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苏鹤很快明白了父亲话里的意思,接着话尾说道,“这两天没有任何惊人的消息传出,也就是说他还没有解开,他希望能从木家的后人嘴里得到秘密。”

“我们即刻动身,时间不多了,木家的宝物到底具有怎样的功效无人可知,但绝不是仅能使用一次的普通魂器,记住,我们这次的目标不是萧震,不是叶家,也不是木家的家宝。”

“那是什么?”云苏鹤听得愣了

“木家的后人。”云步禅丢掉了手里的裁剪,伸手一抓摘下了面前那束枯萎的白色花朵,像是抚摸女人细滑的肌肤般轻轻抚着枯皱的花瓣,“这花就和木家一样,已经衰败却还强撑着开放,留不住一点香。”

说着他大步向前,手里的花被随后一丢,再也不看两旁的花草一眼。这些都是他最为爱惜的东西,然而这一刻对他而言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云苏鹤在穿过月门的时候停了一下,听到父亲说,“闲云野鹤的生活,说真的,我也有点厌倦了啊。”

从密道逃身后,暮炎并没有急于离去,他清楚山庄内部危机四伏。木秋风没有和自己一起从密道逃走,他为了保住木家的名声,也是担心随行会连累到自己,萧暮思前想后还是决定留下来,至少要知道他到底是生是死。

天渐渐黑透,暮炎在林子里已经过了两个晚上,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行迹。木秋风和姓萧的男人已经撕破脸皮,无论从哪个方面看他都没有胜算,不过他也绝非是必死无疑,手上握有木家的宝物,而对方真正想要的无外乎是家宝和用法的秘密,稍稍耍些手段就能保全性命。

暮炎无从知道山庄内部发生的事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样的猜测。木秋风决心留下来一定是有什么活命的方法,他办事绝不莽撞论头脑比自己要聪明得多。

今晚风很大,暮炎俯身蹲在围墙上向里面观望,一处屋舍透出的灯火映入眼中。山庄如今显得空旷冷清,这一束灯火便显得尤为的醒目。

暮炎犹豫着该不该接近,那处亮灯的屋舍怎么看都像是个陷阱。不过他没有犹豫太久,无论是那个姓萧的男人,还是云叶两家,前来此地的目的只有一个夺取木家的宝物,哪怕宝物不在木秋风身上,他只要不说出关于家宝的秘密这些掠夺者就不会轻易了结他的性命。

“那是……”暮炎的双目猛地瞪大了,随着一步步靠近,那处亮灯的屋舍变得清晰起来,原来是木秋风所住的屋子,屋内的烛火只能照亮院子外一小片黑暗,借着微弱的烛火和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立在屋门前几步远的地方。

“木家的后人连你也不知去向,这样荒唐的话你觉得有人会相信吗?”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敌意和怒气。

“是个年轻的路护救走了他,你的二女儿叶霜红也是死在他的手里。这个人并不简单。”

“路护?柳烟城一带路护里又有什么能人?不过是靠着胆子赚些跑路的钱,以你的实力不可能会给他逃走的机会,甚至带走木家的后人。你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萧震你不是一心想到得到木家的宝物吗?”

“我知道你是不会信我的话。凭你一人之力,恕我直言胜算不大。”

“还有我!”一个女儿的低吼,院门外闪出一个瘦削的影子。

“我和叶家的大小姐见过面了,叶家家主亲自前来自然少不了你,我是抱着平和的心在这里迎接客人,可不是为了拼命。”

“那就把木秋风交出来,叶家愿意交你这个朋友。”叶婉清厉声叫道。

“呵呵,连外人都知道我的私心,木家的后人自然更是清楚。他如果在我的手上,我何故还要留在这里?不如一走了之就算一时无法问出关于宝物的秘密,起码不必遭受像现在这样的威胁。”萧震侃侃而谈,神色毫不慌乱。

“那你为何不去找人依然留在山庄里?”和萧震面对面的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他便是叶家的家主叶昆,年轻时性格张扬好惹是非,自从向木家家主发出挑战斗败后遭受了极大的打击,性情大变,变得收敛了许多一心专研武修的境界少有露面。

“父亲,不必和他浪费口舌。”叶婉清有点沉不住气了,“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他一心想要木家的宝物绝不会拱手相让,我们必须除去这个大患。”

叶昆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动作,叶婉清知道父亲的脾气,不再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