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那突然的酥麻,混着脚下冰冷的疼痛,他眼里的狠婺炙热,她身~子颤得越发厉害。

慌『乱』下,她没有多想伸出手去捂他的眼睛。

当她凉得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触上他的眼睛,他拿着链子的手微微一僵。

也许,在她委~身给白战枫的时候,她已经把与他有关的一切忘尽。

凤鹫宫,风**漠,锦衾暖,夜浓浓不过夜明珠的辉芒。

光晕霭霭,他的束发金冠被她摘下,她的手脚并不太麻利,常常拽下他的发丝。但她好像很爱做这项工作,乐此不疲。

每每徐熹退下时,眉头皱得老高。

散了一头青丝,他支肘在榻上,慵懒地看她为他簏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阿离,你知不知道,女子的发只有她的夫君才能放下,男子亦然,所以你的发该由我绾由我放。”

“嗯。”

“不嗯。算了,你女人多,跟你说了也是白搭。”

他扬眉而笑,手一探便把她的贴身抹肚扯开,让她一丝不挂呈现在他面前。

她羞红了脸,他看得意兴盎然,以为她会伸手去遮挡,她的唇却凑近他的,唇『色』如绯。他心头轻『荡』,便要衔上她的唇,不妨眼睛却教她的手捂上。

“我让你看!”耳畔,她的声音调皮,又闪过狷狂的笑意。

他随即反客为主,把她压在身~下,教她什么叫三从四德,夫为妻纲。

她省悟自己做了什么,急撤了手。

在她眼中,他就是洪水猛兽。他冷笑,收紧手中铁链,看她痛得弯下腰。

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肚皮雪白,隆起像只小球。

他嘴角的笑愈寒,把她横抱起。

她脚下鲜血如注,却拼命去撕扯踢打他。

“龙非离,别碰我!”

他眼中划过暴戾,笑得凌寒,“你不是要嫁给他吗?那就让白战枫的冤魂看看他即将过门的妻子是怎么在朕身~下承欢的。”

他抱着她大踏步往牢房走去。

脚尖一勾把缪全的尸体踢飞,进了牢室。

石床,被褥。

她被扔到**,她往墙角退缩,一双眼泓满泪,怒视着他。

他俯~身在她的上方,气息冷冽又炽烈。

她扭动着身~子去抵抗,却碰上他的身~躯,那推拒的厮磨瞬间点燃了男人的欲~望。

冷笑,单手擒了她双手,把她脚下的链子一甩,勾上那塌倒的铁栅。

她再也无法动弹,眸『色』如火。

犹记往日灯火深处,锦帐华暖。到底经历过无数夜的柔怜蜜爱,她身上敏~感的地方他比她更熟捻。

当他的手滑进她的褒裤,她的呼吸顿住,身~子甚至微微拱起。

“想要了么?”不屑和讥诮从墨黑的眼里划过。

“他是怎样侍弄你的,这样吗?”

强而有力的占有,一如过往。不同的是,那时,他眼角漾着笑,他的吻和手就像会法术,在她的身体辗转,捻动,挑起她对他渴~望。

她闭上眼睛任泪水蔓延。

唇,被他堵住。

本来以为,他不会再吻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跟他说过,不爱,不该吻一个人。

肮脏了的身~躯不是吗?

他恨她,她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

只是,他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她没有她表现的如此恨。

假做了的真戏。

还有多少个时辰天亮?刀锋一落,一切过往,从此彻底斩断。

就这样吧。

让她带着这个孩子,还有一个让人寒颤的永世的秘密下地狱。

血从下~身滴出,她腹下痛如锥捣,比脚下的伤痛万分。

不知为何却能忍住了,没有吱声,任他所索取,其实何尝不是想把他再记忆一次。

泪光模糊中,她凝向他。

两双眼睛纠缠在一处,他瞟向那大摊的鲜红,那漂亮的凤眸有袭云淡风清的意味。

龙非离,你还爱吗?

如果不爱,那怎么你会这样恨。倘若还爱,这样的眼睛过于冷漠。

“陛下,宫里急传,雪松宫娘娘胎息不稳。”

一抹声音传了进来,带着阉人的微微的尖锐,很清晰,还有丝焦急。

凝音成线,徐公公的内功越发深厚了。她只有拼命去想些没干系的,心里的痛才不至于把人绞碎。

龙非离却微微变了脸『色』,翻~身下了~床。

他的身影甚急,她凝着他,一口血涌上了咽喉,死死含住。

终于,他走出了牢房,不留片言只语。

其实,她还想问一句,只有一句,行刑的时候,你会来监刑吗?

侧耳细听,马蹄声破雪而去。

雪松宫的娘娘。一殿四宫,最后一宫的那名女子。庆嘉十七年,一切风平浪静后,他立了她做侧妃。

于是,宫斗权斗,那个女子从未卷入任何的风尖上去。

那个他最爱的人。

血咳了出来,脑袋晕眩,腹痛如绞,下~身湿腻得可怕,她不敢去看,怕支撑不住晕倒。咬牙下了床,拉过那幅萎顿在地的白帘盖上身~子。

有脚步声漫进。

她抬头看去,张进跪在地上,胸口的伤已经裹好,『药』味儿弥散,想是徐熹已为他料理过伤口。

“张进谢谢娘娘救命之恩。”书生的声音有丝哽咽。

“先生不必谢,璇玑有一事想与先生说。”

张进抬眸,触及她双手紧按着的白幔还有那微微『裸』~出的肩膀,立刻低下头,“娘娘请说。”

“先生当日是为了什么考试?”

“不怕娘娘见笑,为百姓谋福祉。”

璇玑勉励一笑,“嗯。”

“其实,皇上问你话的时候就有心放你『性』命并告诫你,不结党派不逢迎圆润,独善其身~又如何?除非有一天先生强大到足以不必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