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好像是近在眼前的记忆，霍严突然松开了手，以前的一切让他慢慢平复了心情，蒋慕言还是那个蒋慕言，也许她心目中，自己这个大哥哥只是一场梦，一个姑姑为了哄骗小姑娘，不值得记住的谎言而已。
但是在他心中却是实实在在被她占有了一个位置。听起来有点烂掉大牙的故事，却是真实存在着。或许还可以写成一本惊天地泣鬼神的书呢。或许也会被别人当做一个新时代的爱情笑话。
不管怎么说这一切恐怕都需要一个句号。也许就是现在？霍严都开始有点动摇起自己对于蒋慕言的心来。
霍严就好像消失了一般，她在医院里面三天，在家里休息了一个星期，但是霍严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见过面，就好像真的出差去了一般。蒋慕言知道，一定不是这样的。
只是……内心深处却是真的想着他应该是去出差了吧。所以才会没有办法联系自己的，部队的任务都是隐秘的，所以他没有办法……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就是自己赶走了他，却又开始莫名其妙给他找起了理由。
蒋慕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上床，不要让自己再胡思乱想，门却被轻轻敲响了。
欢子有钥匙，而且她今天也已经说过了不会回来。难道是……霍严？想到这里，蒋慕言连忙走到门口，甚至连猫眼都来不及看，就打开了门。
门口是一个高瘦的男人，看到蒋慕言脸上的表情从期待变成了真实，就知道她真正等的人是谁了。
“怎么？看到我很不高兴？”康斯辰开了一句玩笑，只是开玩笑地康斯辰，依然还是那个冷漠地艺术家，连说出来的玩笑听起来都十分不接地气。
“没有，康先生。”蒋慕言摇摇头，礼貌地说道。
“你病好多了吗？”康斯辰关心地问。
“恩。好多了。对了谢谢你的花，我很喜欢。”
“不用，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花，所以觉得应该是简单的那些颜色更加适合你吧。”康斯辰点点头说道。
“事实上，我不喜欢花。对了……我室友不在，有点不太方便，康先生，你……有什么事情吗？”
“我记得我说过不想你叫我康先生？”康斯辰皱了皱眉头说道。
“呵呵，是……但是我记得我也说过，你是我们公司的最大的客户。”蒋慕言也是不假思索地说。
“好吧，我说不过你，其实只是来看看你病有没有好，没有别的意思，另外我还有事情想要告诉你，并且值得庆贺一下。”康斯辰看起来和以前有点不同。以前的康斯辰冷漠中带着一点点的霸道，就像个永远不想要做最后一名的孩子一般。
但是现在的康斯辰看起来却是性格软化了许多，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东西改变了他。
“额……那你可以先透露一下吗？我是个娱记，很八卦的。”
“关于雅典娜的微笑。”康斯辰脱口而出，脸上也带着一丝兴奋。
蒋慕言闪过一丝惊讶，马上明白是康斯辰想要给自己讲一下关于那场官司的事情。
“作为艺术中心展览的后续报道，这可是一个好新闻。我留给了你。”康斯辰带着诱惑的语气说。
“谢谢了。”蒋慕言用最快的时间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然后走出了门。
依然还是那个斤斤计较的康斯辰，他看着蒋慕言皱了皱眉头，然后上前用手轻轻地股弄着她的头发，然后再是她的衣服，最后弄到他感到满意了，才和蒋慕言一起下了楼。
蒋慕言虽然有点不习惯，不过也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只能任由他去操作了，因为他肯定会将自己最美的一面给弄出来的。所以她不着急。
等他们走了之后，安全楼梯的门重重地关上了。霍严站在楼梯口，然后点燃了一支烟。
他从来都没有抽烟的习惯，在方琨他们已经可以一天一包的时候，他根本连闻都不想闻，但是现在，他最想做的，除了喝酒，就是抽烟了。只是脑海里面对于部队的严令禁止还算是清晰，所以只能用抽烟来调节心情。
这段时间，他一直偷偷看着蒋慕言，一方面可以看着她，另一方面还可以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和康斯辰在一起了。
不过刚刚他已经看到了，他的手那么熟练地在她的身上起舞，将她最美的一面表现出来。这就是康斯辰的本事，而自己从一开始认识她，从十八年前认识她开始，只能让她哭而已。他虽然很不服气，很想冲出去狠狠揍他一顿，但是……
“说吧……雅典娜的微笑怎么样了？”
“你看着我的笑脸就知道结果了，不是吗？”康斯辰在一家幽暗的咖啡厅喝了一口咖啡说道。顺畅的咖啡就好像一条丝线，连他拿杯子的姿势都那么绚烂。就好像是精心设计的一般。
