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暮炎和一个叫秋子虚的人来往密切,秋子虚和长青无悔并无往来,他的这一举动我也想不明白。”

“还有一件事,血战当晚秋子虚并没有露面,他的手下人也只是选择观望并不插手,斩安已死,长青无悔受了重伤离开了城,他自然变成了齿骨城的主人。不过据说此人性格古怪,对统治和名望全然也不在意,这座城会陷入从前的争霸吧,太平总是一时的。”

“这七个人衷心于你,只活下来一个,其余人你打算怎么说服他们?”殷秋夜也在桌边坐了下来和他相对。

“离翁是位炼器师,单是这个称呼就足够诱人,我不强求谁都凭自愿,多聚拢一些人只是以防不测。”

“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前往清幽山谷?”

“就快了,我们可能得在这个镇上逗留几天,青牛他们赶来需要时间。”

殷秋夜沉默了一会,“长青无悔不会善罢甘休吧?”

“他不会!可他走不出那片雾瘴终究被阻挡在外面,那山谷里的事儿就和他无关了。”

“暮炎能帮他通过那层迷雾,虽然他们之前就分开了,难说不会再聚在一起。”殷秋夜好心提醒道。

“你的顾虑很有必要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我已经派人在四处打听他的下落,真的有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呢,见识一下他手里那柄刀的威力。”

“你会如愿以偿的。”殷秋夜笑了笑,十分肯定地说。

姜寒笙示意性地举杯,“看来你对我越来越信任了。”

“信任说不上,你太聪明了想办什么事就一定会做成吧,找一个人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他的行踪隐蔽,做事让人捉摸不透,并且来历不明,让人不得不在意。”姜寒笙饮了口酒,思索了片刻,“他和离翁的孙女、长青无悔以及性情古怪的秋子虚都有来往,他到底想得到什么这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也许他什么都不想要。”

姜寒笙看着同伴俊朗的脸,“怎么讲?”

“只是一种感觉吧,我也说不清楚。我们曾坐在一起喝过酒,攀谈过几句,他对手里的刀似乎并不理解,那副疑惑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还有,他的刀断过,如果刀中封印着魂兽不可能存活下来,那柄刀并不是他的,而是从另外一个人手中得来。”

“我听过封具毁坏魂兽会一同消亡的说法,除非魂兽能脱离封具依附在人的体内,时间不能过长,如此短的时间很难再将断刀复原,即便修复完全炼器时所施加的某种物质也会缺损,封印魂兽的封具是很复杂的,要经过多个步骤才能完成。以人体作为临时的封具保存魂兽的灵魄,再将其转移回修复好的刀中,这种方法听起来近乎荒谬,即便是离翁这样出色的炼器师也是办不到的。”

“封骸和魂兽是连在一起的,如果魂兽死去布带会烧成颜色怪异的火焰化成灰烬,他刀上缠绕的封骸完好无损,这又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