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该怎么办?就这么放任不管么?”兰心梅心急地问。

“守墓人如今还未成气候,及时铲除是必要之举,守墓人的头领一死,这个衰落的组织就真的成了一片死灰再也不能复燃,能杀死殷秋夜的人恐怕在这儿城中都没有几位,所以我决定亲自动手!”

“主上、是要……”不论怎样的事情,霜沐隐还从来没有亲自出马过,她已经和守墓人头领交过手了,险些就要了他的命,根本不必主上出面总觉得有点高看对手了。

霜沐隐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还没有把对方逼入绝境,当他吸取魂兽的力量超越他自身所能承受的极限时,他就会被魂兽所控制,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是如何的吗?”

“被魂兽控制……”兰心梅听得呆了。

“那时候魂兽的力量就会全部拥入这个人的身体中,那时就不是和人战斗了,而是和魂兽战斗,结果可想而知。”

兰心梅不禁咽了口水,“那、那主上可有应对的办法?”

“办法只有一个,魂兽的力量脱离封具水雉刀全部移入此人的体内需要一定的时间和过程,在这段时间内必须杀死他,毁掉那具躯体魂兽散溢出的灵魄就会自行消亡,这样以来这柄刀也就毁了。”

“主上打算何时行动?他们如果长住在天恒镇,又该怎么办?”

“引蛇出洞的办法有很多,我担心的倒不是守墓人的头领,而是另一个人。”

兰心梅还从未听说主上提起一个人会用这样的语气,话里充满了忧心和戒备,放眼整座岛上,能够威胁到他的性命的人也只有寥寥几人,而这几个人也都是她知道的。

“血元魔境一族毕竟统治了这片岛屿上百年,当年几大家族联手死伤惨重才将城主杀死,先辈们的实力有的远在我之上,而当年这些大人物是联手对抗城主一个人最终才将其打败,这足以说明当时城主的实力要几倍高于这些人。”

“暮炎!”兰心梅不由得叫住了这个名字,忽然才意识到此人所掌握的力量也是血元魔境,他很可能就是上代城主的后裔。

“殷秋夜自身的实力并不强,只是过于仰仗水雉刀获取力量,而暮炎就不同了,他的性情较为沉稳,处事冷静,不知道所掌握的血印是何种能力,同时要面对这两个人……一不小心就会马失前蹄。”

“血印?也是血元之力的一种叫法吗?”

“不!”霜沐隐摇了摇头,“这是血元魔境的精华,是随着血脉而生不必感悟和钻研就能够掌握的一项技能。上一代城主的血印名为‘血瀑’,一旦对手被击中某个部位出血,血印的力量就会渗透到此人的血液里,血会难以抑制地从伤口处喷涌而出,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兰心梅身体微微抖了一下,如此可怕的能力哪怕受到一点轻伤也会置人于死地。

“上一代城主父亲的血印更是可怖,俗称‘血凝之术’,一旦发动哪怕全身被炸得四分五裂,只要血不流尽,哪怕凝固成为血块都可以起死回生,身上所受的伤会全部移除掉,所以在当时整个岛上没有人敢对抗他,城中的大家族联手可以杀死他一次,却杀不死他第二次!”

“难以置信……”

“暮炎既然所掌握的同样是血元魔境的力量,自然也拥有相应的血印,那晚你们与他交手可见识到了?”

“这个……属下当时只顾着对付守墓人的头领,派其余几位同伴去对抗他,至于拼斗的细节还没有去问。”

“伤亡如何?”

“一死一伤。”兰心梅说,“都是我们的人,死去的那位同伴是发动了土元的禁术,只差一点就和守墓人头领同归于尽了。”

“对方有四个人,另外两个是谁?”

“一个是脸上满是伤痕的独臂男子,另一个是个头高挑的女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

“断臂男子……过去的守墓人里也没有这样一号人物,能陪伴在守墓人头领身边说明他的地位极高,会是谁呢?”

“主上如果想知道,属下可以派人去打探此人的情报。”

“也好。”霜沐隐点了点头,“摸清对方的底细方便下手,派几个可靠的人到天恒镇上去,尽快找到他们的落脚点。雪家主动发出的邀请,会面失败,可能会走出第二步来争取合作的机会。”

“主上是说……雪家会派人到镇上去?”

“很有可能。派人时刻盯着雪家的动向,有连夜出城的小队人马就在半途截住,都杀了!”

“是!”

“再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我手边一点私事忙完了,很快就轮到他们了。”

兰心梅犹豫了一下,“守墓人没有按时赴约,属下担心雪家会不会察觉到了什么进而怀疑到主上的头上。”

“还没那么快,不欢迎守墓人可不止霜家一家,守墓人一旦和雪家联手,搞不好第一个要对付的人就是我呢。”

“雪家只看重自身的利益,不会因为守墓人的私怨而出手相助。”

“你说的没错,不过——”霜沐隐无声地冷笑起来,目光锐利逼人,“我和雪家也有很深的积怨,上一代雪家家主算是被我害死的,虽说是病逝真正的死因恐怕瞒不过他的后人。”

“什么?!那这样的话……”

“无妨。铲除了守墓人,下一个就是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