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黑暗的房间中,其中有着奇怪的香味在流动,隐隐之间,可以看见祭台上供奉的是个可怕的神明。

在其中,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妹妹,森木岭尾他们已经被杀了。‘

‘……我也知道了。‘一个女声迟疑了下,然后回答。

‘看样子,他已经完全不认你这个母亲了。‘男声有些讥讽的说:‘你的儿子真是好厉害啊,把我们森木家的精锐杀的干干净净

!‘

‘……黑川家已经把我驱逐出去了!黑川德六郎好象已经知道了他的儿子受到了森木家的追杀,已经向我警告,如果再有此事发

生,黑川家就会对森木家采取行动!‘

‘这个匹夫!哼!还得意!内岛家已经准备了差不多了,就快向黑川家采取行动了,看了黑川家被消灭之后,你还可以如此嚣张

?‘男声咬着牙,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黑川德六郎,他就咬牙切齿。

但是转念一想,他说:‘现在,的确是不应该和黑川家正面冲突--只是他们如果下山,必然经过奈良镇,那里是简井家的管辖范

围,我可以通过简井家的手来处理这件事情。‘

‘……!‘

‘妹妹啊,不是我作哥哥的『逼』迫你!‘男声也有种无奈:‘我森木家只是众多法家的一家,而且,一切都是御君的命令。‘

他没有说明的是,虽然现在御君没有多少现实上的武力,但是他的背后,代表了法术的力量来源--神明,如果违抗了他的命令,

作为法术家的森木家的下场可想而知。

‘……我知道了。‘终于,那个女声回答,随之,就再也没有回声了,一切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二天中午,已经吃了足够的食物和作了足够的准备的3个人,携带着简单的行李,就这样走下了这个无名的山。

携带着四柄剑和一些衣服,还有就是钱了。统计下来,竟然有53贯钱,而在黑川庆德怀中的那个价值100贯的金块还不算。

到了下午,他们就已经到了地面,这里就是伊贺国的奈良镇。

踏在这个镇上,就可以看见了人群,他们好奇甚至有点冷淡的看着外来的黑川庆德他们,看着他们的配刀。

黑川庆德他们,虽然是浪人的打扮,但是他们的衣服的料子和配剑,都表示了他们不是普通的浪人,而黑川庆德的气度,也同样

昭示了这一点。

到了奈良镇,他就打听这里的情况,这种情报并不需要多精细,只是大概的势力情况而已,这种情报,到处都可以听到,在一家

客栈中住了一会儿,黑川庆德就已经对于这里有个比较清晰的了解了。

这个镇,应该还是在简井家的管辖范围之内,简井家的家督简井顺昭去世了,由他的儿子简井顺庆继承了家业,但是,松永久秀

在三好家的支持下夺取了他的大部分的领地,他的统治,只局限于大和郡山城附近。

这个伊贺国,势力十分复杂,简单的说,单是藩主,就有三好家、松永家、简井家,同时有忍者众--伊贺和甲贺的总部存在,甚

至连本愿寺家的势力都『插』手在其中,而且还牵涉到大将军足利家。更加不要说这里的普通豪族,他们错综复杂,盘根错节。

黑川庆德仔细的明白了之后,认为这处势力太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而收益并不大,发展的空间和资源已经枯竭,不是一个发

展的好地方。

‘老板,再来一斤切肉。‘

‘好的,来了。‘老板是个中年人,他答应着,然后向里面叫:‘来一斤切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轻的武士进来了,他穿着武士的衣袍,上面还有简井家的家徽,看样子应该是简井家的家臣武士,在他的

后面,还有2个士兵。他走了进来,马上就看见老板殷勤的跑过去:‘啊!是松仓殿下?欢迎欢迎……!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吗?‘

