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左一怔,也觉得自己好像反应过激了,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小弟是想到赵兄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如今一但动情想必就要谈婚论嫁,对于未来的嫂夫人,小弟当然要了解清楚人品性格,免得到时去你家做客的时候,不晓得该以何种态度面对嫂夫人。”

“嗯,你这个理由倒也充分!”赵庆生摇着扇子说,皱眉细思了一下,笑道:“你这一说,我对她还真不算是太了解,只是在私塾的时候能见到她,但因为有杜永芙在一旁虎视耽耽,我们也只能聊一些学术上的事。不过因为有不成器的杜永芙在一旁作比较,总是显得她温婉可人,聪慧知理,所以不知不觉间就对她的印象好了起来。你若让我说出她的优缺点来,我还真是说不上来。”

赫连左皱了皱眉,看来自己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的,看他的样子是陷得不轻,再不赶快把他拉起来,恐怕他就会万劫不复了。

这时候小丫头又把新茶送了过来,他们就暂时停止了谈话,看着她收拾了残茶退下后,默默品了一会儿茶,赫连左才说道:“赵兄,本来我是不应该管你的私事的,只是最近我在温香楼喝茶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本来我并没把它当一回事,但是现在看来,我不说是不行了。”

“哦?”赵庆生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真的是什么要紧的事,不禁也正了正色,将扇子握在手中说道:“既是要紧的事,左兄但说无妨,愚兄听着就是。”

赫连左叹了口气,站起身说道:“事情是这样的……”遂将杜应虎在茶楼上与百合说的话简短地跟他学了一遍,当然他避去了那些污言秽语,只是说了杨荔枝是自愿的一节。

“不,这不可能!”听了他的叙述之后,赵庆生呆若木鸡,茶水洒到了身上都不自知,后因为烫到才回过神来,喃喃说道:“这不可能,一定是杜应虎那个畜牲在胡说八道,杨小姐不是这样的人,更不会自愿委身于他。”

赫连左背对着他又叹了口气,说道:“本来我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他说得有情有节,有模有样,看样子不像是随口胡说,所以我才勉为其难地告诉赵兄你。若真有其事,小弟劝你还是把一片痴心收回为好,免得付之流水。”

说完他回过身拍了拍赵庆生的肩膀,面有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