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元看见此晚后大惊失色,见君问天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连忙对君问天喊道:“道友你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你给我闭嘴!”风畅一把就将风元推开,而后狞笑着看着君问天。

“小子!你现在想跑也来不及了!给我死吧!”

“血吞天下!”

说罢,风畅将手中的小碗丢向了半空。

君问天抬头看去,只见小碗在空中迅速变大,一道血红色的光幕迅速的将君问天笼罩其中,而且一股强大的吸力从碗中传出,看样子竟是要将君问天吸入碗中!

风畅见一招得手,疯狂大笑:“小子!现在后悔了吧?!晚了!我要看着你慢慢的被化成脓血才能解我心头之恨!!哈哈哈!!!”

而风元虽然急的团团转,但这“化血碗”的威力他也是知道的,自然是不敢上前,只得在一旁苦苦劝说风畅。

风畅此时哪里还听得进去,恶狠狠的盯着君问天,肆意的咆哮着。

此时被“化血碗”笼罩在其中的君问天也已经动了真火,运起混沌元气,手臂上九色异火环绕,眼看着就要一拳向“化血碗”砸去!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笼罩在君问天头顶的“化血碗”却突然飞走了!

君问天抬头看去,只见高空之中正有一人拿着“化血碗”向亭子飞来。

仔细看去,此人正是风无忌!

风元跟风畅见了风无忌,连忙鞠躬行礼道:“弟子见过太上长老!”

风无忌站定后,将手中的“化血碗”丢了过去,风畅赶忙伸手接住。

而后风无忌转头笑道:“这不是君问天小友么,多日不见,一切可好?老夫可是一直等着你来我清风阁做客的啊!”

君问天施礼道:“烦劳前辈记挂,晚辈一切都好,不知前辈的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

“呵呵,老夫已经完全恢复了,这还要多亏那位神秘高人的帮助啊!”

“前辈没事了就好。”

“嗯,小友这次来我清风阁,恐怕不只是看望老夫那么简单吧?”

“前辈真是料事如神,晚辈此次前来,确实是有要紧事情想要请前辈帮忙。”

“呵呵,原来是这样,请小友稍等片刻,老夫处理点事情。”

君问天笑道:“前辈请便。”

“嗯。”风无忌笑着点头,而后转头对风畅风元二人说道:“你二人为何在此?!又是为何与这位小兄弟动起手的?!”

风畅赶忙上前说道:“启禀太上长老,刚才我与风元师弟奉大长老之命下山办点事情,正好与这位道友相遇。”

“弟子与这位道友一见如故而且相谈甚欢,弟子一时技痒便于他切磋了一下。对!就是切磋了一下。”

风无忌又看向风元,问道:“元儿,你是个老实人,你师兄说的可是真的么?”

“启禀太上长老,事情……”

见风畅一个劲儿的对自己使眼色,风元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大概……好像……”

“到底是不是?!”

“前辈,事情正是如此。”

见风元为难的不敢开口,君问天便猜到这风畅在清风阁的身份肯定不一般,便插话道:“刚才我与这位道友确实是在切磋。”

“真是这样么?”

风无忌自然知道君问天说的不是事情,便追问道:“小友请直言相告,老夫做事从来公正,绝不会因为他们是我清风阁的弟子就偏袒。”

君问天微笑道:“前辈言重了,我跟这位道兄确实是在切磋。”

风畅本来已是吓得冷汗淋漓,生怕君问天会将实情说出,自己虽是清风阁现任掌门的独子,平时门派里的长老也是十分爱护。

但在风无忌这位太上长老面前可是完全不够看的,这件事情要是让自己的父亲知道了,那可是免不了一顿暴揍的。

此刻却没想到君问天竟然会帮着自己说谎,风畅也顾不得多想了,连声附和道:“启禀太上长老,这位兄弟说的对,我们真是在切磋啊!”

事已至此,风无忌明知君问天在故意维护风畅风元两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长叹了一声后,对着风畅风元两人摆摆手,说道:“既然是这样,你们便下山去忙吧。”

“弟子告辞!”

“弟子告辞!”

说完,风畅赶忙拉着风元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看着两人走远,风无忌苦笑道:“小友,你何苦要替那风畅遮掩事实?”

