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高手现

我见过别人打枪,就说那位还俗道士金成子,他打步枪时都是先瞄准再开枪,甚至这也是打枪的一个基本要领,可鬼面却把这观点彻底打破了。

在我看来,他打枪完全凭感觉,拿出枪后先是盯住一只穿山甲,等举枪后直接‘射’击,根本就没瞄准的说法。

但他打出的子弹却很有准头,砰砰砰连续三声枪响,三只穿山甲头部中弹,全都一点挣扎都没有的直‘挺’‘挺’死在地上。

其他穿山甲也不笨,吓得顾不上围堵我们,都四下‘乱’窜的逃命。鬼面没打算就此收手,举枪的手跟穿山甲同步移动起来,来了一手打“移动靶”。

又开了两枪后,树下只剩一只穿山甲了,但这只穿山甲比较滑头,把身子缩成球就地滚起来。

鬼面嘿嘿冷笑一声,念叨道,“这就想逃过我的手心么?”

光凭刚才他的几枪,我绝对对他有信心,甚至都拿出看戏的态度等着这只穿山甲毙命,可就当鬼面即将开枪的一刹那,出现了意外。

我左眼疼得厉害,鬼面也忍不住哼了一声,一脸倦意,有昏睡的架势,但他咬牙强‘挺’过来,只是手枪却被一个疏忽丢下树。

我发现这事很怪,黎征和拉巴次仁都没有,只有鬼面有这反应,我心说‘弄’不好刚才高人只针对鬼面施了法。

鬼面想从树上下去,把枪拾起来,这时远处出现一个身影,还对我们狞笑着大声说,“几位朋友,别来无恙嘛。”

我隔远望去,听他这话我能感觉出来,这是我们的老熟人,可看清这人长相后,我瞬间诧异了,甚至都没想到,这熟人竟会是他,那个卖假太岁给我们的老头。

我一时间脑袋陷入‘混’‘乱’之中,心说这老头不是被鬼面‘弄’得胳膊脱臼绑在‘床’上了么?怎么还能自行脱困来到这里?

我想到一个可能,以为这老头就是高人,但立刻又把这不靠谱的想法给否了,毕竟老头真是高人的话,那他不可能在那晚被我们虐的那么惨。

黎征倒是看的明白,还出言跟我们强调,“这老头是高人的随从,他一定是过来带我们去见高人的。”

老头隔远喊话,“你们爬树干什么?都下来吧,我爷爷要见你们,而且……太岁就在我爷爷手中。”

我正想下树,但听他一说爷爷,失神下手差点打滑。这老头说自己有五十多岁,要这么往下算,他爷爷得多大?‘弄’不好都得近百岁了,这即将入土的老头竟看不破红尘,还出来惹祸,我真心理解不透。

而且我心里又冒出个新疑问来,王朝到底是不是高人?又在哪呢?

其实我们四个都是一头雾水,但到现在这时候了也没急着问什么,都下树集合在一起。

老头离老远就停下身,一摆手那意思让我们跟他走,随后又一扭头当先带起路来。

我们四个互相嘱托小心后捡起伞和手枪随着他赶路。

他带路时间可‘挺’长,期间我们也观察着周围环境,怕这老头事先埋了机关‘阴’我们,但没有异常,老头还生怕我们跑了,不住鼓劲说,马上到了。

这样过了半个小时,我们来到一个‘洞’‘穴’旁边,这里也是鬼面提到的死亡之谷中特殊的土坡处。

本来死亡之谷里蛾虫很多,但这里却很奇特,树很少,蛾虫也没有,只是在‘洞’‘穴’旁趴了一只老龟,上面坐着一个穿道袍的中年汉子,尤其在这一人一龟旁边还躺着一个死尸。

先说这老龟,长得很大,依我看龟壳直径都有一米长,**狰狞,乍看之下都让我想起了鳄鱼头,它还对我们很不友善,张着大嘴不住示警。

而那穿道袍的中年汉子也是我们的老朋友,就是在王朝楼下摆摊卖水果的大胡子,只是上次他打扮成贩子的样子,还穿的邋邋遢遢,跟现在这个仙风道骨的装扮反差很大,而且我们的到来也没惊动他,他就盘‘腿’打坐,拿着一串佛珠闭目念着。

我更没想到是那死尸竟是王朝,只是尸身上基本没‘肉’了,有些地方腐烂,有些地方被啃的‘露’出森森白骨,但他脸还保存完整。

我一时间‘弄’不明白王朝是怎么死的,但很明显的是,他死后身上的‘肉’被什么东西给吃了,再望着四周环境,我觉得是老龟的面大。

卖假太岁的老头这时一脸恭敬,走到大胡子旁边还跪了下去,磕着头说,“爷爷,孙儿把人给带来了。”

我有种憋不住要咳嗽的冲动,算是被老头对大胡子的称呼‘弄’恶心了,而拉巴次仁还嘿嘿笑起来,挠着脑袋说,“这年头真啥怪事都有,你这老头一把年纪竟把他叫爷爷,那我问你,是你先生出来还是你爷爷先生出来的?”

