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第五天了,横春县在我炮火的连续攻击下简直成了一片的废墟,在那里面最后顽抗的一些天地会乱匪也承受不了,举起了白旗献城投降,至此,在台湾府城以南所有的土地都被收复了回来,台湾府城也被从那团团的围困中挣脱了出来。

大冈山一战,那些天地会的乱匪是一路的溃退,甚至是一路的跑过了凤山县,使我轻而易举的收回了凤山,而那些乱匪沿路被我的骑兵团击杀,也有着相当一部分跪地投降,甚至有更多的人干脆就都是逃进了山中,躲进了村庄继续做自己的农民,最后能逃进横春县城的也只有不到一万人。

我们的大军进驻到了横春县城之中,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解决俘虏的问题,那些天地会的首脑除了一部分在战场上被杀,很多的都在城破之前逃的无影无踪了,而被我们俘虏的近五万的俘虏,则大多的都是当地的一些百姓,在天地会的统治区,只有介入到了天地会他们才会给于相应的保障,所以几乎人人都是天地会的成员,而这些人也被他们组织起来,让他们能在战场上派上用场,当然,虽然这些战俘也是普通的百姓,我也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回去的,现在恒春县已经成了一片的废墟,就是附近的凤山县城也是劣迹斑斑,很多的村子被焚烧掉,很多的百姓无家可归,这些免费的劳力我可是不用白不用。

另外我刚刚收到的战报,福长安已经在三天前收回了竹垫,天地会的乱匪已经尝到了火器的利害,已经把地盘大范围的收缩,他们只是在北线死死的守住彰化和雾峰一线,现在福长安他们正在向彰化进军,马上就能完成对彰化的合围,现在被天地会占领的只有彰化、诸罗和台南三县,而据可靠的消息,天地会的匪首林爽文正是在诸罗县内,现在天地会的战斗力也就是有五万人左右,在台南庄大田手下有两万余人,彰化的守军有一万人,其余的两万都聚集在诸罗。

[台南!]我的手重重的敲在桌子的地图上面,现在那些天地会只有五万人了,这些可不能和我先前俘虏的那些天地会相比,剩下的这些人可都是天地会的精锐,也只有他们能真正得称的上是天地会的成员,这些人可是从全国各地调回来的,几乎所有省份天地会得分舵都撤到了台湾,而那些人身上可都是有功夫的,不说那些官员都是武林中的好手,就是那些士兵也都练过几年武功,如果单单的论打斗的话,我手中的七万余人还真不是庄大田手下那两万人的对手,但是他们毕竟武器装备落后,近战虽然不行,但是远战的话,还是占着极大的优势的,而且我们根本的就不会给他们近战的机会。

雨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但是四周依旧的是灰蒙蒙的一片,这场雨把远处的山都笼罩在其中,通往台南的道路是一段在这里少见的平原地势,四周重的那些水稻都已经被收割了,所以雨水落在地上,和那些泥水混合在了一起,使得这里的道路更加得泥泞,大军在这里走过,溅起的泥水无数。

前面就是台南县城,一路上的行军,根本没有遇到任何的抵抗,直直的奔着县城而来,这也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难道是庄大田知道我们兵力相差很大而收缩的防线吗,但是怎么在一路上连基本的抵抗也没有遇到,这是我怎么也想不通的,这简直是抛弃了自己的有利地势,直接的把大门敞开了。

[禀报大人,前面台南县城四门大开,县城四周插满了白旗,匪首庄大田带领两万乱匪也在城门外举起白旗,还有,这是他们让小的带来的降书?]一匹快马飞快的奔到了我的面前,一名斥候从马上飞跃了下来,也不顾地上的泥泞,单膝跪在我的面前,双手同时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举到我的面前。

[罪臣庄大田罪禀上使大人:罪臣台南知县庄大田,因天地会乱匪作乱,声势浩大,所到之处更是烧杀抢掠,十室九空,台南县县小人微,在众县之中势单力薄,而且城防简陋,小县很难有自保之力,为了社稷百姓,为了这台南县免遭生灵涂炭,为了护这一方百姓,罪臣只有以身侍匪,加入这天地会,但是臣实为身在曹营心在汉,在乱匪之中也是身不由己,现我大清官兵既已登台,罪臣罪臣维护百姓之使命,特率部向上使大人请罪,而此事皆为罪臣一人之错,与台南县众多百姓无关,所以请上使大人只治罪臣一人之罪,放过众台南境内百姓!]在附近一个荒废的村子安营扎寨之后,我打开了庄大田的降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将它递送给了坐在我下手的和二、林奎他们。

[老爷,可能有诈!]林奎看完了那投降书,面色凝重地对着我道。

[对呀,老爷,林将军说得不错,他们这么轻易的投降,而且这个庄大田明显的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而且它的手下有两万多人,个个都是天地会的精锐,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投降,而且纵然他们是真的投降的话,他们两万天地会的乱匪也决不能轻易的放过,这些都是些顽固的分子,他们很容易得就会留下隐患,如果朝廷的大军一离去的话,他们随时的都有可能再出来造反的!]和十八他们看着我,他何林奎他们是我府中的包衣出身,虽然现在已经做到了副将,但是称呼我的时候,还是要以一个奴才的身份。

[但是我们不去的话又不行,既然他们已经要投降了,就一定要接收他们才行呀,如果与他们强行开战的话,那对我们以后的战事也不利,就再也不会有人敢主动的投降我们了!]和二皱着眉头看着和十八,摇了摇头道。

[那怕什么,让老子去,怕他个鸟如果他们敢动或者有什么阴谋的话,老子会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白重细面上恶狠狠的道。

[对于眼前的这个形势,我们不能妄动,但是也不能不动,他们的这两万人虽然放下的兵器,但是人人也是一把练武的好手,如果我们的兵和他们硬拼的话绝对的不是对手,而且和二说得也对,我们还必须派人前往接收,还要谈妥他们投降的条件!]我看了一下众人道,这庄大田还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看样子还是要我亲自的去一趟,[这次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来探探他们的虚实和诚意!]

