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何当剪烛(2)

甚至,她之前问他要的赦免凤鹫宫的旨意都是为了离开他的算计!在桃源村的时候,他便已经想到,只是他不去深究,不想去深究。

她却终于提了出来。

“你以为朕会让你走?”他冷冷一笑,淡声反问。

“你不需要一个丑妃。”璇玑苦笑,“我在皇宫只会是一个笑话。”

“谁敢多说一句,朕便杀了谁。”他盯着她,一字一顿道。

他眸中流氲的光芒,她知道他必说到做到,只是.....璇玑咬唇,笑了笑,轻声道:“我永远也做不到像如意姑姑那样——”

“朕不需要你像如意一样!你的『性』子很好,不需要改,一点也不需要!”

他『逼』视着她,声音又沉又哑。

“那样的话,咱们都不会快乐。”璇玑心里悲凉,脑中突然映起如意的模样,她拿着木梳子时微微笑开的眉眼。

“如意姑姑是一个好女子,她——”

她话口未毕,双肩已教男人狠狠捏住,一丝冷笑浮在他嘴角。

“年璇玑,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是她遇到过的最聪明的男人,只是,这一刻,他也以为她在以退为进吧?璇玑鼻子一酸,这问题,他以前便不只一次问过她,她又该怎样回答?

碧霞宫的事,让她拿下决心离开,离宫以后,经历了这许多,即使可以把碧霞宫的事放开,让孩子的殇没沉入心底,他们就有走下去的可能吗?

他的问题,她的回答其实很简单,她想他与她一样,心里只有一个人。

在生死面前,爱一个人反而变得简单,就像在医馆的那些日夜,他生,她生,他死,她跟。

她想告诉他,话到嘴边,突然又想,其实,他又怎会不明白?

微微垂下的眸光突然一窒。

摊放在她面前的手心上躺着一只小木梳。

她一惊,心里顿时慌『乱』得不知所措,抬眸怔怔看着他,他一双黑眸幽深似水,却偏偏裹着炽热。

她咬紧唇,只想出去,他仅以单手圈着她的腰肢,她用尽全身力气,伸手去掰他的手,除去把自己弄得一身汗水,一无所获。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她听到他微微粗哑了的呼息。

“不是嫌原来的丑,让朕重新送你吗?”

璇玑一愣,他的声音里有似紧绷,她不由自主微微弯了嘴角。他果然一直在意她那晚的话。如果告诉他,那只是女人的撒娇,会不会很矫情?

“朕打算在上面雕些东西再送给你,后来朕去看你,梳子放在书房里,如意送面食过去......”

他的声音从耳蜗处传来,呼打在她肌肤上的气息炙热,她猛地一颤。

颤动着的除了身体,还有心。

他的意思是如意误会了,然后她也误会了?

他在白家说的,只给她,是这个意思吗?这两个误会,却引出了后来桩桩的纠复......

她紧紧咬着唇瓣,一颗心终于『乱』成多瓣。

龙非离何等敏锐,两人又紧挨在一起,立刻便感受到她的敏感,刚才她在他怀里挣动,早已引起他的情动,这时,看她模样娇憨,嘎然收住所有声息,把她的脸板过,吻上她的唇。

离宫不久,两人却多番经历生死,到此刻才算稍安稳下来,心念着如意的问题,但心底里,她何尝不渴望着他?

虽然,不管理智还是感情,她都明白应和他把该说的都说完,但理智,感情和本能是三回事。

他的龙涎气息毫无惮忌地缭绕在她鼻端,随着他的唇虏获她的,她全身软腻在他怀里,任他的唇舌略带急迫地侵入她的口腔。

他的唇重重压着她的,舌『逼』迫着她与他相抵交缠,一味吸索着她的气息。

她情不自禁伸手环住他的头颈,唇舌,轻轻回应着他。

她听得他的呼吸粗重,大掌甚至来不及探进她的衣衫内,便隔着衣衫需索着她的身子每寸曲线。

胸~脯微凉,梳子落入她的褒衣里面,梳面的粗燥刺激着她的肌肤,她又羞又恼,伸手进去要把梳子拿出来,他却把她双手轻剪到背后,唇齿就着梳子的位置,覆上她的柔软。

她的敏感在他的口里辗转着,她咬紧牙,却忍不住细细呻~『吟』出声。

外面细碎的交谈声似乎就在耳边,她大羞,咬住他的肩膊,不敢再发出声响。

身~体在他的爱抚下,燥热无依,只能紧紧贴着他的矫健,一手滑下他的颈项,也『迷』『乱』地探进他的衣衫里。

他不是重欲之人,却深深『迷』恋着她的身~体,离宫以后,便没有再与她纠~缠过。她是羞涩的,龙帷内,每每只是眼波『迷』离的看着他,涩涩地抵抗着,或是羞恼地闭上眼睛,任他索取。

想要她的欲~望『逼』迫得无法将忍,他把她的衣裙拉高,褪下了她的褒裤。

腿上一凉,璇玑顿时清醒过来,羞恼之极,扯扯龙非离的衣衫道:“别在这里。”

龙非离皱了皱眉,神『色』微微不耐,道:“就在这里。”

“外面有人。”

“朕命紫卫让他们离开。”

璇玑满脸黑线,这不是告诉所有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