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偷偷摸摸进家，只要进了我的房间把衣服一换，谁也不知道我出了什么事儿。天不遂人愿，一进家门，就碰上小雪正在院中收衣服。

“姐夫，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你们放学好早啊。啊，你的衣服怎么这么脏，还有你头上，裤子上，你不是上学了吗？怎么搞成这样？”秘密还是让小雪发现了。我只能想个比较恰当的理由解释一下。

“今天学校打扫卫生，班长可能看我不顺眼，专门找些脏的活给我干，就搞成这样了。”我只能把晓雨拿出来挡一下了。刚才我救了她，现在她再救一下我，算是公平了。

“你们班长怎么是这种人啊，你快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洗一洗，天还早明天应该能干。”这些日子来小雪一直给我洗衣服，开始我不让，后来她总是自己进我房间找脏衣服，我也只好享受了这种待遇，从十岁以后妈妈就不给我洗衣服了，说要锻练我自己的能力，我自己的能力实在太低下了，好多时候总是偷偷把衣服送给小倩洗，这些事，我想小雪不能不知道的。

我进了房间要去换衣服，小雪从刚才收的几件中挑出几件递到我手里，说：“这几件是你的，上午我刚洗的，都干了，你赶紧换上吧。”

我接过一看，还有内裤“我说过内裤我自己洗，你怎么又给我洗了。”

“还说呢，你内裤怎么那么脏啊，你是不是当抹布用过啊。”小雪盯着我问。

“胡说，哪有用内裤当抹布的。呀……”我忽然起来了，这条内裤是被我特别藏起来的，那天晚上梦到小倩，一时激动就那个了，早上起床才知道内裤弄得一塌糊涂，换了条新的，怕小雪到我屋发现，我特意藏在床下想等自己有时间洗的，后来竟给忘了。

想到这儿，我的脸腾地红了，一直红到脖子根，抓起衣服就跑进自己的房间。趴到自己的**，好一会儿才觉得脸没有那么热了。一瞅发现小雪今天又给我收拾房间了，这个小雪，哎，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小雪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我出来，就敲了敲门“姐夫，你换好了没有，我等着洗呢。”

“好了，好了，”我手忙脚乱的换上衣服，开了门把脏衣服给了小雪。

“姐夫，你的头好脏，我打盆水，你洗洗头吧。要不你就在院子里洗个澡好了。”（那个年代的农村家家户户都没有单独的浴室，想洗澡了，夏天到河里，冬天到县城，就这个条件。小雪一般就是每天打一盆水到自己房间擦一下，小姑娘跟她姐一样非常爱干净。）

我想了想，“洗澡就不用了，我先洗头吧，等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用水冲冲就行了。”

小雪到水井给我打了一盆水，又进屋拿了洗发精，笑嘻嘻的对我说“姐夫，用不用我帮你洗”

“不用不用，”我赶紧说，这一段时间小雪已经慢慢地从失去姐姐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妈妈和爸爸对小雪也是非常的好，甚至比对我都要好。有时候我还真怀疑小雪是不是他们亲生的，而我不是亲生的。

小雪见我的窘态，一笑，便打水洗衣服去了。

我把洗发精抹上了头，揉了起来，泡沫四起。突然我发觉气氛相当压抑，不对劲，小雪不是在洗衣服，怎么静得这么可怕，由于眼睛上全是洗发精泡沫，也没有办法看看怎么回事，正犹豫间，忽然听见小雪低声的抽泣声。

怎么回事，刚才小雪还高兴的要给我洗头，这一会儿的功夫怎么哭了，我闭着眼说：“小雪，小雪，你怎么哭了，你别吓唬我啊。你别哭，别哭啊，有什么事儿跟姐夫说，好不好。”

我赶紧用水冲了冲眼睛，抬起头来一看，只见小雪低头，两只美丽的大眼睛挂满了泪珠，我赶紧上前轻轻搂住小雪“小雪，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小雪任由我搂着她，抽泣着问我“姐夫，你是不是不喜欢姐姐了，是不是不想要小雪了，？”

“小雪，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喜欢不喜欢你姐姐别人不知道，你这天天跟姐姐在一起的妹妹难道不知道。谁说我不要小雪了，就算我让，爸妈也不让啊。”我在小雪耳边轻声对她说。

这时候小雪轻轻挣出我的手臂，举起一件物品“那这是谁送给你的，你第一天上中学就有女同学给你送这么漂亮的手帕，你是不是把姐姐和小雪都忘了。”

天哪，那是上午发病时塞我嘴的那块手帕，我怎么竟然把这碴事给忘了，都是被那个晓雨给气晕了。我有什么物品，小雪是比较清楚的，我上学第一天就带回了一块明显不是男人用的手帕，难怪小雪会伤心的哭了，这可怎么解释好。

想了想，只能对小雪说实话了，我把上午我突然失去控制的事前前后后对小雪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只是没有说我钻人家裙底的事儿，只说碰了她一下，未了还让她可以找大发和棍子证实这件事。

我刚说完小雪就悔得不行了，拉住我的手关心的问我：“姐夫，那你用不用到医院检查一下，要不明天你请假，让爸带你到县医院检查一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儿啊。”

我握住小雪的手说“没有事儿，可能就是最近休息得不好，我想过几天就没有事儿了，”说着抬手给小雪擦了擦眼角的泪，“都这么大了，还哭鼻子，不怕将来没有人要啊。”我逗小雪道。

“不怕，”小雪还想再加句，抬头瞅了我一眼，脸红红的低下了头，“姐夫，你不怪我小心眼惹你生气吧。”

“不怪”我说。

“嘻嘻，我说这块手帕怎么香味中还有一种怪怪的味道，原来是姐夫你的口水。”小雪笑魇如花，刚才的不快刹时全没有了。

“好啊，小雪，你敢笑话我，”我说道将头上没有来得冲得洗发精抹到小雪脸上。

“唔。”小雪报复似的将上午在我嘴里待过的手帕又塞进了我嘴里。

两人嘻闹了好一会儿才止住，小雪对我说：“姐夫，还是让我给你洗头吧，我怕你自己洗不干净，明天还人家手帕的时候让人家笑话。”说着不由我不同意，将我摁到水盆前，给我洗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