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闲聊了一会,君问天见小二在门口递了个眼色,知道赵忠麟已到,便开口问道:“张兄,再过几天便是武状元科考了,张兄可有兴趣去博个功名?”

“李兄说笑了,兄弟我可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要是去到那里,岂不是没事找揍么?”

张辰笑道:“难道李兄准备去参加么?”

“嗯!”君问天放下手中的酒杯,“在下此次来到国都,就是为了这武状元而来!”

“哦?李兄也会拳脚功夫么?”

“那是当然!”君问天脸上已有几分醉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道:“张兄……今日如此高兴……兄弟我……我为张兄舞剑以助酒兴如何?”

张辰拍手叫好,“如此甚好,只是此处一则无剑,二则没有曲声相伴,如何是好?”

“无妨……我的……佩剑在随从那里……待我下楼去取。”说着,君问天摇摇晃晃的便要下楼。

张辰见君问天已经有些醉了,怕其跌倒,连忙上前去扶。

“李兄慢点,小心摔了。”

“多……多谢张兄关心。”

待张辰将君问天搀扶出雅间,两人刚到门口,君问天却是脚下一滑,一下就扑进了隔壁的雅间,张辰见状,赶忙进去去扶。

隔壁雅间里坐的正是李书与赵忠麟。

此时李书与赵忠麟正在聊天商议着武状元科考之事。

猛地见一人扑倒进来,两人便一起向门口看去,却是见到了张辰站在那里。

张辰初见二人也是吓了一跳,连忙施礼:“原来是丞相大人与宰相大人在此议事,晚辈乃是御史张子敬长子张辰,见过两位大人。”

李书笑道:“呵呵,原来是子敬家的公子啊,这才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啊。快快免礼。”

“谢大人。”

往地上一看,问道:“这扑倒在地上的人是谁?”

“呃……”

张辰此时也是无语,君问天此时趴在地上不动了,而恰巧李书在此与赵忠麟议事,若是被李书看见,怕是自己也要跟着挨训。而且赵忠麟在此,万一知道了李兄的身份,趁机追究起几日前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此事绝不能被他们发现!

张辰心里打定了主意,说道:“回宰相大人的话,这是我一个朋友,刚才多喝了几杯,走路不小心摔倒了进来,我这就将他抬出去。”

说着便要动手,那赵忠麟眯了下眼睛,说道:“慢着!”

“丞相大人有什么事么?”张辰停了下来,疑惑的看着赵忠麟。

“此人是谁?!”

“呃……呵呵,一个朋友而已,丞相大人肯定是不认识的。”张辰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一些,并挡在君问天身前。

张辰此举却是让赵忠麟更加生疑。

“你让开!老夫要看看这到底是谁?!”赵忠麟厉声说道。

张辰心想着这下完了,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让开。

赵忠麟仔细看去,睡在地上这人怎么和下人描述那李密的样子如此相似?

越看越像,心里疑惑着,便弯下腰去认真端详。

待赵忠麟脸凑得近了,君问天突然张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赵忠麟躲闪不及,被君问天喷得满脸都是。

张辰慌忙上前去帮赵忠麟清理,赵忠麟突然被君问天吐了一脸的脏物,恶臭难闻,赶忙用衣袖去擦拭。

此时本来已经憋了一肚子的邪火,见张辰过来拿手在自己脸上**,一把就将张辰推出去了老远,气急败坏骂道:“混账东西,谁要你来帮忙!快给老夫滚开!”

这时地上的君问天打了个饱嗝,慢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摇摇晃晃了半天才站稳。

李书一看,这不是君问天么?见君问天对自己挤了下眼睛,随即反应了过来。

怒气冲冲的上前提起君问天的耳朵就骂:“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小畜生!你在乡下家中时就不学无术,险些把你的亲娘气死。如今来到这国都,还死性不改,与人跑到这醉仙楼来寻欢作乐,居然喝成这副德行!你看你将丞相大人搞成什么样子?!真是气死老夫了!”

说着抬手便要打脸,张辰见状,立马冲上来将李书拉住,“李大人手下留情,李兄也是一时失态,确实是无心的啊!”

君问天一把就将李书的收弹开,迷迷糊糊的说道:“谁……谁敢提……提老子的……耳……耳朵,tmd不想……活了是吧?!”

张辰慌忙将君问天的嘴巴捂住,“李兄,小声点!面前这位是你的伯父啊!”

