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德沉重地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这不可能……”夏千晨惨然笑道,“陈阿姨说见过我母亲,因为我跟我母亲长得十分相似,她才会认出我,如果我是试管婴儿,怎么会有妈妈?”

“这……”罗德微怔,显然是难住了。

“那天你们在书房里没有谈这个问题吗?”夏千晨忍着肚子的绞痛问南宫少帝。

他沉声说:“没有。”

“怎么可能?”

“她并没有提到认识你母亲。”

也对,当时南宫少帝只知道小秀救了自己。

“那现在这些话,是她单方面的说辞,还是你们调查出的结果?”

这次是罗德回道:“我们首先进行了调查,陈女士将这个故事串连成线。”

“我觉得这个故事肯定是真假参杂的。”

“夏小姐何以这样觉得?”

夏千晨分析道:

“第一,如果我是试管婴儿,不可能会有母亲——就算有,我不相信那个男人会用他老婆的基因去做药人。虎毒还不食子呢,没有男人会变态残忍成这样。”

“或者陈女士见到的是提供卵子的那位母亲?”

“若是这样,陈女士又怎么会认识那个男人?她知道这个故事,证明她的身份肯定不简单,那么提供卵子的也就是我的母亲,身份也不会简单。知道这样重大秘密的,除非是那个男人最亲密的人……”

罗德点头说:“夏小姐分析得很有道理,第二点?”

“第二,为什么其他的药人都死了,就唯有我活下来了?”

“夏小姐的意思是?”

“陈阿姨肯定隐瞒了一些事实的真相,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隐瞒……但是想知道我身世的全部,现在只有她是知情人了。”

罗德佩服道:“难得夏小姐在这种时候还有理智分析。”

夏千晨看了南宫少帝一眼,他坐在前座,看不到脸部表情,冰冷冷的后脑勺。

夏千晨肚子的绞痛是一阵一阵的。

这一波最为明显,她压住肚子,极力忍着……

可是快忍不住了。

“我要求降落!”她闷闷地说。

罗德也察觉出了夏千晨的脸色苍白:“夏小姐怎么了?”

夏千晨皱着眉:“肚子疼……我拉肚子。”

罗德为难道:“我们现在赶时间离开中国,不能耽搁。”

“为什么要离开中国?我们现在应该去陈阿姨家里,向她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许我并不是药人呢?”她这句话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南宫少帝,但是她在心里坚定地设想,她一定不是药人,陈阿姨一定因为某种原因说了谎,如果她是药人,她就不会活到现在了。

“……”

“如果我不是药人,就不会被追杀了……也就不用逃出中国了,是不是?”

罗德不敢定夺。

南宫少帝没也有发音。

夏千晨深吸口气又说:“你不是已经让另一个夏小姐去顶替了我吗,加上我现在换了脸,他们应该没那么快查出是我。”

“帝少是为了以防万一。”

“在中国南宫家族不是很有势力吗?难道还怕对方么?”

“夏小姐有所不知,对方不容小觑,能从冷家的手里抢走人,势力必定不相上下,或在冷家之上。加上帝少因为冷小姐的事,南宫老爷回来了,多方干预,控制了帝少一部分势力,若硬碰起来,必定吃亏。”罗德解释说,“再说了,就算有十成把握,也不能拿你的性命去赌?帝少谨小慎微,都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夏千晨大概明白了南宫少帝这几天焦躁不安的原因了。

更明白的是,他昨晚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的火……会对她的那些话如此介意!

她想要道歉,又碍于场合不便,不能等待单处的时候。

夏千晨皱着眉,忽然放了一串…长长的…屁……

整个飞机里默……

夏千晨的脸色噪红,尴尬无比,只恨不得有个地洞藏起来。

罗德尴尬咳嗽:“夏小姐吃坏肚子了?”

“没有……可能是昨晚去海边有点着凉了。”

“夏小姐多注意身体,别让帝少担心。”

“不好意思。”

偷偷瞄了南宫少帝一眼。

这么臭,飞机又不可以开窗,这回真的是糗大了。

她跟南宫少帝虽然已经很亲密了,她这真的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放屁。平时有这种时候,当然都会去厕所,避开。今天倒霉透了,她感觉自己仅有的一点形象也毁光了。

就在她暗自懊恼之际,感觉直升飞机在缓缓降落了。

此时正好飞到市区繁华街段。

罗德及时打电话联系酒店订房……

找不到停机位,直接停到了一个酒店的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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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马桶上的那一刻,夏千晨重重舒了口气,还好没有做出更丢脸的举动。

可是解决了需求后,夏千晨悲剧地发现,没有纸了……

这是什么酒店!

夏千晨想喊,可是听到外面罗德在跟南宫少帝说话的声音。

她坐在马桶上一直等,等罗德离开,或者等南宫少帝发现,可是蹲了半个多小时……

然后,一个小时……

夏千晨看到墙壁上的挂式电话,前台的内线号码她不知道,不过一般房间内的号码就是房号?

罗德听到电话响起,奇怪地走过去接起:“帝少,夏小姐的电话。”

“……”

“她叫你接电话。”

南宫少帝皱了皱眉,几步走过去接起:“有事?”

冰冷疏离的声音让夏千晨的心冰冻三尺。

她咬了下唇,很小声说:“没纸了……”

“大声点。”

“卫生间没纸了……”

南宫少帝挂上电话,让罗德去拿纸。

夏千晨坐在马桶上听到南宫少帝让罗德去拿纸,心里就又别别扭起来了。

她觉得这是私人生活,觉得罗德是外人,所以碍于他在场,一直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