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和连雪靠在旅游大巴的卧铺上,窗外一片漠漠黄土。满月一副愁眉深锁,心事重重的模样。连雪碰碰她:“哎,喝点水。”满月转过头,下意识地接过水。

“瞧你那茫然样,”连雪说“从上飞机到现在,你到底怎么啦?”

满月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仲屿向我求婚了,在上飞机前。”

“你答应了?”

“没有。他让我趁休假时好好想一想,回去再答复他。”

“那你怎么想,要和他结婚吗?”

“我不知道。”

连雪望着满月,满月靠着白色的枕,一头乌发散在枕上,眉尖轻蹙,象一只忧怨的猫。

满月的父亲有一间中型公司,她自小生活优越。满月很年轻的时候就嫁了人,丈夫比她大了十岁,很宠她,是一个众人羡慕的婚姻。满月的父亲在她婚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公司留给了她。她的丈夫帮她打理,后来就合并成了一家。但是结婚一年半,满月的丈夫因车祸也走了。

满月成了寡妇,一直郁郁不乐。

连雪为她散心,一次拉她参加朋友聚会,就是在那次聚会上,她认识了第二任丈夫,廖琛远。廖琛远对满月,一见倾心,聚会上对她百般照顾。接下来的一个月,满月成了他生活的唯一重心,对满月体贴入微,呵护倍至。满月脸上慢慢苍白尽去,笑意淹然。一个月后,廖琛远向满月求婚,满月很犹豫,一来认识时间太短,二来怕原来丈夫的家人寒心。最后,半年之后,满月嫁给了廖琛远。

好景不长,就在满月将公司的钥匙,账簿和权力交到廖琛远手里不到一个月,廖琛远面目大变。他禁止满月参与公司任何事情,自己夜不归宿,从不掩饰自己身上的什么口红印,香水味,对满月,从冷眼相对,到横眉立目,再至于殴打。满月的生活成了地狱,她开始酗酒。天天在酒吧流连到半夜,醉醺醺回到家中,一觉睡到午后,起来又开始喝酒。

成阳就是她在酒吧认识的。成阳比她小四岁,她喝多了就向成阳讲她的生活,成阳也不说话,就只静静地听。那天她在酒吧喝得大醉,成阳送她回家,因为已近黎明,成阳就宿在了外面的沙发上。早晨,她醒来,成阳对她说:“你最好戒酒。你清醒的时候比较漂亮。你醉了之后,就象雨打过的蔷薇花。”从那以后,她常常邀成阳来家,陪她谈谈说说。廖琛远一天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许和成阳来往。

一天深夜,成阳又送满月回家,把她扶进卧室,然后坐在床边陪她说了一阵话,廖琛远突然闯进来,对成阳大打出手,并恶狠狠地警告说:“我会杀了你。”之后,满月被廖琛远彻底禁足了,成阳也再没有出现。

两个月后,警方突然逮捕了廖琛远,是警方调查一起斗殴事件,其中一混混供出受廖琛远指使杀了成阳一事。

廖琛远被判监禁二十五年。

一个月后,满月去看他,将他所有的衣物打包带给也,要求与他离婚。他凶狠地对她说:“你别得意,等着我出来收拾你们!”满月站起来离开,一句话都不想说。

离婚后,满月回公司,发现里面一团糟,帐目不清,业务混乱,而且廖琛远还挪用了不少资金。这时,林仲屿出现了,他是廖琛远的助理。他帮满月整理帐目,清理公司业务,把公司理出头绪。他陪满月回家,按满月的意思重新布置,将廖琛远的东西全部清出。他象一根强壮稳固的柱子,立在满月身边,让她觉得可靠和安全。但是,这次的婚姻让满月害怕,她不敢再迈进一步。两难之下,她决定到其他地方散散心。

不知为什么,她选了这个靠近沙漠的偏僻之地。

现在,她在这片沙漠边上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