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说道:“我说赵大公子,既然你想要听乐儿姑娘唱歌,我们兄弟惹不起你,这就走,还请赵兄让开。”

赵虎斜眼看着两人,冷声道:“你想走?今天你赵爷就不让你们出去了,你要怎样?!”

“你!”张辰见赵虎如此蛮横,气得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怎么?几天不见,你小子长本事了?想跟你赵爷过几招?”

旁边几个家丁哈哈大笑。

君问天见状将张辰拉到身后,“张兄别生气,待兄弟我与赵兄谈谈。”

“赵兄,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君问天抱拳行了个礼,笑着说道。

赵虎上下打量了一番君问天,“你这小子说话倒是有些入耳,可惜你交错了朋友,似张辰这等无用之人还是少结交的好。赵爷我看你还算顺眼,你也别多管闲事了,滚出去吧!”

“我对赵兄以礼相待,赵兄为何口吐恶言?”

“噢?看来是你要与那张辰站在一伙是吧?”

“赵兄别误会,兄弟只想请问一下赵兄,为何一进来便故意为难张兄?”君问天料定其中必有缘由,所以开口问道。

“哼!那小子自己知道!”

君问天回头问张辰:“张兄,是所为何事?”

“我哪里惹过他,是前些日子我父亲在朝上参了丞相一本,这赵虎记恨在心,所以故意为难于我。”张辰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君问天转过头来,笑着对赵虎说道:“赵兄,这些本都是长辈之间的事情。再说同朝为官,哪有个不磕磕碰碰的,还望赵兄卖兄弟个面子,大家一起坐下来喝杯酒谈谈,不就完了?”

“谁要与你等一起喝酒?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有多大的面子?少在这里给我装孙子,滚一边去!”

“赵兄……”

赵虎见君问天还要说话,不耐烦起来,“懒得跟你等争辩,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你赵爷的厉害!”

说着,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君问天的衣领,往身前一拉却是没有拉动,见君问天只是微笑看着自己,赵虎恼羞成怒,鼓足了劲儿就往前面推去。

君问天感觉到赵虎手中一股大力传来,身体往侧身一让,那赵虎使劲却扑了个空,顿时重心不稳一下子扑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家丁见赵虎摔倒,连忙上去搀扶。

等那家丁弯下腰,君问天隔空轻轻一掌拍在其后背之上,那家丁只是感觉背后一股大力传来,不由自主的双手向前扑去。

此时赵虎双手撑地正要起身站稳,却是被那家丁两手扑住,再次失去平衡,向前冲出。

只听得“哗啦”窗子破开的响声,赵虎便从二楼窗子飞了出去,而后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那家丁见赵虎被自己推得破窗飞出,吓得亡魂直冒,连忙跑到窗口,大声喊道:“大公子!大公子!”

那赵虎四仰八叉的趴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不动弹了。

君问天来到窗口看了看,对那名家丁说道:“你看你,你居然亲手将你们家公子推出窗外,看样子怕是伤得不轻啊,还不快下去搭救,站在这里瞎喊什么?!”

那家丁连忙叫上其余几人跑下楼去。

此时下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看着趴在地上的赵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李兄,这是怎么回事?”张辰张大了嘴巴,半天硬是没看懂。

“兄弟我也不清楚。”君问天说完,又对乐儿姑娘笑道:“让姑娘受惊了,真是不好意思。”

那乐儿姑娘只是淡然一笑,回了个礼,便起身抱着琵琶出去了。

看着乐儿的背影,君问天心想,这个女子不一般呐,凭我现在的修为,方才一曲歌声竟能扰乱我的心神,看来得找个机会试探试探,看她到底是什么来路。

“张兄,我们也下去看看吧。”君问天说道。

“好。”

两人正走到楼下,一队官兵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位校尉将军走近一看,睡在地上的居然是丞相家的大公子赵虎,吓了一跳,大声问道:“谁是此地老板?快站出来!”

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闻言挤开人群,上前施礼:“将军,小的就是此地老板。”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将军,方才赵公子在楼上雅间喝酒,点名要乐儿姑娘唱曲助兴,只是乐儿姑娘已在张公子和李公子的雅间相陪。赵公子强行冲进雅间,几人发生冲突,而后赵公子就从窗子里摔下来了。”店老板唯唯诺诺的说道。

“噢?你说的那两个公子呢?”

