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既然约我来为何不现身?”叶霜红强行压住心头的怒气,她不喜欢这种被人摆布的感觉,像是一颗棋子一样。

“我能给你想要的东西,你只要照我的吩咐去做就能如愿。”

女人冷笑,“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你做了错事已经被叶家赶出了家门,我说的可对?”

叶霜红的眉头跳了一下。

“你的心太毒了,自幼就不得父亲的疼爱。而你母亲的死实属是拜你大娘所赐,你心里埋着仇恨,可你处处都不如你姐姐所以只能暗地里耍手段。结果被你父亲发现了被逐出了家,你现在无处可去也无家可归。”

“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你是谁?”叶家的家事很少外扬,家丑更不能声张,她被逐出家门这件事只有姐姐、父亲和自己三人知道。

“我时刻留意着叶家和云家的一举一动,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直到你出现。你想重回叶家,你想除掉你姐姐,因为她也时刻在寻找你,想要你的命!”

叶霜红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压制住了,心里的秘密像是都被看穿了似的,自从她被驱逐出叶家,整日东躲**,父亲念着情份没有杀她,不过姐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为什么是我?”

“很简单。因为你不会和我争夺木家的家宝,你也不具备任何的威胁。”

“木家的家宝是我的!”叶霜红忽地亮出了袖子里的短刃。

“我知道像你这样心狠的人,不会轻易听从我的吩咐。”树影里的人笑,“我也只有这一个要求,家宝归我,我帮你除掉你姐姐。或者是我把你的行踪说出去,你什么都得不到,只能逃之夭夭。”

“你在威胁我?”

“你别无选择。”

“不,我会有办法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女人大吼,她朝着左侧的树影抛出了手里的刀。

她迟迟没有采取行动,一方面是想摸清对手的底细,一方面在谈话中寻找对方藏身的位置。这个人已经对她构成了极大的威胁,她是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的。

而且木家家宝对她来说意义非凡,她绝不会拱手相让。

寂静。

叶霜红习惯了听到短刃命中人的身体随后传来的痛苦呻吟,可耳畔只有风吹树叶的响声。短刃就算没有命中也会撞击在树干上,树枝会被切断,周围太安静了,静的让人透不过气来。

“这么快就找出了我的位置,很好。”

叶霜红惊得回头,身后几步远立着一个人影,她全然都没发觉到这个人是怎么从左侧的树顶移动到了身后。

“我安排你去做的事很简单——我会帮你顺利潜入山庄,木秋风已经在你手上逃过一次了,希望不要有第二次。”

“你是说……在山庄里动手?”叶霜红迟疑着,“恐怕不太容易,而且我无法脱身。”

“你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要让山庄里的人知道叶家已经有所行动,恐慌的气氛将会蔓延,对于下一步会是必要的铺垫。”

“你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

“你应该也知道,木家家宝操纵的方法很特别,只有木家的后人清楚。我随时都能得到这件东西,就算得到了也无济于事,我要得到的是使用的方法。”

“木秋风就算死也不会说出来的。”

“所以啊,我才需要你的帮忙。”男人的话音一顿,“对了,你怎么会失手于一个年轻的路护?”

叶霜红眼前很快浮现出那个年轻人的脸来,她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人倒在地上艰难地抬起头和她对视的样子。

“那个年轻人还没有突破金身之境,不过也只有一步之遥。以你的实力,杀掉他应该轻而易举。”

女人沉默了一会才说:“那个人是不同的。”

“这算是赞许的话吧。他如今留在了山庄,关系和木家家主走的很近,我查不出他的任何来历来,你们或许有机会再交手。”

“他没有走,为什么?”

“可能也是为了家宝,人心难测,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不会平白无故。我一直有个疑问,那晚在树林里,面对木秋风你为什么会退走,就算力量消耗极大他也远不是你的对手。”

“我受伤了。”叶霜红犹豫了一下说道。

“铁器无法破开你的金身,难道那时候你没有施展?”男人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推断,“不会的,你单靠一只手想要杀死那个年轻的路护,没有展开金身你不过只是个普通的女人,以你的力气根本提不起一个人来。”

“是他的刀伤到了我。”

“刀?那柄刀……或许不是寻常之物。”男人沉声说,“看来,除掉这个人是势在必行了!”

说着,男人大步走远了和她擦身而过的时候把一件东西放到了女人手上。

“见面的地点就选在这儿吧,期待我们的下次相逢。”

她试图在对手靠近的时候看清他的相貌,不过此人头上戴着一顶钓鱼人的斗笠,斜斜地压在鼻梁上遮住了大半的面容。

远处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女人忍不住回头,男人走进了树影里消失的无影无踪,一顶帽子落地。

她低头看手里的东西——是自己投出去的那柄短刃。难怪当时没有听到任何声音,原来是被对方接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