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秋夜沉默半响,“为什么只叫我一个人来?是有特别的安排吗?”

他们四个人那晚渡船之后,其他两个人便向东面去了,他则跟着姜寒笙返回了柳烟城。哪昵趣事

“安排倒是没有,有一件事儿交付给了青牛去办,你和他们的关系相处的还不算融洽,待在一起只会碍手碍脚。”

殷秋夜已经习惯了他的直言直语,没有作声。

“当然一部分也出于我的私心,你应该算半个炼器师吧,对魂器的了解比寻常人强上百倍。”

“炼器的手艺不精,如果只是说对各种各样魂器的用法,属性的了解、测试,我掌握的应该还算娴熟。”

“只有特别稀有的魂器炼造的时候才会加持特殊的物质,我想得到的那块石盘也被加持过咒印,启动的方法很会特别。我想你能帮我这个忙。”

“我会尽力而为。”

“我想封城会持续几天,我们天一早去鸦渡从水上走。”

“我听说了,叶家也封了水路。”

姜寒笙摇了摇手,“不要紧,只要有停泊的船就够了。如果我们强行出城会受到层层的阻挡,把叶家杀绝也并非难事,只是我们的行迹会过于暴露。”

“就按你说的办。”殷秋夜也知道这件事他也只能听命照做。

“云家的势力在柳烟城一带算是数一数二,叶家和云家旗鼓相当,在我们入城后不久就封闭了城门,不知道是从哪里听到的风声。”

“来多少人都无所谓,全杀掉就是了。”

“叶家不会轻举妄动,我们宁可躲避也不必在城中与其交锋,只是不知道是如何暴露的行踪,这一点让我有点不安。”

殷秋夜疑惑地看着他,“在担心什么?”

“总有些人想摸清我们的动向,云家无缘无故地盯上你很可能是被人所利用,云步禅能如此快地追踪到你,主要原因是我们最近露面的次数实在太多。”

“的确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惹上云家,叶家和云家的关系并不友善,何况云家已亡,他们的目标为什么还朝向我?不死不休一般。”

“可能是为了水雉刀。”姜寒笙微微眯起了眼睛,对着窗外的天幕,“在打清幽山谷主意的人,并非只有我们。”

“还有谁?”

“谁知道呢,知道离翁这个名字的人可不少,在齿骨城我知道的就有那么三位。”

殷秋夜自从逃离山谷,曾经过齿骨城,那座城和柳烟城有着天壤之别,城内的住户极其稀少,时常能在街道、巷口看到被遗弃的尸骨,那是座没有治安约束的城市,几十年来也未出现过统治者。商客把此地视为地狱,修武之人和落魄的亡命之徒则把这里看作天堂。

一个人到了这里可以没有金钱、没有显赫的家世地位,只要有强大的力量就能得到人们的尊敬。

进到城中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人,没有人会插手只要不将脚踩在他的头顶,这就是齿骨的规矩,也是住在城中的生存法则。无数渴求突破境界的修武者涌入了城中,其中不乏残暴之徒,永无休止的杀戮不停在上演着,有人离开又有人前来,这座城原来的名字并非叫齿骨,是被不敢入城的外人如此称呼的,后来慢慢地流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