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战书

我细细品味,不得不说,这话把神火队评价的太高,甚至绝对堪称神一般的存在,原子弹厉害不厉害,但也没有千里焦土的威力。

我拿怀疑的目光望着乌奎,虽说没再问什么,但却把我想法充分表现给乌奎。其实不仅是我,黎征和拉巴次仁也多少有这方面的架势。

被我们仨这么一盯,乌奎有些不自在了,还摆手说,“我知道的就这么多,至于真的神火队到底什么样子,只有驱兽长老才知道。”

我们看从乌奎嘴中再也得不出什么,索‘性’把神火队的事放下,又一转话题说起别的来。

黎征问乌奎,“你知道森冲都请的什么帮手来么?”

这下乌奎点头很快,还接话道,“我们赶来前,也在驱豹村落休息一段时间,听村里留守勇士讲,森冲一共邀了四路援手。”

我琢磨一下,只猜测出两路来,还说给他们听,“一路是魔骑士,一路是养鹰村落,那剩下两路又带的是什么妖宠呢?”

乌奎摇起头,我发现他跟我们商量事真的很痛苦,这摇头就时断时续的没停过。

拉巴次仁盯着乌奎,不满的对他轻打一拳说,“兄弟,你咋整的,既然听到森冲请了四路援手,那也该顺带了解下都哪路嘛。”

乌奎知道我们误会了他,解释道,“另外两路援手我听说过,但都是很神秘的存在。没想到森冲人脉这么广,还能把他们起来。”

我算是被乌奎吊起胃口,但也有些无奈的认为,为什么驱兽部落的神秘会有这么多呢?

没等我们问,乌奎就把他知道的这两路援手的情况说给我们听。

“有路人手叫魁星部落,他们驱兽方法很怪,用的是战鼓,甚至在出征时也会敲着战鼓前行,而且他们部落是封闭式的,不与外人接触,有次有个驱象的勇士跟魁星部落结下梁子,扬言赶着野象要踏平这个部落,可结果是,他跟野象全都战死,甚至死法也极其恐怖。”

“哪里恐怖了?”拉巴次仁追问一句。

“他的尸体和野象的尸体都被肢解了,还故意被堆在魁星部落的外面,算是给其他挑战者一个警示,我当时也偷偷去看过,给我感觉,他和野象是被什么动物硬生生撕成那样子的。”

我听到这心里止不住的惊讶,甚至也真被这种恐怖的杀人手法给吓住了。

乌奎见我们不再问话,又说起另外那路神秘援手的情况。

“这路人手更神秘,叫红棺村,也是个不爱与外界相‘交’流的驱兽村落,他们的建筑风格有一大特‘色’,喜欢用红‘色’来装饰,甚至房屋外表也逃不过,都被红漆或者红血刷一遍。远处看去,红彤彤一片,在晚间更是说不出的渗人,而他们的兽宠,外人更是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出征时,全都红衣打扮,还合力抬着一个超大的红‘色’棺材,兽宠就放其里。”

这时,我忍不住扭头看了眼还在跟魔骑队长斗嘴的森冲,心里也重新把这小子定位一番,心说这哥们也一定是有经历有故事的人,不然绝不会认识这么多“邪‘门’歪道”的朋友。

最终森冲好说歹说算是把魔骑队长给哄好了,又都招呼我们聚过去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森冲说了他的想法,“我们就在这里安营扎寨,等其他援手到来,而且按照进度来算,顶多三五天,他们就会陆续赶到。”

魔骑队来的时候,人人都背着充足的干粮和水,我一合计,我们原地待命几天也不成问题,索‘性’率先点头同意了森冲的建议。

其实人也跟我想的差不多,毕竟有吃有喝,等人也不是苦差事。

但我们一行人的人数不少,还有这十余只怪猪,总不能一点组织都没有的就胡‘乱’歇息,魔骑队长经常带着手下在野外游‘荡’,这方面经验多,给我们布置任务,甚至还指定我们每个人休息的位置。

能看出来,他懂些一些阵势方面的道理,把我们休息位置布成一个小阵,既相互照应,又相互间保持着距离。

随后我们所有人都被排了班,按指定时间起来守夜,我们哥仨被安排在一组,守的是后半夜的第一班岗。

这没什么说的,我们仨早早睡去,又准时在零点整醒来,在整个营地的外围找个空地坐下去,一边聊天打发时间一边警惕着四周环境。

我本以为夜里不会摊上什么麻烦,可没多久远处就传来一阵马蹄声,甚至还有个铃铛叮铃铃的响着。

我们仨顺着声源好奇的看去,我忍不住先问道,“难不成驱兽长老又派马来攻击咱们?”

