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公历纪年767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周末早上,罗林一个人在酒店的餐厅吃早餐,被支走的特娜带着罗菲也不知道现在在那里,不过以特娜的实力加上小罗菲的那点小聪明,这个地方能够为难她们的还没有几个,另一边,身为虎鲨鱼人的克里斯被罗林叫去缠住某位在这个时刻突然登场的怪盗小姐,靠着她的特殊嗅觉,只要瑞特在离她一公里的范围内,就能够确定她的方位。WwW。qUAnbEn-xIaosHuo。cOm

罗林依然在悠闲的吃着早餐,一块不大不小的蛋糕,半根香肠,一杯奶,现在摆在罗林面前的问题是人手不足,在伊莎和托兰都走了之后,现在罗林唯一还能指使得动的就只剩下尤娜了,不过尤娜是个各方面都很强,但是思维完全在另一个次元的龙族,其危险性比特娜大多了。

本来考虑到尼娅的,不过她参与的那个实验似乎到了关键步骤,分不开身来。

吃完了这一餐,罗林走出了酒店,没办法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把其他人拖下水了,拿出移动通讯器,拨通了泰莎的号码,说道,“喂,这里是罗林。”

“啊,副会长,有什么事情。”一个女声。

罗林吸了口气,换上一副正经的口气说道,“我这里有一桩大生意,有没有合作的意向?”

这句话并非是开玩笑,泰莎很快的意识到了这一点,罗林喜欢瞎胡闹,开玩笑,但是,他从来不会开这种玩笑,在学生会,三个人之间从来都不会提及与对方身份背景相关的事情,没有会问赛尔芠罗兰如何如何,也不会问泰莎最近商会会不会有什么大行动,当然,也不会问罗林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之,只是纯粹的学生之间的事情,不会涉及到之外的。

隔了好一会儿,泰莎才开口说道,“虽然说,我相信你,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毕竟,我在家族的权限也很有限。”

“抱歉,我不能说,不过,绝对是会震动整个大陆的东西。”罗林信誓旦旦的保证着,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方式根本不是在谈生意,是的,没有给对方看到一丁点利益的苗头,这种空头支票,实在不足取信于人。

“好吧,说吧,要我做什么。”泰莎这样回答道,她就这样像个倒贴的女人一样答应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黑发的少年已经被她当作了至关重要的朋友,罗林对她来说很特殊,也许是她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一个男性的朋友。

“库尔私立病院,我希望给他们找点麻烦。”罗林毫不客气的说出了他的打算。

泰莎没有立刻回答,库尔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对于一个病人来说,那里或许就是天国,不知道多少的重病患者在那里被治愈,而且库尔还不是一个会张开大口向平民吸血的地方,泰莎想不到罗林有什么理由要对这样一个地方下手,更重要的是,那里还有那么多病人,这一点,才是更让她犹豫的原因。

泰莎还是没有回答,罗林也明白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毫不知情的人都会考虑甚至于直接拒绝,叹了口气,罗林讲到,“那么,算了,算我考虑不周,那么帮我调查一些事情,要快点。”

“好的,没问题。”泰莎很快的答应了。

接着,罗林把要调查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罗林挂掉了通讯器,继续在街上游荡,在泰莎那边的消息没有出来之前,他暂时不需要采取行动。

之前的那次潜入中,除了知道了一点那正在研究的神秘药剂的恐怖效果,一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自诩救世主之外,还可以肯定的就是,那间医院的所有者,跟地下实验室的所有者十之**是同一人,就算不是,这间医院的所有人在这堆意图“拯救世界”的人中也肯定是高层头目,否则也不可能把实验室建在医院所在的山内部。

所以,罗林所要调查的对象就是这间私立医院的高层,关键点就是他们和法丽或者说多年前那突然终止的药剂实验是否有所关联,找出和法丽有所关联的人就好了,至于说其他的,曾经参与到那个药剂研发的人就算查到,短时间也无法找到才对,在之前比较粗陋的调查中,那一次药剂实验终止之后,很多参与人员都神秘消失了,罗林还不会迟钝到连这其中有所隐秘都察觉不到。

罗林坐上了地铁,在和泰莎的通话之后,罗林打给了王立学院的校长家,这位老先生正好在家,这一点倒很幸运。现在,目的地当然是那个他并未见过的校长先生家中,本来罗林准备默默无声的把游戏的关键点直接清除掉,最后,不管是处于感情,还是说其他,他选择了另一条道路,既然这样,那么事态就将会不可避免的扩大下去,于是,惟恐天下不乱的少年干脆把事情闹大好了,把更多的人拖下水,先从这个和法丽关系匪浅的老头开始。

差不多接近一个小时过去了。

萨尔前站,这位校长先生的私有土地还有专门设立一个站,想来肯定是个腐朽的资产阶级的代表吧,另外,萨尔这个名字还真是槽点满满啊。

“欢迎到来,罗林先生,鄙主已经等候多时了。”一个中年的留着八字胡的男性侍者在大门口等着罗林。

“嗯。”罗林点头致意,跟着侍者走了走了进去。

也不知道这个肯定是一个老头子的家伙住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地方会不会觉得冷,反正罗林不喜欢这种空旷的格局,就这样跟着其实是管家但是被罗林认为是侍者的人一直走,走到了书房。

“鄙主人就在里面,先告退了。”管家告退离开。

罗林推开门,鞠了个躬,说道,“您还,校长先生。”

