,表哥到底在帝都发生什么事了?他的一身武功,即便如他祖辈一样在沙场杀敌,百万军中亦是来去自如,还有什么人能伤他?”

五七嘴唇蠕动了下......那些哨子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人,只是公子这伤,他该如何跟他们解释,他后来帮公子包扎伤口看到剑口的形状便知道那是公子自己下的手;年旋的事又该如何与表小姐开口,表小姐与公子虽不若别人那样自小指腹定亲,但表小姐青鸾却一直爱慕着公子......

翌日,帝都,金鸾殿。早朝以后,龙非离命人宣了纳明天朗和龙修文过来。

龙非离笑道:“二王子与七哥对朕安排的住处还满意吗,可还住得惯?二王子远道而来,七哥从忘忧郡而来,也是长途跋涉,朕只怕怠慢了。”

龙修文笑道:“那天在烟雨楼皇上与臣说自家兄弟无需见外,皇上这话,臣便不用作答了吧?”

龙非离与纳明天朗相视一笑,纳明天朗道:“纳明也自是不必多说,对皇上的安排是满意之极。皇上,说来那天烟雨楼里的刺客可曾捉拿到?”

龙非离看了二人一眼,轻笑道:“二王子这问题倒提得正合时。”

“哦?此话怎说?”纳明天朗语带关切。

龙修文心中却微微一凛。

“还在年府,当晚禁军便已循迹追去,后来发现了刺客的行踪,又与他交了手;说来倒是一班奴才无用,打斗中,已经揭了贼人面巾,却仍教他逃逸而去。”龙非离淡声道。

龙修文道:“见着了那叛逆的容貌,虽教他逃脱,追查起来倒也好办多了。”

龙非离颔首,“七哥所言不差,是以后来禁军很快便在那烟雨楼里寻着了刺客的踪迹。”

纳明天朗切声道:“皇上,烟雨楼里可曾把刺客擒下?”

龙非离从銮椅起来,负手走下,笑道:“说来也蹊跷,最后朕的禁军确在烟雨楼里拿下一人,细审盘问之下,却发现竟不是那刺客,徒长了一张相像的皮囊。只是那张脸却几可『乱』真。”

龙修文微一沉『吟』,“非同胞所出,这世上竟还有此等相像之人?”

纳明天朗道:“这模样极像之人虽说少之极少,却也并非没有,纳明也是见过的。”

“二王子所言在理,朕下次也须引以为戒才好,错认了人,倒教那真刺客有了可乘之机。”龙非离笑道。

三人又谈了会儿话,龙非离笑言过些日子的寿筵必定要给二人还有也已到达帝都的康宁郡藩王方楚凡洗尘接风。

却说这纳明天朗和方楚凡是前来求亲,龙修文则是因为玉致即将出阁,赶赴帝都相贺的。皇帝之前率百官接待二人,二人在朝延上有过见面之缘,私下也相谈甚笃,是以有了那日帝都街头的一幕。

纳明天朗与龙修文离去后,徐熹和夏桑相互看了一眼,徐熹道:“皇上,这刺客之事,你何以.....”

龙非离没有说话,微微阖上眼睛,夏桑心中一个激灵,道:“皇上是怕寿筵上那二人认出公主和年嫔娘娘,先以此法堵了他们的嘴?”

御花园。

纳明天朗微微皱眉,“云杨,你说皇上刚才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龙修文自称云杨倒也不假,他的表字正是云杨。

龙修文眸光微敛,“他既这样说,我们听着便是。”

他笑了笑,又道:“听说二王子派了不少人去找年小姐,不知可有消息?”