[不行呀,大人,你不能去!]

[不行老爷,您现在是闽浙总督,怎么可以以身涉险!]

[老爷,不行,依你的身份,连这里的战场都不应该来的,夫人交待过我的,不准老爷上战场的!]

[大人,这样不行,还是我去吧,这样他们有什么阴谋的话,大人也可以在这里指挥大局!]

我的话音刚一落,在座的众位将领不由得纷纷反对,在他们看来我提出的问题简直是不可能的,一支军队怎么能让他的领导者前去冒险。

[你们说得都不对,这次也只有我去才能有效果!]我看着他们伸出了手掌示意他们静下来,[先不管他们要用什么计策,他们如果不是真的要投降的话,以我的分量,我去的话,他们必定会露出真实的面目,如果他们真正的想要投降的话,我自然的可以一点风险也没有的,而且如果他们是有什么阴谋的话,也一定不过放过这个机会的显露出来的,到时候,在那里虽然会有着一点点的危险,但是我自保的话应该没有问题,我会发出信号给你们,在我去之前你们做好充分的攻城的准备,在我发出信号后你们正好的可以趁这个时候大举的攻城,至于我的安全问题你们尽管放心,就算是他们天地会的总舵住亲自来了,我也有自信他们不能伤我分毫!]我看着他们,手掌轻微的向着屋子的中间一挥,顿时的一声猛烈的爆炸,在那青石板的地上,竟然出现一个足有脸盆大小的圆洞,我的这一手,将只让屋内的几人震的目瞪口呆,他们双眼都齐刷刷的看着我,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谈笑间竟然可意发出这样的真气,这份功力简直是世间少见的,就是江湖中的那些绝顶高手也不过如此吧。

[罪官台南知县庄大田参见总督大人!]台南县的大门张开,知县庄大田带着全县的官员和天地会中一些职位较高的武将在县大门的左右相迎接着,我早就差人送信给他们是我要到,所以我的马匹远远的一出现他们便整体的跪了下来,当我策马到了他们的面前,庄大田更是首先得向我施于大礼叩首,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高喊道。

[你就是庄大田?]我跃下了马,看着在我面前跪着的这个人,我的心中突然之间多了一种郁气,看着他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的感觉,他的身形比较矮小,身体消瘦,不,应该说是干瘦,全身好像只有皮包着骨头,而且他的面色惨白,就像是断气许久在冰柜中封藏的死人一样,他的身上有一种战场上那种隐约的尸臭味道。

[罪官正是庄大田!]那庄大田微微的抬起了头,他的颧骨突出,眼睛之中也是白多黑少,而且双眼之中无神,如果不是他还能动能说话,我还以为他是一具死尸一样。

进入到了台南县城,那种让我心中不舒服的感觉越来的越浓重了,这整个台南的天空都还想要比外面阴暗上一些,自从我进城的那一瞬间,便把所有的神识放了出去,监控着四周的一切,这我可是极为小心的,虽然并没有什么兵力的调动,每个人都看着是那么的僵硬,没有其他的表情,好像是被操控的木偶一样,而且我散发出来的神识,竟然没有发现城中有一个百姓,难道这些百姓都凭空的蒸发掉了,这不由得更是增加了我心中的警觉。

[总督大人能亲自得来本县,实在是小县的荣幸,也是小县百姓的荣幸,大人能只带着几名随从前来,那是看得起罪官,也是将我台南百姓都挂记在心中,为了我台南百姓大人如此做法,实在是我台南百姓之福!]庄大田看着我,他面上的笑容显得很是真诚,让人搞不清楚他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台南县的苦衷本官也是能够体谅的,台南县如此之做也是也是为了台南这一方的百姓,俗话都说了,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但是台南现在遇到天地会的乱匪却首先得倒戈,这是对皇上对朝廷的不忠,而且台南县如此的做法,也给其他的县做了一个不好的例子,如果其他的县也像台南县如此,但乱匪所过,我大清启不是要易帜,所以虽然知道台南县此做法是为了县内的百姓,但是却并不是本官所赞成的,而且如此之做,台南县也会背上畏战之名,甚至会在史书上面留下骂名!]我看这台南县庄大田微微的一笑道,[但是,本官看台南县一心为民,会再皇上面前给台南县美言几句的,以求台南县能够从轻发落的!]

[那犯官就谢谢大人了!]台南县跟在我的左侧,听了我的话,不由得拱手向我不断的施礼。

[台南县就不要多礼了,还是先带着本官去看看你台南县的将士吧,本官可是听说你这台南县可是有着两万的精锐将士呀!]我看着庄大田,现在最主要的是控制住他的部队,现确认他的部队在什么地方,现在还在不在县城之中,其余的就好办多了,我的大军可是将这台南城团团围住了,纵然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也逃不出这这台南城!

看着广场上的那些士兵,我心中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加的浓重了,看着那校场上站立着的黑压压的一大片的,竟然连一点的声音也没有,而且我直觉上觉得这并不是什么治军之严,他们的面上都有着一种和庄大田极为相似的苍白,并且每一个人的表情眼神几乎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精神,就好像是在秦始皇陵中站立着的那些兵马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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