“呵呵。”君问天笑道:“晚辈觉得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误会,前辈何必太过认真了。”

“你呀!”风无忌摇头道:“这风畅乃是我清风阁现任掌门的独子,此子从小便受到长辈们的宠爱,心胸甚是狭窄,平时也是经常惹是生非。”

“老夫知道刚才的事情肯定是那风畅故意挑起的,本想借机惩罚他一下,哪知小友你却要袒护于他。”

见君问天微笑不语,风无忌说道:“小友,咱们也别老是站这了,去我清风阁再详谈如何?”

“如此甚好。”

于是风无忌便带着君问天向山顶走去,一路之上,风无忌向君问天介绍起了清风阁的情况。

清风阁便在这万仞山的山顶之上,坐拥方圆数百里的山峰。

而且清风阁成立距今已有数万年的辉煌历史了,其创始人风静然数万年前也是名动中州的绝世天娇。

经过几万年的积累,清风阁的弟子已有数万之众,其中成功渡过天劫的也有一百多人,而渡劫失败之后继续修炼至大乘期后期巅峰的强者也有数百!

而据风无忌的介绍,在中州大地上像清风阁这样的名门大派居然也有数十个之多。

君问天听了也是十分感慨,本以为玄一宗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大派了,哪知跟清风阁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

两人一路说着话,很快便来到了清风阁的山门前。

这清风阁的山门并没有像君问天想象的那般威严宏大,只有一块小小的石碑立在山路的一旁。

而石碑上早已长满了青苔,仿佛是雕琢上去的“清风阁”三个字隐约可见。

君问天仔细端详了一下石碑,不解的问道:“无忌前辈,晚辈心中有惑,想向前辈请教。”

“有话但说无妨。”

“请恕晚辈无礼,贵派既是大陆有数的名门大派,这山门是不是也太寒酸了一些?”

“噢?”

“据晚辈观察,这石碑本是山间普通的石头,而清风阁三字也是用斧子凿上去的,晚辈对此甚为不解,还请前辈赐教。”

“呵呵,原来你指的是这石碑啊!”风无忌负手笑道:“小友不知,关于我们清风阁的山门还有一个典故。”

“噢?晚辈甚是好奇,还请前辈指教。”

风无忌捋了捋飘在胸前的长须,笑道:“小友你不知道,这万仞山数万年前只是一座荒山,祖师爷当年还只是一个凡人的时候,便从山下开始,花了近十年的时间,才慢慢的开凿出了这条登山之路。”

“而这块石碑也是当年祖师爷他老人家自己从山下一步一步背上来的。”

“我清风阁数万年来虽经历了无数次的变迁,但祖师爷背上山来的这块石碑却是一直保存了下来。”

“每当我清风阁的弟子们看到这块石碑时就会想起祖师爷当年一步一步背着石碑上山的情景。”

“就会更加珍惜如今这得来不易的一切,也会更加努力修炼,学习祖师爷坚忍不拔的气魄。”

“原来如此。”君问天这才低头认真的观看脚下的石路,虽历经万载风霜,但上面还是依稀可见利器切开过的痕迹。

回首一路上山途中的陡峭地势,君问天感概道:“这万仞山地势十分险峻,贵派祖师身为凡人之时便有如此大的魄力,晚辈自愧不如。”

“唉!”

风无忌看着石碑,片刻之后发出了一声长叹。

“前辈为何叹气?”君问天不解的问道。

“小友有所不知,遥想当年,祖师爷手持一把巨大的“撕天斧”纵横大陆好不威风,更是大陆有史以来在渡天劫时单凭**硬撼劫雷的第一人!当真可谓是豪气干云、雄威盖世!”

“只是……唉!”

这风静然居然如此霸气!竟能够单凭**硬撼天罚劫雷?!

君问天感叹道:“在下虽还未渡天劫,但也能想象到贵派祖师当年渡劫之时的绝世风姿!”

转而又问道:“晚辈见前辈似乎有些感慨?不知是否愿意相告?”

“小友误会了,这本不是什么秘密,祖师爷当年在飞升的时候不知道为何竟然出了意外。”

“意外?”

“正是,老夫也是听师尊所说,当年祖师爷飞升的那天突然身受重伤从高空坠落了下来,而后便留下了我清风阁弟子渡劫后不得飞升的祖训!”

“为何不准飞升?!”

君问天想到了玄一所经历的事情,不由得紧张起来,连忙追问。

“唉!老夫也不是很清楚,当年祖师爷只说了一句话后便陨落了。”

难道这风静然碰到了跟玄一一样的事情?又是那守护者出手了?他们到底要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