“嗯,坐吧,有事直接说吧。”坐在椅子上的老头温和的说道。

罗林点头致意,便坐了下来,先来了句客套话,“校长先生真是难得一见啊,学生还真是有幸。”

“哦,当然,虽然我曾经也是风靡万千少女的美青年,不过现在这张脸就像是揉烂了的废纸一样,就不好意思去学校这种地方了吗,不过,听说你在学校可是蛮有人气的,学生会的副会长啊,不光是一般的贵族小姐们,似乎跟阿斯塔尔家的两位,罗兰和贝伦的公主,还有你们的会长关系都不一般啊。”这个老头说了一句就可不收拾了,直接开始碎碎念。

罗林勉强把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不好意思的笑着说道,“啊哈,校长先生对我还蛮关注的嘛,哈哈。”不过罗林的内心可是一点想要笑的意思都没有,这个该死的老头子这句话是单纯说他和几个女孩子的关系匪浅?开什么玩笑,分明是调查了自己。

“当然,一个突然出现在大陆上的神秘少年,而且还是布露尼娅那孩子的推荐你入学的,想不引起注意也很难。”老头笑着说道,他还不清楚罗林的来意,在这之前都是随便开玩笑而已。

罗林吁了口气,不想在跟这位校长先生继续这样的话题了,直接说道,“啊,恕我冒昧了,这次来,想要说的是法丽老师的事情。”

萨尔的眼神突然变了,法丽,这个名字从少年口中说出的瞬间,已经好久未有吃惊的他居然紧张了一下,那代表着沧桑的抬头纹立时显现,长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书本,说道,“到底知道多少,说吧。”

“啊。”叹了口气,罗林站了起来,望着一眼看不到头的书架,背对着萨尔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女人现在正在参与一个可能会让她有些危险的实验,而校长先生似乎跟她关系不一般。”

“危险?”萨尔有些惊讶,他以为那个法丽是在继续原来那个有着很强副作用的药剂研究,那个药剂的价值的确非常的高,能够让体内回路受损的人找到康复的希望,但是其副作用实在太大,被迫终止,萨尔当时只是这个药剂的其中一个投资者,对于详细情况并不是很清楚,他单纯的以为法丽是放不下当初的事情,然而,罗林话语中“危险”这两字不是指这个药剂本身,而是说的是药剂所牵扯出的影响,这个影响要大到有人准备在一个永久中立国的土地上动手。

罗林转过身来,说道,“校长先生不必这么紧张,除非那些人中有人脑子进水,暂时来说,是没什么危险的。”

看着罗林不慌不忙的样子,校长先生却是没那么好的耐心了,站起来责问道,“最好先把事情说清楚。”

“有关于当初的事情,我基本上不知道,现在这个实验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是隐约的了解到,这是一种可能会让一般的‘无天赋者’产生天赋的东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校长先生。”罗林单手扶着椅子,靠在那里说道,他只是单纯的想要把这趟水先搅浑而已,所以对于这位老头子的校长完全无所谓,别说你叫萨尔了,就算你叫阿尔萨斯也没用。

罗林的这一番话一下子推翻了萨尔先前的所以推测,是的,他原本以为那些最近开始出现的来历不明的人是为了那堪称那种药剂,可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了,一种能够产生天赋的药剂,开什么玩笑,这个简直足矣颠覆大陆的格局,要知道,整个大陆一半人是无天赋者,剩下的一半人中,三分之二终身只能停留在等级三以下,充其量可以使用一些导力器,成为一般的职业者,战场上的炮灰之类的,只有突破了等级三的人,才可以自称进入了魔法师,武者的门槛。

“还有什么。”萨尔大声的问道。

“不知道。”罗林想也不想的回答,简直是在告诉对方,我知道也不说。

“呵哈哈哈哈,有趣的小鬼,要不是我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一定要先教训一顿你这种家伙再说。”萨尔大笑几声,捂着额头略显焦虑的说道,罗林想干什么?在明显不过了,这种低端的拖人下水的小伎俩,但是,越是这样简单的圈套,反而让人不得不钻进去,就跟传统小说里面必然出现的女主角被绑架的情节,虽然扑街写手们都知道那很狗血,不过屡试不爽就对了。

罗林走到一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笑着应道,“随便,我估计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游戏才正式开始,我不介意陪老人家做一点热身运动。”

“我可没几年好活了,没时间浪费,你想干什么我可不管,我去找法丽那孩子。”萨尔略显急切的说道,对于法丽的事情似乎十分的关心,也难怪,法丽的父母在那个药剂的研发试验终止之后去世,老萨尔一直觉得这其中有着自己的原因,心怀着愧疚想要照顾后背。

“那就先告诉我当初那个实验的事情。”罗林这样说道。

萨尔走了出去,说道,“这不重要。”他的想法是找到法丽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可以延后。

罗林没有回答,很淡定。

而罗林他真的有这么淡定吗?简直是开玩笑,什么时候罗林在女人的事情上不冲动了,他也就不是罗林了,是的,这个和他有着完全不同理念的年轻的女老师也许没有太多的交集,但是,既然决定了要让她从中脱离出来,罗林又怎么会不着急,只是,情况没有想象得那样简单,在泰莎的调查结果没有出来之前,罗林还不知道从何下手。

正当罗林径直走出去的时候,老头却走了回来,对罗林说道,“看来,有必要好好说清楚了。”

“哦,怎么回事?”

“那孩子失踪了。”

“什么。”罗林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只有一个想法,那个死脑筋的女人,又去那个实验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