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路护真的死了么?我有一个疑问一直想不明白,他既然拥有这样一柄威力惊人的兵器,为什么迟迟隐藏着不肯拿出来?”

“我不认识什么路护。”

叶婉清挑了挑细眉,“那这把刀你是怎么得来的?云家不会平白无处向你出手。”

“我怎么会知道。”

叶婉清的神色完全变了,从对方说话的口气就听得出来不像是说谎,他是个孤傲倔强的性子,即便落到如此的境地依旧不肯低头。

她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他并未遇到过那位持有木家家宝的路护,那也就是说这其中存在着诸多的误会。如果真是这样,云家的灭亡自然成了天大的笑柄。

“你太轻率了,这儿会让你死在这里。”殷秋夜冷笑起来,伸手掐灭了窗台上放置的火烛,屋内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这突然的变动让叶婉清慌了手脚,无从知道对方在黑暗里会做出怎样的举动,一旦他拿回那柄可怕的刀,局面很可能会发生逆转。

“拦住他!”叶婉清大吼,仓惶地拔剑。

随行的两个人也拔出了兵器,可屋内太黑了伸手不见五指,他们不敢动,耳边也没听到一点动静,就算要阻拦也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动向。

何况他们所处的位置对着门口,对方想要逃走的话就要从他们身边穿过,他吃了放入药物的酒菜如今全身已经脱力,不要说跑即便是走也寸步难行。

“掌灯!”叶婉清急声道。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屋内太安静了,静的让人心里发寒。

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接连杀了云苏鹤和云步禅以及手下上百十人,他凭借一人之力就灭了云家,这样危险的对手即便是身受重伤也不能掉以轻心。何况他只是中了麻药的作用一时麻痹,修武之人有诸多方法能解除这样的药物之症,他可能也通晓几分只要坐下来静心调息片刻就能恢复。

随从疾步奔出房中,硬闯进相邻的客房一把抓起桌上的烛台就走,房内的住客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儿,从□□蹦了起来鬼叫了一声。

“把嘴闭上,再喊割了你的舌头!”大汉回头一呲牙。

有烛火照明,房内四下很快亮了起来。叶婉清向门口缩了两步,两位随从自然而然地靠上来把她夹在了中间。

她极快地扫视着周围,不禁一愣。那个危险的年轻人仍旧站在窗口未动一步,试想他掐灭烛火的时候会趁机采取行动,会去取刀,然而他并没有如此眼看着机会一点点丧失,不知是力不能及还是故弄玄虚。

“你是怎么得知我入城的消息的?”殷秋夜靠着窗台和女人面对面,他的神色淡然一点也不像是陷入了险境中。

“我也只是猜测,你杀死云步禅的地方仍在柳烟城的境内,应该还来不及出城。”

“叶家的消息果然灵通,可你好像忽略了什么。”

叶婉清一步步走向床头,她的双目依然与男人相对,“不知你所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