松仓重信,简井家的家臣,黑川庆德明白了他的身份。

松仓重信左右扫视了一遍,在他的眼光之下,在客栈的人纷纷避开了他的眼神,这倒不是他们都做贼心虚,而是松仓重信作为武

士,有权勘察是否有『奸』细。

如果被他看不顺眼,被控为『奸』细的话,那就完了,被打白打,死了白死。

黑川庆德沉稳的吃饭,他没有意思要和他们对抗,虽然他不畏惧他们,但是这毕竟是麻烦,如果因此导致事端的话,他也不愿意

的。

但是,松仓重信就看见了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客商和旅行者的打扮,只有黑川庆德和黑川介家

是以浪人的打扮,还带着刀。

‘你们是谁?浪人吗?‘松仓重信走到了黑川庆德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问。

‘我是黑川庆德,这是我的同伴黑川介家。‘黑川庆德抬起头来,他稍微靠在椅子上,悠然自得的说。

‘来自那里?‘松仓重信毫不客气的说。

‘飞弹国!‘黑川庆德回答,他的神『色』很坦然,他用自己眼神迎上了松仓重信的眼神。松仓重信看见了他的眼神,有点犹豫,在

黑川庆德的眼神中,他已经看见了黑暗的锐利,这样子的人,不是好惹的。

‘这里是简井家的领地,希望你好自为之。‘松仓重信没有进一步发作,他冷冷的提出了警告,黑川庆德的身体上,他感觉到了

一种危险的气息。

看见松仓重信离开,大家都松了口气。

黑川庆德将放在自己剑柄旁边的手松了下来,他习惯以最恶的情况来看待问题,在几世的经验中,他有了一个很根深蒂固的习惯

,或者说是原则,那就是他在任何时候,都不因为相信某人或者某组织到完全解除自己的武装的地步。

换句话说,他从来没有束手就擒的那回事,假如松仓重信要解除他的武装,将他逮捕,他会毫不犹豫的在短时间内格杀松仓重信

至于因此导致的追捕,他认为值得。以他的逻辑来说:反抗或者格杀了松仓重信,他还可以逃跑,主动权在他自己手中,万一被

解除了武装而处于任人鱼肉的情况,那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幸亏,这场可能冲突的事件没有发生。

黑川庆德想了想,他说:‘老板,来点干粮和肉片,带走。‘

‘好的!‘老板说。

‘怎么啦?主公?‘黑川介家问,他只吃到了一半,不知道为什么黑川庆德要有这样要走的举动--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我们还是走好了。‘黑川庆德说:‘马上吃好,大家收拾东西走吧!‘

‘怎么啦,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为什么要走……!‘黑川介家有些想不通,但是他咕咚了一句,看见了黑川庆德凌厉的眼神,

他就没有声音了,迅速将自己的面前的食物吃光,他拿起了包裹。

黑川庆德没有理会黑川介家的想法,对于刚才的松仓重信,他有种危险的感觉--与权力者是没有理由可以讲的,只要松仓重信稍

微有点不满他刚才的态度,他就可能召集士兵来逮捕他,折磨甚至杀死他。

权力者因为掌握生死的大权,所以他们容忍的尺度很小,这是权力者的通病,几乎没有人能够完全摆脱这个通病,唯一能够制约

权力者的,就是力量。

反正杀了一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浪人,又有什么要紧,没有人会抗议,对松仓重信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像不经意的踏死一只

蟑螂。

在几世的流转中,黑川庆德早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心理。

在算了钱,3个人就离开了客栈,走在官道上,黑川介家还是有点疙瘩,他之所以投靠黑川庆德,不是因为他佩服黑川庆德,而

是因为他单纯的认为,黑川庆德可以将他带到他向往的武士阶层去,而不是什么一看见黑川庆德,就知道黑川庆德是个有前途或者器

量的人,因此追随他这回事。

因此,对于黑川庆德的决定,他并没有心悦诚服,相反,他心中怀着嫉妒,在本能上,他甚至还对于年轻的黑川庆德有所抵触。

在他看来,这客栈中的事情,是十分平常的武士检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为什么要逃跑呢?一点武士的尊严都没有。

在这个时刻,他其实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家臣。

而黑川介家的心态,其实黑川庆德同样是了解的,但是这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黑川庆德必须能够给

