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静,刘峰靠坐在一棵大树旁边,闭着眼睛运行着“明心经”,突然他警惕地睁开了眼睛,四下里看了看。wwW、qUAnbEn-xIaosHuo、coM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但是一种不安的感觉却出现在心头。这种感觉在上次进入日本人的包围圈之前也曾经出现过,现在却越来越强烈。

刘峰运行了“明心经”,对周围探查了一下,发现距离他们的营地大约几十米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缓慢地接近。他睁开眼睛,“唰唰”爬到了树上,由于这些大树密集度很高,所以树枝很多都纠结在一起,刘峰很轻松地就无声地来到了正在慢慢爬向营地的两个人头顶上。

如果他要动手,这两个人肯定捞不到好去。不过这是在中国,又是在训练过程中,很可能是教官和助教在考察他们的防备情况,所以刘峰没敢轻易动手。

突然下面两个人不爬了,两人同时在地上一拍,分成两边窜了出去,速度快得惊人。刘峰被搞得一愣,他们这是要袭击营地了,怎么办?因为他只有一个人,分身乏术,只能猛然从树上跳下来,随便选了一边追上去。

没跑两步,就感到一阵危险接近,刘峰毫不犹豫,纵身扑倒在地,一根棍子呼啸着从刘峰头上飞过去。接着就向地上的刘峰砸来,刘峰一个打滚,棍子砸到了地上。刘峰双手在地上一撑,站了起来。这才看清楚,对面是一个身穿丛林mí彩带着黑sè头套的人。从身材来看应该是助教齐志平。齐志平一根木棍招招不离刘峰要害,bī得刘峰手忙脚luàn,根本没有时间出声告警。

刘峰心中暗道要坏事,营地宿营的那些队员都很劳累,那两个明哨暗岗根本不是教官对手,如果自己带队的小队被教官一个人偷了营,那么估计这么多队员都要被淘汰了。

刘峰后悔不叠,他对自己太自信了,以为教官和助教没有发现自己,所有并没有在一时间发出告警,而是想要袭击他们中间的一个。没想到自己早被发现,现在自己被齐志平缠住,而教官居然去袭击营地去了。

刘峰必须要发出告警,否则整个营地就危险了,他突然走出了“飘遥步法”,不是向前而是向后疾走,加上有树木的阻挡,刘峰很快就闪到了大树的后面,木棍暂时被大树挡住,刘峰这才有机会提气大吼:“敌袭!敌袭!”

刘峰的声音如同滚雷一样在丛林里惊起了一阵飞鸟,整个营地的人全部被惊醒了,全部爬起来,做好战斗准备,一时间扑灭篝火。

但是过了很长时间,丛林一直非常安静,一点动静也没有,连刚才袭击刘峰的人也不见了。

倪小天最后忍不住了叫道:“刘峰,是你吗?你怎么样了?”

刘峰心中大骂,这要真的是丛林作战,不是通告敌人你在哪里吗?他不做声,爬上了大树,回到了营地,然后悄无声息地从营地的大树上下来,找到趴在地上的倪小天,轻声道:“倪小天。”

“啊?”倪小天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身边的是刘峰,“他娘的,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神出鬼没的,整个营地都被你吓到了。到底怎么回事啊?”

汤惠民也爬过来问道:“两个岗哨都没有发现敌人,你看到敌人了吗?”

刘峰道:“有两个人,都穿着丛林mí彩,戴着黑sè头套,从身形上看应该是教官和助教,他们这是准备偷营。助教拖住了我,和我jiāo了手,教官则来袭击大家,我只能发出警告,希望大家有所准备,不至于一败涂地。没想到我一喊,他们就走了。”

倪小天和汤惠民都一呆,心中后怕不已,假如真的被教官和助教偷营成功,那么恐怕没有几个队员能够幸免,而不被淘汰啊。

所有的队员被集中起来,通报了刚才的情况,然后刘峰要求大家分成两半,一半休息,一半做岗哨。四个岗哨必须树上两个,地上两个,而且都分得很开,不在一起。互相又能看到,这样总可以发出警报,不至于真的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司徒明放下也是望远镜,点点头对齐志平说:“他们反应还真快,用一半人做岗哨,位置也不错,光我们两个今夜是偷不了营了。”

齐志平赞道道:“这个刘峰真不简单,我们距离营地还有几十米他就发现了,居然还从大树上准备袭击我们。”

司徒明“哼”了一声道:“他的错误就是太自信了,今天算是给他一个教训,他想袭击我们却被我们发现,如果我们是敌人他早就丧命了。他死了之后,营地还是会被袭击的。”

齐志平道:“这个刘峰武功很高,我本来想给他一个教训,没想到居然一棍子都没有打中他。还被他发出了警告。”

司徒明满脸不屑道:“哼,正是他武功高,才这样大意,居然凭他一个人就敢袭击我们两个,而不是告警。如果你用的不是木棍而是安装消音器的手枪呢?或者是弩箭?这个近的距离,他武功再高有个屁用!”

要是司徒明知道当年刘峰单枪匹马就敢偷渡日本挑战山口组,恐怕会把眼珠滴掉出来。这个刘峰一向是胆大包天的。他发现准备偷营的人是教官和助教之后,就想偷袭他们一下,报复一下他们这么长时间每天加诸他们身上的折磨。而他没想到的是教官和助教的武功并不比刘峰差,刘峰刚刚到他们头顶上,他们就发现了。立刻用分头行动来吸引刘峰下来,一个人缠住刘峰,另一个人袭击营地。刘峰就上当了。

齐志平笑道:“他们还是雏,教官你是不是对他们要求太高了点?”

司徒明这才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