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他让的,是我自己要打扮成这样的。”杨荔枝急忙拉住他再次解释道。

“是你自己?”赵庆生惊愕地看着她。

“对。”虽然杨荔枝并不想说,但是事到如今,不编个理由出来也不行了,她只好说是为了考验一下赫连左对自己的真心,所以才出此下策。

赵庆生听过之后,猛然惊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她难道还没有和赫连左圆房吗?那自己岂不是有机会?不,怎么会这么想呢,他们可是好朋友好知己呀!

赵庆生用扇子狠狠打了下自己的脑袋,杨荔枝吓了一跳,不知所以地看着他,赵庆生惊觉,苦笑了一下,忙道:“既是这样,那在左兄面前我一定会为你保密的,只是……”

他本想说“只是这样做的话,你不是就失去左兄的心了吗?”可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也许人都是自私的,他的内心深处,隐隐有点希望他们的关系可以一直这样下去,那样自己的爱情就不会死去了。

“只是什么?”杨荔枝见他只说了半句,奇怪地看着他。

“哦,没什么。”赵庆生忙指着前面道:“前方不远就是回春阁了,别让左兄久等了,咱们还是快点进去吧。”这里他是常来的,很熟悉。

“好的。”杨荔枝很高兴他能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加快脚步跟他一起向前行去。

到了回春阁,一进门,赫连左就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如果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握住赵庆生的手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正想找个人过去摧摧你呢,快点过来看看羞花到底是怎么了?”

“羞化?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赵庆生从没见他如此焦急过,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

“她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现在已经昏迷了。你不是略通医术的吗?赶紧帮我看看她吧。”赫连左来不及多说,就将他拉到床边。

赵庆生只看了羞花一眼,就被她憔悴的病容吓了一跳。在他的印象当中,羞花是一个珠圆玉润又很娇艳可爱的女子,没想到会病成这个样子。而且,他居然闻到了一股很浓的血腥味儿,像是从被子里散发出来的。

难道是葵水?不可能的,葵水的味道不可能如此之烈。那会是什么呢?他一时有些不明白,看来只有把脉看看了。

杨荔枝看到羞花的样子也吃了一惊,只见她眉头深锁,面色惨白,呼吸微弱,气若游丝,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她在喘气。她急忙握住她的手叫道:“羞花,你怎么了?你醒醒啊羞花,你可别吓我!”

赫连左见她如此关心羞花,内心很感动,但现在不是动容的时候,他忙对赵庆生道:“现在是危急时刻,不能再等了,你快点帮她把把脉吧!”

赵庆生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说道:“我懂的也只是一点点皮毛,她看起来病得很重,为什么不找个专业的大夫过来看看呢?”

赫连左叹了口气:“我答应过她不会找大夫的,所以才想到你的。不要再多说了,先救人要紧,我信得过你。”此时他已经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那好吧,那我就试试看。”赵庆生见他如此关心羞花,也不知是应该高兴还是难过,但是当下也顾不了这许多,急忙坐到床边将手搭在羞花的脉搏上,仔细地察看起她的病情来。

杨荔枝自然是明白羞花不想找大夫的原因,再一听说赵庆生居然会医术,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她怕的是赵庆生不知缘故,说出羞花怀孕一事,这样她们之前所做过的一切努力就都白费了。可是如果不治的话,羞花恐怕就熬不过去了,看起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赵庆生默然了一会儿,已经查出了羞花的病因,没想到她居然是因为打胎失血过多而昏迷。但他是个有心人,而且还有杨荔枝这一层关系,他并没有马上说出实情,而是在心里仔细算计了一下,发现这孩子根本就不是赫连左的。他不由得向羞花多看了一眼,她看起来不像是水性扬花的女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杨荔枝见他看着羞花,知道他已经查出实情来了,急忙握住羞花的手,求助地看着他,希望他不要讲出去。

赵庆生一下子陷进了两难,一边是他的知己好友,一边是他心爱的女人,他该帮谁呢?不过幸好这个孩子已经流产了,就算瞒着赫连左,他也不至于遭受太大的损失,而且既然他喜欢羞花,**的时候一定已然知道她不是处女了,这样他都能够接受,那么也就不在乎她是不是怀过身孕了。

这样一想,他觉得心里好过了一点,不过瞒是要瞒的,但是她的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不论如何是要救治的,只是不能用普通的医治流产的药方来治,只能帮她找一个相似的病因,然后开一些补气补血养身的药,让她慢慢恢复元气了。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

“赵兄,她到底怎么样了?”赫连左忙问。

“她没什么事,只是感染了一点风寒,再加上体质本来就很弱,又没有仔细调理,才导致气虚血亏的,左兄不用担心。现在我给她开一个补气养血的方子,叫人抓药给她喝下,喝个十天半月也就没事了。”

“哦。”赫连左听说没什么事,可算松了一口气。

赵庆生又转过头对杨荔枝道:“一会儿麻烦嫂夫人帮她换洗一下身上的衣物和被褥,再叫人打扫一下房间通通气,因为空气好了才有利于病人的康复。”

“好的,我这就叫人去做。”杨荔枝见赵庆生没有说出自己最担心的事,对他非常感激,只是赫连左在这里无法表达,只好等着日后再感谢他。

“左兄,我们出去开药吧。”赵庆生说,赫连左忙跟他一起出去了。

他们走后,杨荔枝想到赵庆生刚刚暗示的眼神,急忙命人拿干净的衣服和被褥来,然后把下人都遣退,自己动手帮她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