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靠着墙睡了一觉之后,等他醒来,天已经蒙蒙亮,街道上已经出现了人声。

项颜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沿着小巷慢慢的朝城门走去,在他的心里这客栈是不敢回了,谁知道有没有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昨天晚上不知道从那里来的人可以帮自己,但是项颜从来不认为自己的运气比较好,这白天也有人帮自己。

到了城门之后,他也没有立即出去,而是悄悄躲在了一个房屋的背后,仔细的打量起城门的动静:城门已经打开,也有人开始进城。来来往往也显得比较热闹,不过却没有见一个官兵,就连原来收税的税官都看不到。

这种反常的现象不由得引起了项颜的怀疑,他也清楚的记得,昨天自己进城到时候城门可是有税官的,早上进城的人更多,这税官不可能不收税。

想清楚之后项颜顿时觉得这是个yin谋,定是等引他出现,然后把他给一举擒获。而且他也记得,昨天晚上那人说自己是谭州的捕快。

心理有了底之后,项颜也不着急,索xing坐在了墙角,注意着城门,心中则道:我就不信你们不出现。

其实项颜这回是真的担心太多了。

昨天晚上等雷虎离开之后,高必圣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得找个办法补救,于是下令士兵开了城门之后立即离开城门,不允许在城门口逗留。而目的就是为了让昨天晚上雷虎抓的那人离开。至于那人究竟是什么人,这高必圣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和雷虎说的那些纯粹是瞎蒙,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他蒙对了一半。

而雷虎昨天晚上离开之后,心中也愤愤不平,于是打算自己把那人捉拿归案,于是他连夜又潜回客栈,却没有想到项颜晚上并没有回来,让他白白等了一夜,而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后,他竟然发现城门打开,而且无人把守,在大骂高必圣糊涂之余,也连忙打听有没有一个书生模样,瘦瘦的人出去。但是书生可不少,而且瘦瘦的也不再少数,就他那样一比划,立即有人告诉他看见过,已经出了城门,抓贼心切的他也没有多想,急急就追出了城门。

呆了一会项颜有开始着急起来,因为他想起了这些捕快最常用的一种手法,那就是地毯式搜索,而自己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旦捕快搜起来,躲都没有办法躲。

这一急,项颜不由的有些慌乱起来,打开的城门对他的犹豫不亚于一条鱼对于猫的诱惑,而他现在离城门不过几十米的距离,一旦出了城门,那就是海阔任鱼跃了。但是他也同样知道,现在那个大开的城门外,不知道有多少的捕快等着自己的出现。

项颜咬咬牙,狠狠的转过了头,悄悄的往后退去,打算重新想办法出去。

刚没有走几步,他狠狠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道:“笨蛋!“

骂完之后,他掏出了放在怀里的那个油纸包,因为这个好放,昨天就呆在了身上,没有想到当初的无意之举竟然可以救自己一命,这让项颜不由大喜。

打开油纸包之后,便出现了一个有些象原来社会用的面膜那种东西,不过有些地方薄,有些地方厚,大概就是靠这个来改变脸型的。

不如人皮面具的想法依旧存在项颜的脑海里,所以在看到面具,想到自己要带上它的时候,项颜心理不由的一整发毛,但是想想总比在进牢里呆着强,于是强忍着心中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把面具带上了脸上。

在带上之后,项颜顿时赶到一丝冰凉,而没有不透气的感觉,由此可见这面具作工和用料都是上上之选。

带上面具之后,项颜又悄悄的潜到一家人的后院,暗道一声得罪之后,把别人一套凉在竹竿上的衣服取了换上,而把自己原来的那身留下,于是,原本一个翩翩书生,一下子变成了一个老实的中年人。

接着水缸里面的水照照自己的想在的样子,看到自己的模样大变,就连自己都认出不来,项颜的心中才大定,朝城门口走去,越到城门口项颜感到自己的心跳就越厉害,同时几次都有想回头的想法。

眼前的这几十米的路,对于项颜来说简直就如刀山火海,而走这一段路仅仅很短的时间,但是项颜就如一个世纪那么满长。

至于,他走出了城门,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止他,心里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于是这心也大胆起来,开始大步的朝前走。

但是,没有走多久,在他的后面突然有人喊道:“站住!”

这一声在项颜耳朵听起是如此的熟悉,因为这句话昨天晚上也有人对他说过,那人就是雷虎。

项颜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心急之下立即就要拔腿就跑,但是还没有等他开炮,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项颜一惊,这小腿就不由的打起颤来,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开始掉了下来,而此时面具的好处也体现出来,这面具不但可以让人的表情表现出来,汗水也能渗透出来,唯一就是没有什么感觉而已。

“我说大叔,我不过问件事情罢了,怎么吓成这样?”

后面的雷虎看到项颜的双腿直大颤,手也能刚到他在发抖,于是转到他的前面,看到项颜满头大汗的样子,不由的奇道。

昨天晚上天黑没有看清雷虎的样子,而今天如此之近倒让项颜看得清楚:濮存昕那种脸型,浓眉,大眼,粗一看还算英俊,至少还比较有英武知之气。

听雷虎问起,项颜里面暗道:说道轻松,要是我们调个位子,你不和我一样我就不姓项。

心里这么想,脸上则唯唯诺诺,道:“捕……捕头大哥,我可是普通百姓,可没有干什么坏事!”

雷虎一听,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捕头!”

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摸着的下巴,上下打量这项颜,疑惑道;“大叔,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你?”

这句话听在项颜的耳朵跟那句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那人差不多,吓得项颜顿时有种想跑的冲动,好在他很快得镇静下来,低声下气,道;“捕头您可是城里的大忙人,一天公务繁多,而在城里象我怎样的小老百姓可多得是,您怎么可能都认识?”

雷虎听了直点头,道:“你说得也是,对了,我向你打听一件事情!”

项颜弯着腰,道:“捕头请说,小民要是知道一定告诉您!”

雷虎不耐烦的挥挥手,道:“什么捕头不捕头的,我现在不是什么捕头了,和你一样,就一老百姓!还有,你别老弯着腰行不行?”

“我这人胆小!”

项颜低声道,:“从小被别家的狗吓过,这一被吓,就直不起腰来,还请捕头原谅,对了,不知道你要问我什么事情?”

“还真奇怪!”

雷虎嘀咕道,打量项颜一下,道;“你也是个可怜人,唉……对了,你看到一个年轻人出去没有?个子和你差不多高,瘦瘦的?”

允许项颜老实的外表和憨厚的脸让雷虎没有想太多,不然定会注意到项颜那句话有点指桑骂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