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边只听到两个字“流产”,她的手下意识的附在小腹上,那微微隆起的小包没有了,她最终还是失去了她的孩子,这个和她待了三个月的孩子。泪无声的落下,顺着眼角滴落在枕头上。

戴佩杰悄悄地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

“别哭,你现在不能流泪。”说着上前擦拭她的眼角,她抬起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就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孩子,可是这时候却又在她面前惺惺作态,是想温暖谁的心,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好冷好痛。

“你满意了。”说完竟冷笑一声。

任逍遥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眼眸里流出了痛苦,“对不起……”

“你不需要和我道歉,很好,现在我们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了。”她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

“若雪,我们重新开始吧。”任逍遥上前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有这个必要吗?孩子死了,我们再也不可能了,你放手。”说着就用力的想甩开他的手,连带甩掉了受伤的输液针头,血就那么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任逍遥赶紧拿出棉签按着她的手,“若雪,别伤害自己好吗?”

“你伤害的我还不够深吗?”一句话,就说的任逍遥愧疚不已。

连孩子这个唯一的羁绊都没有了,看来上天是注定要他们断的干干净净。

“你以后不用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说着无力的闭上眼睛,她觉得好累好累,刚刚那些话语,仿佛抽干了她的气力。

“那好,我先回去,晚点再来看你。”

“不用了,永远不用。”虽然她说的很轻,可是还是一字不漏的落进的耳朵里。任逍遥默默地转身,带上了门。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云若雪睁开了眼睛,她默默地盯着天花板,手由腹部渐渐地再到心房。痛,蚀骨的疼痛,小腹chu是骨肉分离的疼痛,她以为她能保护好它,最终还是失去了它,她已经做好当妈妈的准备了,可是却没机会了。心房处的疼痛提示着她,他对她的恨意有多深,深到竟要杀死他们的孩子,那个无辜的生命。

和它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每天都会和它说话,失去了它,她的心里变的空落落的,觉得整个人生都失去了意义。她只知道泪水在不停地往下流淌,她的心变得好冷好冷,冷得她忍不住打起了寒颤。

守候在医院一ye未眠的任逍遥,驱车回到家中简单的换洗了衣服,又马不停蹄的驱车前往任氏。他喝了一杯咖啡,觉得精神好多了,他埋头在电脑上工作,突然一则新闻推送引起了他的注意,“赵氏集团董事长赵书海数罪并罚被判死刑”,他点击打开网页,才明白,原来……

上次的任氏机密泄露事件,任氏当时已经报警,警察在搜寻赵书海的罪证时,意外的发现了一只录音笔,录音笔中记录下了他利用云若雪来窃取任氏机密的情况。此外警方还顺藤摸瓜的查到他与二十多年前一桩凶杀案有关,在董晨伊和数位当年的目击证人作证的情况下,赵书海不得不当场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