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赫连左将笔往桌上一掷,拿起旁边的帕子擦了下手,又坐下喝了口茶,说道:“等嫁到这里就由不得她胡作非为了,既然作了我赫连左的妻子,就得守我这里的规矩,她若是敢有半分的不安分,我一定让她知道知道什么叫夫纲!”

“哈哈哈,左兄真乃男子中的大丈夫,佩服,佩服!”赵庆生戏谑地向他拱了拱手,也坐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看到他写的字,突然想起了杜永芙之前对的对子,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口中的茶险些喷到那临好的字帖上。

赫连左见他眉眼含笑,想是记起了什么可笑之事,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口问道:“赵兄又想起什么趣事来了?不妨跟小弟分享一二。”

“哈哈哈,说起来这件事还跟你这位未婚妻有关呢。”赵庆生用他的帕子揩干净身上的茶水,便将怎么给杜永芙出对子,她又是如何对之一一细述了出来,说到可笑处忍不住拍案大笑,笑不可抑。

赫连左听得连连摇头,愤然起身道:“真是不学无术,丢人现眼!”

赵庆生想起自己当时气愤的样子,深有同感地苦笑了一下,“可不是吗?愚兄当时真是无语的紧呢!不过幸好她那位表妹知书达理,又有才情,只看了一眼上联便对出了下联。”

“她的表妹?”赫连左闻言回过头来,因为这让他想起了之前在温香楼内听到的杜应虎口中说的那位表妹,不知道她们可否是同一个人。

“是呀,怎么,你不知道吗?”赵庆生见他一脸茫然,挑了挑眉,随即笑道:“也是,像你这种对凡事都漠不关心的人,怎么会知道这种事呢。她的身世怪可怜的,父母早逝后,便过来投靠秦氏这位姨母,可是我看她在杜家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

说着他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小花园的风景,不禁又想起了跟杨荔枝初次见面时的情景。那日的她,身穿一身淡绿衣裙,俏立于百花丛中,面赛桃花,肤如凝脂,真是美不胜收!

赫连左看到他失神的样子,分明是对那个女人动了情,想起之前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不禁有些担心好友会陷进去,也走到窗前道:“赵兄你盛名在外,才贯古今,一个穷乡僻壤出来的女子怎么可能对上你出的对子?我看她不过是一时蒙对而已,你大可不必如此将她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