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能够挡下这一击,才有资格做我的对手!”姜寒笙冷笑,奔跑,腾空而起。哪昵趣事

他选择从头上方攻击,似乎这里是水罩最薄弱的地方,火焰翻涌、伸长化作了一柄烈火之刀,这柄刀没有刃,只有更加炙热的火焰。

随着男人一跃而起,殷秋夜抬头觉得夜空似乎都着了起来,亮的刺眼。

“真红之刃!”

暮炎感觉到了手腕上那枚晶珠的震动,震动难以制止剧烈非常,整条手臂也开始跟着晃动。他听到了清脆的崩裂声,感觉到了压向面颊的热火,外面所套的那件大袍衣角已经冒起了烟,随时会燃烧。

他眼中的视野全部被火焰占据了,烈火凝结成的刀刃已经逼近刺向他的双眼。

暮炎咬了咬牙,自知无路可退死前的唯一动作就是伸手去拔刀。

夜风忽然大了起来,异于平常,地上的火堆瞬息间被风吹灭,高草向后倒扬从中心断裂开,殷秋夜几乎被风吹得倒退一步,双腿运足了力气才定住。

姜寒笙察觉到了危险,火焰之刀没有刺下而是向着不远处的黑暗抛出,他偏转了方向落向了一侧,目光里带着深深的警惕。

殷秋夜看了看他的脸色,也跟着看过去。

火焰之刀如今变成了一只照亮的火把抛到了黑暗里,快要落地的时候照亮了一个直立不动的影子,藏身在黑暗里的人伸手抓不住,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瞬息间熄灭了燃烧的烈火,随即化成了点点的火星飘散进风中。

“风元六重,有如此实力的人即便在齿骨城也不多见。”

“你也一样,掌握火元之力的人本就少有,火元是混元之境里毁灭性最强的力量,参悟者往往也有着一颗杀戮之心。”

“呵呵,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吧,我没有听过你的声音。”

“是第一次见,不过在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姜寒笙挑了挑眉,“哦?我这个人做事不喜张扬,这儿方圆十里内知道我名字的人屈指可数,既然肯现身解围为何不上前一见呢?”

黑暗里的影子微微动了一下,缓步走近。暮炎几乎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大袍烧着了全身剧痛难忍,他根本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倒下在地上哀嚎打滚,最终变成一具焦尸。

突如其来的大风如同及时雨一般,瞬间吹灭了身上的火焰,那股强烈的风中带着彻骨的寒冷。他很快就听出了来者的声音,正是暗中监视着他的秋子虚!

“长衣翩翩,白面郎君。”姜寒笙上下打量着来者,笑意淡淡,“阁下一定是齿骨城的三城主之一了,我去过城中几次不过都错过了和你相见的机会。”

“你也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脸上伤痕众多,狡猾如狐习惯于夜晚动手,。”

“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长青无悔一直在打听你的行迹,他在城中过得太平安逸很少会在意某个人。我非常在意他的一举一动,长青无悔这十几年来暗中所做的事儿都有调查,在前不久,天快入夜的时候有两位商客冒雨从西门入城,其中一位就有阁下吧。”

“你为什么对长青无悔这个人如此关注?素问你和他从无往来。”

“这个你不必知道,这么做自然有我的目的!”

“你的目标应该不是离翁,让我在意的人里一点也摸不透心思的人,看来也只有你了。”

秋子虚瞟了一眼一侧的年轻人,暮炎已经渐渐镇定下来。他是耐心地等到最后一刻才出手,只是没想到这个年轻人如此不堪一击,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我也有点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找我这位同伴的麻烦?”

危难关头被救下之后,暮炎很快便意识到危险并没有过去而是紧随而来。秋子虚把自己当成了离翁的徒弟,而离翁真正的徒弟就站在他对面,秋子虚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陌生人,在双方你来我往的交谈中很可能会把此事说破,事情一旦败露其结果必然是化友为敌。

“两位既然是去往清幽山谷,我不希望外人进入这个地方,更不想面对离翁的时候还要顾虑身后的危险。”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去山谷?”秋子虚急声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长青无悔找上他就是为了能够跨过山谷中的雾瘴,你的目的不也是一样么?”

“你怎么知道我是想……”秋子虚及时地收住了话头,他想用暮炎来诱因长青无悔进入雾瘴,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竟然也知道山谷里有这么一道关卡,并且对长青无悔颇为熟悉,他们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到齿骨城的用意被看破了,毕竟当年长青无悔用阴毒的手段除掉了随行的同伴手足还是有根可寻的,还记得当年旧事儿的人如今活着的没剩下几个,他一路追着哥哥离家的踪迹苦苦寻找了四五年才来到这座城,最终从一个知情者口中得知了真相。

而那位告知他真相的人正是饮血酒馆的掌柜——燕丹。

起初他也十分怀疑此人是别有用心,而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根本无根可寻,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才彻底相信了此人的话。他所见到的那个人便是看守长青无悔庭院大门的聋哑老人,那个人已经衰老了下去,甚至可以说是已经面目全非,但秋子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个佝偻着背、断指半聋的老人是他哥哥生前最要好的一个朋友,他们出生在同一个地方,距离寒牙雪都不到二里的小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