予黑川介家利益、给予黑川介家压迫、表现自己的才能,才能够建立比较正常的主从关系。

但是这需要时间,黑川庆德希望黑川介家能够熬到看见他展示自己的能力的时刻,不然,肯定是悲剧的下场。

3人在道路上走着,太阳照在了地上,黑川介家心中的疙瘩越来越大,就在他终于要忍不住的时候,黑川庆德突然打了个手势。

‘怎么啦?‘黑川介家用他能够发出的温和的声音说。

‘退到一边去!‘黑川庆德说,他用自己冰冷的视线警告了要反驳的黑川介家,黑川介家心中不满,但是还是被迫屈服了,在黑

川庆德的身体上,有种他没有的大威严,这也是他嫉妒黑川庆德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黑川庆德的带领之下,他们退到了路旁边的森林中,虽然有旁边的一个路人奇怪的看着他们,但是黑川庆德毫不理会他们的眼

光。

看见黑川介家不情愿的退到了树木后面,黑川庆德有些感叹,人啊,就是这样的,在某种情绪下,他会作出出乎预料的事情,但

是这情绪一平息,就又会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现在的黑川介家,就是这样了。在他心中,他肯定怀疑自己投靠黑川庆德

这个比他年轻的主公是不是太冲动了。

如果不是现在没有人可以用,就凭黑川介家现在这个模样,就是要处死的大罪!黑川庆德有些恶意的这样想。他不理会黑川介家

,将目光看在路上。

然后他吩咐:‘阿木,你退后点!‘这不仅是为了这个女孩子的安全考虑,而且主要是这个女孩子没有丝毫战斗的力量,如果在

战场上,只会带来没有价值的牺牲,甚至防碍了他们的战斗。

‘是!‘阿木倒十分柔顺的服从了他的命令。

他伏在地上听着,果然,听见马蹄的声音,虽然现在还很轻,但是以马的速度,只怕没有多少时间就可以来。

黑川庆德一看,就看见了旁边的那个路人,他心中立刻打了突!没有仔细想,他本能就跑过去。

‘你有什么事情吗?武士大人?‘看见黑川庆德来势不妙,那个路人就马上点头哈腰的问。

黑川庆德一把抓住他,就往路边的森林中一推,然后就拔出了短剑,一刀上去,就把这个家伙杀了,这是防备他说出他的行踪。

看见黑川庆德若无其事的杀人,黑川介家有些厌恶而吃惊的望着他,还没有说话,在

路那边,出现了12个骑兵,为首的人,就是刚才的松仓重信!

12个训练有素的骑兵!这可不是小事,在路上,骑兵以强大的冲击力攻击而来,即使是黑川庆德自己,也感觉到忌讳。

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黑川庆德没有理会到底松仓重信是为了一点不满,还是出于某人的授意,在此时此刻,他只知道,自己

必须给予松仓重信严厉的打击和警告!

骑兵们一边走,一边看着路,黑川庆德突然看见了那个路人的包裹,立刻知道不好,果然骑兵的眼神就看见了这个包裹,他们立

刻停了马,然后朝黑川庆德刚才隐藏的地方看过来。

‘『射』杀他们,先不要『射』杀松仓重信!‘黑川庆德命令。

‘『射』杀他们……可是他们都是城主的武士啊!‘黑川介家有些哆嗦。‘他们不一定是来找我们的呀,也许有什么误会呢!‘

‘干不干?‘黑川庆德的声音虽然低,但是突然之间充满了杀气,他已经忍无可忍,如果黑川介家再违背他的命令,他就立刻将

他斩首!

