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听到我的话吗?下去吧!”赫连左见她还在那儿站着,不耐烦地说。

“是。”丫头见他动了气,不敢再说什么,急忙躬身退了下去。

赫连左却无心再看书了,把手中的书扔在桌上,背着手又走到了窗前,像云夫人这种伎俩他早已经见惯不怪,每天她们都会想尽各种手段引诱他去看望她们,刚开始他还会紧张上当,现在他是不会了,就算她们说马上就要死了,他也不会去看她们一眼。在他眼里,这些女人都是些招人烦的生物,跟苍蝇和蚊子差不了多少。

想当初答应娶她们,也是看在母亲的面子,现在母亲死了,对他来说任何人都不重要了,对这种千方百计拉拢男人的女人他感到尤其的厌烦,难道不抢男人她们就活不下去吗?

相比这些费尽心机讨他喜欢的女人,他反而更喜欢那种对男人不屑一顾的女人,这样的女人至少有自尊,不会为了得宠而费心算计。但是同时他又感到忧伤,如果当年自己的母亲也有这种算计的心计,也许就不会被父亲冷落,一直到死都孤孤单单的。

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则,不站在他们的立场,是不能随便评判他们的是非的。既然这样,他还不如不去想这些烦心之事,趁着大好时光去寻花问柳,却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快乐。

想到这里,他回房换了身花哨的衣服,叫上小厮赶上马车,再次来到了温香楼。

“哎哟,左少爷您可算来了,我们百合姑娘已经等您等得望穿了秋水啰。”老鸨一看到他的马车就连滚带爬地跑下楼来迎接,同时向龟公使了个眼色,龟公了然,急忙跑进雅间去告诉百合,让她先把杜应虎放一放,出来招呼赫连左。

赫连左下得车来,见龟公一溜烟儿地跑没了影,就知道他干什么去了,他的嘴角牵起一抹讽刺的笑容,让车夫在那儿等着,也不理喋喋不休的老鸨,拉起袍襟径直上了二楼。

刚走到常去的雅间门口,衣衫不整的百合就笑着迎了上来,“哟,左爷,奴家还以为你已经把奴家给忘了,怎么这么久也不过来?”

赫连左见她眉眼含春,面泛桃花,春衫凌乱,知道杜应虎必定在这房内,但是他并不想再跟他有什么过节,毕竟两家就要结成亲家了,他的目的已然达到了。他伸手一把将百合搂过来,捏起她的下巴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