拉巴次仁乐了,一咧嘴嘿嘿几声说,“如果真是马,那我只能说驱兽长老太没眼光了,马还能有什么攻击力?扯淡,老子骑上它保准让它乖乖跟我回黎村拉磨去。”

不过我们猜归猜,还是不敢大意,把魔骑勇士和森冲都叫醒了。

我本以为他们的想法会跟我们的差不多,可没想到他们起身后都对这马蹄声警惕起来,甚至还拿出一副大敌将临的架势来。

乌奎看我们哥仨还在阵营外站着,急的吆喝一声,还主动跑过来拉扯我们,那意思让我们回去。

我就问他,“这马蹄声有这么邪‘门’么?”

乌奎点点头,又强调说,“整个驱兽部落只有一个地方养马,就是驱兽长老当年创建的妖骑村,那里勇士不仅善于驱兽,还‘精’于骑术,战斗时往往挥舞着长矛带着兽宠一齐出击,不是一般的凶猛,如果这次真是妖骑村的勇士过来偷袭,咱们可要‘精’神点,胜负还是个未知数呢。”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没了轻视的心里,急忙与黎征他俩一起,随着乌奎钻到营地最中心处待着。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黑影出现在我们视线范围内,借着月光我能看出来,这是个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的骑士,手里还握着一只极其粗壮的长矛。

拉巴次仁探脑袋瞧了瞧,对我们说,“来的好像就一个人,要不咱们一同出击,把他擒下来。”

打心里我赞同拉巴次仁的想法,心说自己施展逆转乾坤,出其不意的奔过去把他擒住,之后黎征再给他一通灵,保准能从这小子嘴里套出点话来。

可我也明白,看架势这骑士是来送信的,都说两军‘交’战不杀来使,我们要把他擒了多少有些不地道。

这骑士离我们还有一大段距离时就勒马再不靠近,还把长矛用力往地上一戳,一回手把背着的大弓拿了下来,把一支帮着书信的箭‘射’了过来。

他箭术不错,把握着距离,正好让这支铁箭‘射’在我们脚前,之后还叽里咕噜说句话。

我以为他说的是藏语,想让拉巴次仁解释,可我发现,不仅是拉巴次仁,黎征也都皱眉,很明显不懂这话的意思。

这时乌奎跟我们说,“他说的是驱兽部落的土话,跟咱们下了战书。”

给我感觉,下战书是很严重的一件事情,甚至不客气的讲,这是两军‘交’战才有的约定,也就是说,驱兽长老那边人手同样不少,一场大规模的武装冲突在所难免。

森冲率先动身,警惕着凑过去把铁箭捡回来,还把战书拿下来细看。

等看完后他把战术里的内容大致说了一下,“十五日后,驱兽长老会带着人手去驱豹村落为三弟报仇,让我们做好被屠村的准备。”

我觉得驱兽长老好大的口气,甚至在他眼里,我们这些后辈竟会是如此不堪一击。

而拉巴次仁更不客气,不管远处骑士听没听懂,先后用藏语和汉语喊道,“爷们,叫你家长老十五日后把身子洗白白再来,到时老子要劫‘色’。”

骑士冷冷望着拉巴次仁,又拿出一支铁箭,拉满弦嗖的一下对他‘射’去。

不过他这箭的角度很高,至少高过拉巴次仁一个脑袋,带着响声从我们上方飞过。

拉巴次仁可不是受气的主,被骑士这动作一挑衅一下来了火气,指着自己又对大家说,“他敢‘射’我?这小子是不是活腻歪了?”

我知道,这骑士举动是有点张扬,但他也只是挑衅并没伤害我们。

我就拿话说给拉巴次仁听,“爷们,你也可以吓唬他,可只是吓唬而已,别来真格的。”

拉巴次仁琢磨稍许,也懂了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一点头又指着骑士说,“爷们,你做好准备,老子要还击啦。”

看样骑士根本没把拉巴次仁当回事,又不紧不慢的拿出一支铁箭,就势还想吓唬吓唬拉巴次仁。

而拉巴次仁呢,一‘摸’‘胸’套把天镜和小手电都拿了出来,一边准备着一边念叨一句,“这年头谁用箭吓唬人啊,太俗了,看我的秘密武器,中。”

他把手电光‘射’到天镜上,天镜里也瞬间反‘射’出一道白光,尤其在大半夜的,这道白光还特别显眼,一下照在骑士脸上。

这骑士也别说‘射’箭了,猛一通哆嗦后就无力的躺在马背上。战马有灵‘性’,知道自己主人有了异常,急忙嘶鸣一声,拿出要多快就有多快的速度返身逃起来。

魔骑勇士都被这一幕震慑住了,而拉巴次仁也不理他们异常的目光,拿出一副小抠样迅速把天镜揣好,又跑过去捡起长矛,对着逃窜的骑士大喊,“喂,你的长矛!”

结尾时差点顺手写一句,嗨,你的益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