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之前那个接话的人上前一步抱起了草席,他们对同伴的死似乎并不觉得悲伤,目送着三个人走出院子,默不作声。

殷秋夜跟进门,一眼就看出来姜寒笙的脸色有些难看,脸上的伤痕随着绷紧的动作凸起来,狰狞可怖。

“这是在□□吗?还是对我们的警告?”殷秋夜忍不住心里的疑问,本应该对秋子虚的死该感到高兴才对,毕竟除去了一个威胁,但心里却越加沉重了。

“算是吧。长青无悔除掉他也有必要的原因,暮炎应该也来了,秋子虚和长青无悔都想利用这个人,只有一方才能获得控制权。”

“秋子虚是少有的双元修武者,怎么轻易就被对方击杀了,按实力来看应该会是一场苦战。”

“一场战斗的胜负,决定的因素有很多,实力只是一方面。秋子虚过于轻敌了,以守墓人的实力一对一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些人虽然人数占优却不齐心,他无所顾忌以为轻而易举就能脱困,而对手突然换了个人,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交锋,你说结果会怎么样?”

殷秋夜渐渐听明白了,“长青无悔是混在了守墓人当中,村子里的雾气也是他搞的鬼吧,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被识破,不然他一旦出现会变成三方敌对的局面。”

“所以这场雾,可不是为了隐藏他的行迹,真正的用意是在秋子虚身上。我想他已经与暮炎碰面了,或许达成了某种协议,长青无悔可不希望他表面服从暗中却与另外一个人合作,所以不得不除去竞争者。”

“这个人心里还真阴险,对我们大有威胁。”

“最可怕的是他没有顾忌,没有家人、朋友,做什么决定都一往如前,哪怕是错也绝不回头,这是必死之心啊,长青无悔是个没有弱点的人,如果弱点真的存在的话,过于精明也许会断送掉他的性命。”

“他们应该已经进入北面的森林,莫非是想抢在我们前面动手,你打算怎么办?”殷秋夜心有担忧地问。

“长青无悔习惯先发制人,一旦去做心里会抱着绝大的把握,我还想不出他制胜的关键压在哪里……我们天明一早就出发,坐收渔利是不太可能了,以他的机智不会和离翁碰的两败俱伤,那他打算怎么拿回那块石盘呢?”

姜寒笙自问,摇了摇头,“先不管了,秋子虚的死对我们而言没有好处,他是制约长青无悔行动最关键的因素,除去之后已无所顾及,暮炎也不会再耍花样只能听命行事,通过雾瘴应该很快。”

“不如,我们今晚就动身。”

“不急,我喜欢在后面追赶,那样前面的人心里就会有压力,而且那种压力和威胁会与日俱增。他不能出一点差错,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等他出错。”

“一路上不知还会发生什么,我们也只能拭目以待了。”姜寒笙说着又跟了一句,声音低哑透着警惕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