老头气得瞪拉巴次仁一眼,反口骂道,“口无遮拦的‘混’蛋,快给我爷爷赔罪。”

拉巴次仁大有深意的啊了一声,又拿出很严肃的表情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错,原来你爷爷投胎前还当鬼的时候就跟你‘奶’‘奶’好上了。”说到这他还特意指了指老龟,“然后你爷爷你‘奶’‘奶’生了你爸爸,你爸爸有一天没憋住,放个屁就把你崩出来了。”

老头气得哇哇直叫唤,但还没等他继续斗嘴,大胡子就猛地睁开眼睛,一指拉巴次仁说了句放肆。

很邪‘门’,拉巴次仁突然在一阵晕乎下噗通一声坐到地上。

我们仨没轻举妄动,警惕的看着大胡子,准备随时进行打斗。大胡子又把目光从拉巴次仁身上挪开,打量我们仨说,“咱们又见面了,那一夜你们的噩梦做的可好啊?”

我们谁也没回答,稍许沉默一会后,黎征皱着眉问道,“你为什么杀王朝?”

大胡子冷笑起来,或许在他眼里,我们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他也不避讳,把谜团陆续解释给我们听,“雅丽的身份你们还不知道吧,虽说她是一个祭祀山神的祭品,但死前的身份却是毒苯教的觉母可理解为大巫师,她身上有七个磁佛珠,是宝贝,能‘激’发人体内的潜能,更能让会特殊本领的人变得强大,那七个探索人员发现雅丽觉母时,佛珠就挂在她脖子上,这七个人也识货,甚至‘私’下一合计,就匿下这事把佛珠给瓜分了,打算留着自行修炼用,而我当时正云游到这市里,无意间发现了这个秘密,本来我已诚心悟道,对世间东西不感兴趣,可这佛珠的‘诱’‘惑’实在太大,不得以下我只好出手了。”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除了王朝以外,其余六人的死跟我没多大关系,雅丽觉母用毒下蛊可是行家,她还在生前培养出一种怪虫子,叫深海血虱,其实这种血虱是深海巨虱的一个变种,被‘药’物刺‘激’变异,海洋生物嘛,生存离不开水这种环境,雅丽觉母就往这方面努力,让深海血虱钻到人体内,躲在血液中寄生存活,而那七个探索人员真不知天高地厚,得了佛珠不赶紧走,却非要把觉母拿出‘洞’‘穴’,少了七颗佛珠镇守,深海血虱被刺‘激’醒了,也钻到了这七个‘盗墓贼’的体内,这也算是报应吧,啧啧啧。”

我听得直皱眉,甚至看他手拿的七个佛珠哪还不明白,这就是那传说的宝贝。但我心里还有疑问,索‘性’追问,“那两个保护王朝的道士也是你杀的?”

大胡子微微摇头,指着我们特意强调道,“年轻人,不要瞎赖,那道士也好,王朝也罢,都该是你们杀的才对,我一直没打算被他们下手的,甚至看在他俩跟我同‘门’的份上,我一直在王朝家楼下摆摊卖水果,只等他死后再把佛珠偷出来,可就是你们这四个多事的主儿,非要追查‘女’尸诅咒案,甚至还找到王朝赖那不走,我不得以下才提前动手,杀了那两个道士并把王朝掠去,你们说,他们的死是不是怪你们呢?”

拉巴次仁刚被大胡子收拾一顿,但骨子里不忿的劲还在,这时接话道,“你可真会说,合着你蹲坑拉不出屎就怪地球没吸力?人是你杀的,全非要赖我们,亏你是个修道之人。”

大胡子又啧啧起来,望着拉巴次仁说,“你这胖大汉嘴巴真不老实,不过我也不跟你在口舌上一较长短,反正你们一会就要成为我龟宝宝的口中餐了,准备享受这快乐时光吧。”

拉巴次仁呸了一说,骂咧一句道,“老子先拿拳头好好招呼招呼你。”

说完他就势要起来,但大胡子一挥手,拉巴次仁又一‘迷’糊反坐了回去,接着他从老龟上跳下来,还指了指我们。

这老龟就等着主人下命令,这时不犹豫的甩甩头,快速向我们爬来。

老话都说,乌龟爬的慢,但依我看这话绝对是错的,眼前这老龟爬行速度相当的快,几个眨眼间就冲到我们面前,还一张嘴就势要咬。

鬼面哼了一声,往前埋了一步,又飞起一‘腿’对**狠狠踢去。按说他这一脚力道不小,可却反倒踢出危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