其实黑川庆德也和松仓重信他们一样,他不怕错杀。

突然之间的杀气如果寒冰一样笼罩下来,黑川介家打了个哆嗦,他才突然之间明白过来,自己眼前的黑川庆德,他可是个杀人如

麻的人,怎么自己只睡了一觉,就忘记了这个可怕的事实了呢。

从包裹中拿出弯弓,放箭,黑川介家的箭法是很好的,只听见一声短暂而尖锐的声音,走在前面的那个武士,立刻向后面扑到,

一支箭就穿过了他的胸口,从他后面透了出来。看见他扑倒,黑川介家心中发出了悲鸣,自己已经杀了城主的武士了,自己从此只能

够跟随黑川庆德了。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又『射』了一箭,将另外的一个还没有来得及躲避的武士杀了。

有弓箭手,而且是个很好的弓箭手,松仓重信连忙命令:‘趴下!‘

松仓重信不由有点懊恼,他接受了某个人的委托,要捕杀某个人,依照那个人的描述,他在客栈中,已经知道那个自称自己为黑

川庆德的浪人就是目标,但是和黑川庆德相遇,他敏锐的感觉到了黑川庆德的危险,所以当时没有发作,想等自己召集了人再来处置

他--何况,黑川庆德的态度,也使他认为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但是黑川庆德跑的很快,无奈之下只好调了11骑兵从路上追了上去。但是想不到黑川庆德会跑到树林中去,而且他还有个很好的

弓箭手。

出于武士的敏锐,他感觉到了树木之后,那凝聚起来的可怕的杀机。

他指挥了一下,其他士兵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他们立刻躲避在弓箭所不能够直接杀伤的地方,慢慢靠近。

只要合围,自己还可以捕杀这个家伙的。

而此时的黑川庆德,他的冷笑从他的唇边释放出来,他再次感觉到那种嗜血的冲动,杀人,对于他来说,只是像呼吸一样的自然

,弱肉强食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没有丝毫的疑『惑』和迟疑。

黑暗的力量,再次在他身体之内流动,刺激他的感官,使他的速度和反映更加敏锐。在一旁的黑川介家打了个寒蝉,他感觉到了

那种可怕的,不由分说的寒气。

‘我上去对敌,你在后面用弓箭!‘黑川庆德命令。

‘……是!‘黑川介家,他看见黑川庆德朝左面扑了过去,那里只有二个士兵,而和其他人的距离比较远,假如其他人要支援这

二人,就必须跑过这 没有树木遮挡的地面,就会暴『露』在他的弓箭之下!

出于猎手的本能,他明白了黑川庆德的选择。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之间对于黑川庆德有了种莫名其妙的恐惧和厌恶,好象黑川庆德身上有种可怕的,非人的东西存在,他看

见了二个武士仓促的迎战黑川庆德,而其他人也果然从隐蔽状态中出来,想要支援。

每个呼吸,都深而不『乱』,黑川庆德将自己的刀抽出了,他的感觉分外的敏锐,对方的每个细巧的动作都在他的观察之内。对方的

反映竟然还不慢啊,看样子也是久经战斗的士兵啊,只是可惜……

一瞬间,集中了气和力量,黑川庆德突然在奔跑中停了下来,双手握刀,从左而下就是一记凌厉的劈斩。

说停就停,好象没有冲力一样,这种普通人不能够达到的动作,果然使迎战的那个人的原来的所有的防御动作都失去了作用,只

见刀光一闪,黑川庆德带有黑暗力量的刀一瞬间就好象在劈斩豆腐一样轻易的从那个士兵的肩膀上劈斩到他的胸口。

‘噗!‘鲜血飞溅。

黑川庆德立刻可以欣赏到他那一瞬间的『迷』茫和随之而来的恐惧和痛苦。他感觉到自己的在剑上的黑暗的力量,在一瞬间贪婪的吸

取那个士兵的生命力,这生命力好象一种暖流,虽然不大,但是传到了自己的身体,使自己精神一振。

原来黑暗力量还有这个作用??黑川庆德心中大喜,他的手一划,在那个士兵的胸口中的的剑就再次将他的心房划开,然后才迅

速的拔起了剑。

那个士兵发出了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惨叫,这声音中那种痛苦和绝望,使旁边的身经百战的士兵,也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下。