“他还是我爷爷呢!”君问天使劲犟开,嘴里还嘟嘟啷啷的骂着。

“真是个畜生!”李书一把抓住君问天的衣领还想打,一旁的赵忠麟说话了:“李大人,刚才你说这人是谁?”

李书垂下手,说道:“呵呵,让赵兄受惊了,这就是我那远房侄子李密,从小便不学无术,**不羁。这次来本是想让他来国都参加这次武状元科考,混个功名以后也好重新做人。”

“老夫今日将赵兄约来也是想谈谈此事,不想这个畜生竟也在此,还喝醉了酒弄得赵兄一身都是!唉,老夫管教无方,让赵兄受惊了。”

“哦?”赵忠麟心中却是有些怀疑,莫不是这几人故伎重演,故意将老夫骗来此处,捉弄老夫的吧?

想着便走过来,冷笑道:“哼,李大人这出戏唱得真不赖啊,我那两个儿子都让这小子弄得几天下不了床,今天是冲着我来的吧?”

李书惊愕道:“赵兄这是何意?”

“哼,别以为老夫看不出来,今天这出戏怕是你们故意安排的吧?”

一旁的李书听了,可是急坏了,看赵丞相这意思,是要把我也算进去?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

赶忙上前解释道:“丞相大人误会了啊,我与李兄根本就不知道您二位在这里。方才李兄多喝了几杯一时兴起,想要舞剑助兴。我搀扶着李兄出去取剑,不想李兄大概是醉了,一时站立不稳,撞进了两位大人的雅间。”

“这纯属巧合啊,丞相大人可万万不要胡乱猜测,冤枉好人啊!”

李书也说道:“是啊赵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老夫怎会无聊到布这么个局来恶心你啊。”

“哼!老夫懒得理会你们!”赵忠麟哪里肯信,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要出去。

君问天哪里会让好戏就这样结束,一手抄起桌子上的一盘猪头肉,就朝赵忠麟走去。

此时赵忠麟已经来到雅间门口,正要拉开门帘,忽然感觉到衣服后背被人拉住,扭头去看,眼前却是一黑,一股油腥味扑面而来,却是一盘猪头肉扣在了自己的脸上。

赵忠麟赶紧用手将脸上的肥肉抹去,正要张口,君问天狠狠的一个巴掌就打了过来,只听一声清脆的耳光声,赵忠麟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飞了出去,一头撞在内墙之上,牙齿也崩掉了几颗,鲜血顺着额头就流了下来。

君问天冲过去,一把拽住赵忠麟的衣领,骂道:“你这个不懂礼貌老杂毛!你爷爷我让你出去了么?你个老不死的,你以为你是谁?!”

“李兄……!”张辰见此情形,吓得呆住了,整个后背都湿了,一只手指着君问天,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此时李书也发狠了,冲上前去对这君问天就是一顿猛打,“你这个混账东西!一喝酒就发疯!!你知道你打的是谁么?!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转头对张辰吼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出去叫人进来将丞相大人抬回府治伤!”

“是……是!”张辰如梦初醒,连滚带爬的跑出去找人去了。

君问天摇摇晃晃的也要出去,却被李书抓住了,“你这个混账东西!打了人还想跑?!老夫今天替你母亲打死你!”

说着又对着君问天拳打脚踢,却是将赵忠麟丢在一边不管不问。

片刻,君问天在李书一阵“拳打脚踢”后已经“昏死”过去了。

李书见赵忠麟一手撑着墙,一手扶着额头站了起来,连忙上去问道:“赵兄你还好吧?你不知道啊,我这侄子喝了酒后根本就不认人,他就连老夫这个做伯父的都要打要骂的,你看,我身上都被这个混帐东西踢了几脚。”

“我已经叫那张辰去叫人了,赵兄你快先坐下来休息一下。”

“你!……”此时的赵忠麟感觉到自己已经快要疯狂了,多少年了,贵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谁敢对他开口辱骂?更别说动手了。

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君问天,还有假惺惺问候自己的李书,赵忠麟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吐出,昏死了过去。

此时张辰已经带着人进了雅间,一看地上睡了两个,连忙问道:“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李密兄弟怎么也睡地上去了?”

李书愤怒的说道:“那混账东西被老夫打死了!”

“啊?”张辰蹲下去用手试了一下鼻息,果真是没出气了。

手一哆嗦,“李……李大人,真没……气儿了。”

“混账!你才没气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