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生再次去拜访赫连左的时候,心情与上次正好相反,是极其苦闷的。

赫连左见他郁郁不乐,猜想他必是碰了什么钉子,便请他坐下喝着茶,问道:“赵兄为何闷闷不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被他一问,赵庆生放下杯子叹了口气,站起身摇着扇子来到窗口,慢声道:“左兄,今天我去教书却没有看到杨小姐,也不知她是病了还是怎样,问杜小姐她也不据实以告,只是说以后她都不会来上课了,因为她正准备要嫁人呢,叫我别再痴心妄想。”

“哦?”赫连左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站起身说道:“她真是这样说的?”

“是呀,看她的样子不像在说谎话,可是昨晚我去看杨小姐,她并没有提过这事啊,还跟我约好今天见面的,怎么突然会嫁人呢?”赵庆生回过身看他,满脸的愁容和不解。

赫连左想起之前听杜应虎说的话,冷哼了一声,走到他身旁说道:“也许她以为你已经知道了,所以没有和你说,又或者她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所以没跟你说,不管是因为什么,她也许只是把你当成一个普通朋友,认为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

“不,这不可能,我能感觉到她对我的感情是不一样的,根本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赵庆生急忙摇着头否认。

“那你说她为什么没告诉你呢?还有,昨天晚上你们见面了?”赫连左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赵庆生脸上一红,也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但是赫连左是他的知己好友,他也不想否认,便老实地点头道:“昨天跟你聊过之后,我实在坐不住,当天晚上就穿上夜行衣去看她了,我们还说了一会儿话,她的样子有些憔悴,并没见有什么喜色,一点也不像就要出嫁的新娘,而且她也没提过这件事,说起今天在私塾见面也是很高兴的,可是今天杜永芙却又那样说,我真的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也许她只是病了,杜永芙故意这样说让我难过。”

“哦?她为什么要这样做让你难过呢?没有道理吧?”赫连左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

赵庆生突然想起杜永芙过两天就要嫁给他了,自己这样说好像她对自己有迷恋似的,忙解释道:“左兄误会了,我是说我跟她从教书那天开始就结下了梁子,她总是想方设法地让我不痛快,所以这件事也可能是她耍的一个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