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君问天松开手,将呼延洪放下。

呼延洪瘫坐在地上,用手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气。

“快说!”

“是,说起当年之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记得二十多年以前,西北雪国在我边境地区烧杀抢掠,皇帝陛下本欲请君老元帅披挂上阵,怎奈临行前老元帅却突然身患重病,卧床不起,皇帝陛下只得派君家大公子君战天统帅七十万军马前去杀敌,军战天本来一路连战连捷,却不知为何在两军决战之时身中毒箭惨死阵前,而后君家二公子君问天…………”

“少废话!这些我都知道!”君问天打断了呼延洪。

“我问的是其中的缘由!我父亲为何突然患病,我大哥身为七十万大军统帅本应护卫森严,为何阵前突然身中毒箭?”

“你父亲?你,你是谁?”呼延洪不可思议的盯着君问天。

“君问天!”

“啊?不,不可能啊!君家二公子不是二十年前跳崖死了么??再说,怎么可能才这般年纪?”

“你问的太多了,回答我的问题!!”君问天厉声喝道。

“唉,报应啊,罢了,你且听我说来。”

“二十年前,君家何其鼎盛,一门三豪杰个个都是惊天动地的人物。只是树大招风,你们犯了个天大的错误啊。”

“哦?”

“你可知道盛极必衰的道理?你父亲为人正直,功高盖世,官至极品。你大哥又是神机妙算,屡立战功,敌人威风丧胆。而你也是年少成名,锋芒毕露,深得陛下赏识。你可知有多少人眼红么?你可知有多少人想杀你们而后快么?”

“如此说来,我家中之事,是被人谋害?那是何人所为?你有没有参与?”

“当时我已经被派遣到此地镇守,并不知道详情,只是听说君家与当朝丞相家历来不和,此事丞相肯定是脱不了干系,至于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赵丞相?”君问天回忆起前世之事,赵丞相在君问天的印象中一直是一个随时都面带微笑,和蔼可亲之人。心想此人虽然跟自己父亲政见不合,经常发生冲突,但是至于下如此毒手么?

“此话当真?你可别胡言乱语!”君问天逼问道。

“我命就在你手,骗你作甚?而且你自己想一想,以你君家当时的实力和地位,能有几人能够布下这么大的局害你们?”

此言一出,君问天沉默了。

“我已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你我并无大仇,你能不能放我一马?我只当今天之事没有发生过。杨家的事情我会去摆平。”呼延洪希冀的看着君问天。

“放你一马么?”

“恩,你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我都可以给你。”

“什么都可以么?”

“是啊,黄金?白银?或者是美女?”

“你可记得两年以前的张家村?”君问天眼中闪出仇恨的光芒。

“我想想,这个……对了,我想起来了,两年前拓儿奉陛下圣旨,去附近的几个村子征收粮草军饷,不料在去往张家村的途中遭遇一帮刁民和山贼的伏击,最终拓儿率领官军英勇杀敌,得胜而归。此事已经上报了朝廷,朝廷还重重嘉奖了拓儿。”

“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口中所说的拓儿可是你的儿子?”

“当然,还能是别人么?当然是我儿呼延拓!”

“他现在人在哪里?回来了么?”

呼延洪心中警觉起来,“你,你要干嘛?”

君问天将剑横在呼延洪的脖子上,一道血痕已经出现,“回答问题!”

“拓儿他尚未回来。”

君问天平静的看着呼延洪,此刻两年前的一幕幕彷佛就发生在昨天。

君问天叹了口气,“好了,我的问题问完了。你可以去了。”

“谢谢。”呼延洪以为君问天要放他离去,连忙起身就要走,忽然心口一阵疼痛,一把剑透过后背,从心口上冒了出来。

“你!”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君问天将宝剑拔出,呼延洪应声道下。

杀了呼延洪,君问天取了呼延洪随身携带的虎符,策马直奔军营方向而去。

待到了军营,守卫军士远见着有人骑马快速奔来,大声问道:“来者何人?”

君问天下马,直接亮出了虎符,“你可认得此物?”

军士见了虎符,连忙施礼。

“还不让开道来!”

“是!”

“你去传我将令,将所有什长以上军官都召集到中军大帐中,若有延误者,定斩不饶!”

“尊将令!”

君问天让另一军士牵马带路,片刻便来到中军大帐。

少顷,军官们便来到了大帐之中,见君问天眼生,众人低头议论纷纷。

“尔等莫要恬噪!都给我安静!”君问天站在大帐中间,负手而立。

“我等虽认得虎符,但是此物一直是呼延大将军随身携带,不知为何会在你手中?莫不是……?”一个呼延洪的亲信军官说道。

君问天看向此人,“哦?我天极帝国早有法令,只认虎符不认人!你是在质疑我么?”

“我等跟随呼延大将军多年,呼延大将军从未将虎符给他人使用,连少将军都没有拿过,我看你是趁大将军不备,偷来的吧?大家切勿上当!”那名军官鼓动道。

“这么说来,你们是不打算听命于我了?”

“我等只听呼延大将军号令!”

君问天也不再废话,一剑刺出,众人只见君问天的身影闪动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那名军官却已身首异处了。

“还有谁?”君问天横剑扫视了众人,众军官皆低头不语。

“尔等听好了!我乃是奉皇帝陛下密旨,来此查办呼延洪一家私通敌国,贩卖矿石之案,如今已经真相大白,就在刚才,呼延洪已在家中伏法!你等是不是也想追随那老贼而去?若是想,我可以成全你们!”

众人听闻,吓了一跳,而后跪下齐声道:“钦差大人在上,我等愿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恩,识时务者为俊杰!尔等最近几日便在大营中等待,不日朝廷便会派下新的大将军来此接管军务,如若这期间军营出了岔子,小心尔等项上人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