纳明天朗微微变了脸『色』。

储秀殿,五更天。这是璇玑在储秀殿第四天的清晨。

水晶帘内,龙帷微开,男人坐在床~沿穿衣,未几,一张小脸钻了出来,大刺刺的躺到男人的腿上,一头青丝散满男人的腿膝。

男人嘴角若有若无浮起抹弧。

“龙非离,那啥,头低一点,帮你束发。”璇玑微眯着眼,睡意还惺忪,她知道他唤她起来,是要帮他侍弄头发,尽管她并不愿意。

他是她的丈夫,却又算不得她的丈夫,他不爱她吧......她是他的妻,却更算不得他的妻,她爱他吧,那又怎样,他有很多女人。

“嗯。”龙非离索『性』把她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膝上。

璇玑意识是意识,困顿却归困顿,头刚沾上男人的胸~膛,自动自发在他怀里调了舒服的位置,头搁上他颈侧,手搂上他的脖子,便又呼呼大睡过去。

龙非离眸光一促,捏住她的鼻子。

璇玑呼吸不畅,便张了小嘴透气,很快便又教人堵上了。

温热的唇在她唇上吮吻着,璇玑微微恼了,睁开眼睛,“我要睡觉。”

“头发还没弄好。”男人淡淡道。

“你自己弄,叫徐熹夏桑弄,外面的宫女也能弄。”璇玑说着,挣脱了人,便往床~里爬去,嘀咕道:“反正以后也不会是我帮你弄的,不如现在拉倒。”

脚踝子被大掌一握一拉,差不多爬回目的地的璇玑又栽回男人的怀里。

“这话什么意思?”

“我去睡觉,你去上朝,分工合作,该干嘛干嘛去。”

“朕问,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璇玑肚子上一疼,教人大掌勒的,怒了,眼睛打开,抬足便往男人的膝盖揣去,一双脚掌很快又被人握住。

“人身上的『穴』道里,有一处叫做笑『穴』。”

龙非离的声音传来,低低沉沉的。

璇玑一愣,重复道:“笑『穴』?”

“嗯。”

“哦。”璇玑『迷』『迷』糊糊点点头......他不放开她,她便又蜷进他怀里,这次学乖了,把脸扑到他胸~膛上,埋深了才闭上眼睛,不让他有可乘之机。

她真的搞不懂她和他到底现在算什么状态,从那晚起到昨夜,她被他折腾了三天,晚上会做,他早朝回来,她往往还在睡觉,他把她捞起来,继续做......这个男人根本便是要把她往死里整。

惩罚凤鹫宫内侍这事已经告段落,却被他逮着她要为玉致求情的事,三天前那一晚,他说,要她用她的身~体来换,她要留在这里,直到他不想要她为止。

她当时脑袋空白,怔怔问,他什么时候会不想要她。

他说,多做几次他便不会想要她了,不会很久。

她说,哦。

她也想,不会很久。

然后,便是狠狠折腾的三个日夜......

身~上微痒,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从锁骨到她的身~体深处,所到之处一阵酥麻灼热,经过这些天,这具不识情~欲的身~体已经被他调教得敏感。她微微喘息着,那股睡意也消退了不少,却听得他在耳畔轻声道:“这便是笑『穴』......朕早朝约『摸』是一个时辰,有时遇着些琐事,也就两个时辰,回来给你解也不晚。”

按在她身~体某处的手微微一沉。

璇玑那仅存的可怜睡意顿时被全数吓跑,结结巴巴道:“皇上,臣妾替你束发。”

他的眸光却暗暗深深的落到她脸上。

“束发稍后,先回答朕的问题。”

——反正以后也不会是我帮你弄的,不如现在拉倒。

刚才她貌似就是这样说。璇玑微微侧过头,淡淡道:“话也是你说的,你很快便不会想要我,你在哪睡,哪里便有美人满心喜悦帮你束发。”

她挣脱他,赤脚走到地上,一阵凉意从脚底沁上来,更清醒了一点,“我不懂,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背后脚步声响起,还有水晶帘被掀开又狠狠甩下的声音。

璇玑苦笑,跌坐到地上,把脸埋到膝上。

龙非离,你这算什么!你既不爱我,何苦强迫我爱你!

爬回**,辗转反侧不知多久,却丝毫没有了睡意,望着床~顶发呆。鼻端满满却是他的龙涎香味,不管是被衾里的,还是她身~体上的。

他的爱抚和占有,她的身~体有着忠实的反应,心里悲愤的情绪把她几乎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