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熊筱白回了家,熊睿义回到公司。上了电梯,他犹豫了一下,按下了安维辰办公室所在的楼层。

可是,中途他又改了主意,在自己办公室的楼层下了电梯。

刚进办公室,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号码未知”,他立即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连忙接起了电话。

“是好消息吗?”熊睿义轻声问道,他从未像今天这样需要一点好消息来让自己振作起来。

“是。”一个低沉的男人的声音。

“说来听听吧。”熊睿义扬了扬眉头。

“我已经部署妥当,但我需要你帮个忙。”男人继续说道。

熊睿义毫不犹豫地答道:“说。”

“救人并不难,拷贝件藏在哪里我已经知道了,虽然会费点时间,但这个我会搞定。只是,母盘他藏得极为隐蔽,他名下所有的房产我都已经找过了,却一无所获。所以,我怀疑母盘应该被他藏在了办公室。昨天晚上我已经去探查过了,我猜得没错,他办公室里有一个非常复杂的保险柜。但母盘在没在里面,我需要去证实。”男人几句话就把情况讲清楚了。

看来,我要加强公司的保安级别了。熊睿义心里这样想着,不过,这个要等到他得到母盘之后了。

“你是不是想让我帮你拿到什么东西?”熊睿义大概猜到了自己要帮什么忙了。

“聪明。”男人称赞了一句,继续说道:“我要一把钥匙,没有那个钥匙,我打不开保险柜。一会儿我会把钥匙的形状发给你,我不需要你动手,你只要告诉我钥匙他放在哪里就好,其他的交给我做。”

“我知道了。”熊睿义明白了,调查员在公司是生面孔,出入的次数多了,自然会被人怀疑。冒然接近林博华也可能引起他的怀疑。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熊睿义先去找寻钥匙放在哪里。不过,既然不在家里也没在办公室,那就只能是林博华随身携带着了。

结束了与调查员的通话,熊睿义就收到了一封邮件,他把钥匙的形状记在脑子里之后,就删除了邮件。

想了想,拿定主意的熊睿义将电话打到了保安部,交待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只要等林博华找上门来就可以了。

林博华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找到了钳制熊睿义的办法。

他的一个亲信帮他弄到了一段公司的监控录像,是熊睿义和丁雅兰在电梯里拥抱的画面。

熊睿义和丁雅兰果然有一腿儿啊。

真是太好了!林博华哈哈地笑了两声,他一直找不到熊睿义的突破口,现在,他可以利用丁雅兰,让熊睿义不得不听从他的安排。

想到这儿,林博华让秘书在城市最豪华的饭店定了个包房,而他自己,则亲自给熊睿义打了个电话,约他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天。

熊睿义自然以各种各样的借口不停地推托着,直到林博华提及丁雅兰也会去,他才假装犹豫再三地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熊睿义露出一丝笑容,鱼儿上勾了。

熊睿义准时出现在林博华预订的包房,但是却没有看到丁雅兰的影子。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丁雅兰不过是林博华的一个借口。

“怎么?丁主管没有来吗?”熊睿义故作不知地问道。

林博华遗憾地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是呢,还真是可惜啊。”

熊睿义喝着茶,打量着林博华,想从他身上找到钥匙放在哪里。

“我其实一直都想单独约熊秘书长出来坐坐。你看我,现在又不是在公司,我们也不必太生分,不如,我就叫你睿义吧。”林博华与熊睿义套着近乎,他这叫先礼后兵,如果熊睿义这个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也就别怪他玩阴的了。

“别,我可不敢当。林经理若实在不愿叫我秘书长,那就叫我Owen吧。我听着还顺耳些。睿义?这两个字应该不是林经理能叫的名字。”熊睿义说得很不客气。

不,应该说,他对林博华已经够客气了。若不是为了帮助丁雅兰,他也不必在这里与林博华虚与委蛇。

可是,他已经观察过了林博华身上的配饰,项链、戒指、袖扣、领带夹以及手表,都与钥匙的形状不符。

还能有什么呢?熊睿义不露痕迹地继续打量着林博华。

好你个毛头小子,说话还真嚣张啊。林博华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脸上却还是笑着。

不过,既然你不给我面子,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林博华再一次确定,熊睿义不是他能收买的主儿。看来,今天做了双手准备,还真是对了。

“丁主管今天没有来,我还真是觉得遗憾啊。这丁主管,可真是个大美人呢。”林博华把话题引向了丁雅兰身上。

“林经理怎么突然无缘无故提到丁主管?”熊睿义知道是自己让人交给林博华的那段视频,令他以为可以把丁雅兰做为收买自己的工具。

“大家就是随便聊聊天嘛,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丁雅兰怎么样的,我再怎么说也和她母亲是同辈,如果真对她出手,岂不是要被人说我是想老牛吃嫩草。”林博华笑着摊了摊手,又继续说道:“这说到她的母亲啊,又让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熊秘书长对她母亲的事了解多少呢?”

“不论是对丁主管还是她的母亲,我都没有兴趣。”熊睿义绕着弯子,给自己制造时间。

林博华连连摇头,打趣着说道:“哎呀!熊秘书长这句话可说得不老实。这公司里谁不知道,你和丁主管的关系可是很亲密的啊。”

“不知道林经理是从哪里听来的这种小道消息。我说过了,我对他们母女没有兴趣。”熊睿义故意摆出一副被拆穿的窘样。

“这怎么可能呢?听闻当初丁主管来公司,还是熊秘书长从伟天集团那边挖过来的呢。”林博华暗暗冷笑,对熊睿义不依不饶。

“这个倒是事实,其他的都是谣言。”熊睿义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能够说服丁主管来公司工作,这对公司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她对安总也十分的忠心。”

这话你也说得太自信了,现在她可是为我做事呢。林博华带着一丝得意,嘲笑着熊睿义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