寒气贯注的剑身,从他的血肉中拔了出来,黑川庆德稍微避开了随之而来的血泉。

经过运动的人都知道,人是需要回气的,每一个激烈的动作,必须有短暂的调整才能够进行下一步,训练有素的高手虽然可以使

调整的时间变的更加短暂,可以使调整获得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也无法违反这个规律。

黑川庆德发现,随着剑上的回流的暖流,虽然对于一个人整体的生命力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但是这点微小的力量,对于调整

自己的状态,有着恰如其分的作用。

它如雪中送炭,可以使自己迅速的回过气来,这在战场上,是不可思议的奇迹,比任何强有力的技能都有效的延长自己的战斗力

果然,黑川庆德跨步而行,竟然没有感到迟涩,一瞬间,黑川庆德的剑已经和另外一个士兵的剑猛烈的撞击。

这力量很大,那个士兵的刀竟然挡不住,向外震偏过去,这时候,黑川庆德马上又是一剑,这一剑就没有阻挡的穿了过去。

那个士兵的目光猛的一呆,眼神中『露』出了怨毒的,死死的盯着黑川庆德。这一剑已经穿过了他的胸口,透到了他背后。而黑川庆

德丝毫不在乎他的眼神,若无其事的慢慢拉出了剑,再次享受回流的暖流。

在剑道中强大的‘三连击‘,就是在某种锻炼的方法之下,能够在一瞬间中几乎不回气,就连发三剑,攻击对方的回气之空隙,

几乎挡者立杀,这种技巧,大部分是某些神秘的家族的绝技,几乎不会外传。

但是由于这是违反身体规律而强行发出的技巧,所以决定了三连击只能是偶然用的必

杀技,因为人的体力,必须有回气和调整。

但是黑川庆德的黑暗力量,通过瞬间吞噬的敌人的生命力,使之获得了额外的补充,因此使回气和调整的需要的时间大幅度降低

了,虽然还比不上真正‘三连击‘的速度,但是却可以经常使用,这就不可同日而言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声短暂的惨叫,一个扑过来的士兵被黑川介家的弓箭『射』杀了。这可是一个巨大的威胁,还在包

围过来的士兵们根本没有办法专心致志的对付黑川庆德。

‘好!‘黑川庆德心中发出了赞叹,这才是他要的形势。但是他不知道,黑川介家在那一瞬间,有许多许多犹豫,闪过许多许多

的念头,甚至他的目光,甚至注视到黑川庆德的没有防备的后背。

但是黑川庆德一瞬间格杀2个训练有素的士兵的所表现出现的强大,又使他在一瞬间有了决定,而且,刚才被自己杀了城主的二

个士兵的事实也使他本来已经动摇的心又坚定了起来--自己已经没有后路了,必须追随黑川庆德!

这个想法,才使黑川介家经过短暂的动摇之后,还是站在了黑川庆德那边,才将后面扑上来的一个士兵『射』杀。

人类真是变化莫测的动物。

就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黑川庆德同样心中一惊,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黑暗力量,竟然消耗了接近一半,这个事实使他叫苦,自己

昨天才获得了黑暗之星的力量,在他身体内的黑暗力量实在有限,原来吞噬对方的生命力同时也要消耗自己黑暗力量的呀。

黑川庆德可不敢将自己的黑暗力量全部消耗掉,如果这样,自己和黑暗之星的本来还十分脆弱的联系就会中断,那就得不偿失了

再想到一个问题:黑川介家带了多少箭?一想到,黑川庆德就冷汗生起--好象没有超过7支。即使拼命一战,能够将他们全部杀

了,自己的损失也会十分惨重。

松仓重信心中一凉,他对于黑川庆德的武艺有全新的认识,在一瞬间格杀二个训练有素的士兵,而且旁边还隐藏着弓箭手,这个

事实使他立刻清醒过来。

他清醒的知道在50步的距离内,弓箭的杀伤力。自己一个选择,就是在短时间内格杀黑川庆德,再对付弓箭手,但是黑川庆德的

实力,不是可以短时间内就可以杀的了的人。不要说黑川庆德的武艺自己是不是能够拿下,就是在这段时间内,弓箭手可以再杀自己

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