“真的成功了？”
“恩。我拿出了所有的证据，将那个人的后代说得哑口无言，但是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刚好他的很多作品也开始被别的一些默默无名的摄影师给攻击。后来警方介入，才发现原来他长期以来就会支付一些钱给一些无名的摄影师。”
康斯辰买了一个关子，又喝了一口咖啡，才慢慢说道：“有些是他的专用摄影助手，他高价买他们的照片，然后冠上自己的名字，作为自己的作品出展。因为很多的摄影师都是缺钱的，要知道一卷好的胶卷费用是十分昂贵的。他正好钻了这个空子。”
“可以让自己的作品受到万人瞩目，又可以拿到一大笔钱，这个买卖，任何一个摄影师都值得尝试一下。但是他死了之后，这一切的经济来源都没有了。那些默默无名的摄影家就需要找回属于自己的产品，也是无可置疑的。”康斯辰笑了笑说道。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雅典娜的光辉啊……”
“雅典娜……圣斗士……蒋慕言，你也挺厉害的，为了找到你的典故，我可是找了不少的地方，才知道你说的雅典娜和圣斗士是怎么回事。作为一个艺术家来说，我对于漫画持有保留意见，但是作为一个故事的话，我觉得作者的思想真的很SHARP。我喜欢。”
康斯辰说完之后，再喝了一口：“我最喜欢的还是处女座的萨卡。”
“为什么？”蒋慕言倒是没有想到康斯辰居然去看了自己说的那个动漫。
“因为我就是半神……”说完之后，还没有等蒋慕言笑出声来，康斯辰自己先抖动着肩膀，轻轻笑了两下。看起来倒是和以前真的有莫大的区别，不过现在的康斯辰看起来更像是自己的朋友。
“还真臭屁。”蒋慕言脱口而出，顿时又觉得有点失礼，然后她看了看康斯辰：“你不介意？”
“不……你说吧。”康斯辰看着她说到。
“那我说了，我觉得最厉害的是双子座。因为双子座有两个人。如果说处女座的厉害是10分的话，那么双子座的撒加如果是7分，加上加农的7分，那就有14分，也就是说随便怎么都可以直接将处女座给做了！”蒋慕言笑着说道。
“有道理啊……”
两个人谈得很开心，蒋慕言做梦都没有想过居然可以和康斯辰一起谈这样的话题，没有一点点的拘束，可以畅所欲言。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康斯辰吗？或者是自己在做梦？
或许是真的需要另外一感情才让自己变得不那么斤斤计较起来？蒋慕言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迷失了。
“需要我送你上去吗？”没有专车接送的康斯辰看着蒋慕言说道。
“不用了，我这里很安全，倒是我觉得你该想想你自己的安全问题。李管事应该会来接你吗？”蒋慕言看着康斯辰说道。
“你以为我是一个只用车子，没有脚的艺术家吗？”康斯辰笑着说，然后挥挥手：“再见。”
“再见。”蒋慕言没有留恋，转身上了楼梯。
康斯辰转身走了两步，然后看着对面的一个阴暗的花坛，突然开口：“你打算还要跟多久？”
话音才落，阴暗之中走出来一个身影：“你确定可以给她幸福？”
“呵呵，能不能够给她幸福，这句话不应该从你的口中问出来。因为你没有资格。”康斯辰抬头看着和自己一样高的男人说道。
霍严的目光冷冷地看着面前的康斯辰，也算是他们第一次那么对峙着：“我还是她的丈夫，名义上面还是。”
“这也就是你唯一还能够值得骄傲的地方。不过……她的心是怎么样的，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康斯辰将双手插入了自己的口袋，说道。
“如果你可以答应我，不会伤害她的话……”
“你准备怎么样？”康斯辰打断了霍严的话，现在霍严就像一只丧家之犬，话中隐约透露着不确定，和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不过正是这样让康斯辰鄙视：“把她让给我？”
“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说过！”霍严看着康斯辰：“她是我的，谁也夺不走。就算是你也一样。”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没有经过战斗洗礼的武器，只能是摆设，没有经过争夺的宝物，就是垃圾。”康斯辰突然靠近了霍严：“霍严……不过我要提醒你，蒋慕言喝过洋墨水，私人空间对她来说很重要。你靠的太近了，只会让她反感。”
说完之后，康斯辰就潇洒地离开了，只剩下霍严一个人呆呆地站在路边，然后看着蒋慕言已经点亮的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