“在这里!”

说话的正是张辰,那校尉将军闻声望去,连忙施礼,“原来是张辰张公子在此,可是您把赵公子推下来的?”那校尉小心翼翼的问道。

“放肆!”张辰板着脸,对那校尉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把赵公子推下来的?!”

“呃……下官刚才听得店老板说两位公子在雅间发生冲突,所以……”

“放屁!明明是赵公子家的家丁将赵公子推下楼的,李兄在旁可以作证!”

那校尉又问道:“张公子说的是谁?”

“就是这位。”张辰指着君问天说道:“这位就是宰相李书家的李密李公子。”

君问天上前说道:“此事本公子可以作证,确实是那家丁将赵公子推下楼的,将军若是不信,可以问那家丁。”

校尉一把将瘫坐在地上的家丁提起,“说!是不是你将你家公子推下楼的?”

那家丁此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哭丧着脸说:“是……确实是我的手将公子推……推下楼的,可……可是……”

“可是个屁!来人呀,将这个恶奴给我捆了,带回提督衙门!”

而后,对张辰和君问天说道:“还要劳烦两位公子与我一起回去,做个人证。”

“无妨。”君问天微笑道。

“都散了!看什么热闹!”

校尉领头,给两人安排了两匹骏马,带上家丁,一行人便向提督衙门去了。

旁边看热闹的见人已经走了,也都散了。

二楼,乐儿房内。

“小姐,此事你怎么看?”那酒店老板恭敬的站在乐儿旁边,低头问道。

“呵呵,这李公子倒是个有趣之人。”乐儿端坐在椅子上,依然戴着面纱。

“此人虽然修为不高,但心思缜密,设计精巧。如若换人别人,怕是被骗了过去。”

“小姐的意思是此人可以为我所用么?”

“这个暂时还没有把握,不过,我相信他会回来找我的。”乐儿笑道。

“噢?小姐如此肯定?”店老板有些疑惑。

“嗯,你去忙吧,我要休息一会。”

“属下告退。”

乐儿靠在椅子上,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当想到君问天听歌流泪的一幕,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

话说两头,君问天与张辰跟着官兵此时已来到了提督衙门的大堂内。

提督名为西门天木,乃是大将军西门天松的弟弟,西门越的亲叔叔。

此时西门天木端坐在大堂之上,听了校尉将军的一番叙述,心里骂道,我怎么有这么蠢的下属,碰到这种事情装没看见不就行了?还把人给我弄回来了,真是挖坑给我跳啊!

脸上却不动声色,问道:“张辰侄儿,刚才校尉所说,是否属实?”

张辰上前行礼道:“西门叔叔,刚才校尉所言,句句属实,我与李兄都是亲眼所见。”

“哦。”西门天木看向君问天,“你就是宰相李书李大人家的远房亲戚?”

“启禀提督大人,在下正是。”君问天施礼道。

“这个事情不好办啊。”西门天木一阵的头疼,这种案子谁敢审啊,这可是牵扯到赵丞相、李宰相、张御史啊,这可都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啊。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就不好了。

西门天木抓着脑袋想了半天,说道:“我看这样好了。我命人去赵丞相还有两位府上将三位大人请来,咱们再开审,怎么样?”

“就依西门叔叔所言。”

“好,那咱们就一起在这里等着。”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三顶轿子便停在了提督衙门门口。

丞相赵忠麟、宰相李书、御史张子敬三人见面互相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里走。

眼见三人来到,西门天木连忙走到大堂门口迎接,“下官给各位大人见礼了,眼下之事下官不敢独断,所以遣人将三位大人请来,还望三位大人恕罪。”

丞相赵忠麟此时最为恼火,幼子赵鸣刚刚才被家丁抬回了家,至今昏迷不醒。却不料又听闻长子被人从楼上推下,生死不明。饶是赵忠麟这般沉稳的人此时也是乱了方寸,也不管其他人,张口就问:“我家虎儿呢?!他在哪里?!怎么样了?!”

“丞相莫慌,赵公子正在后堂,下官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正在给其医治。”西门天木答道。

“快领我去看看!”

说着,西门天木便遣人带着赵忠麟就往后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