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你来,是要你明白,这个人现在为我效力他很出色,这次的任务你要听凭此人的安排。”

“主上!”

兰心梅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可主子的命令不容违背,即便是要在一个极为厌恶的人手底下做事,她很快又恢复了脸上的平静,“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暮炎是个棘手的人,这次的任务是活捉而不是击杀,我知道你急于想为你哥哥报仇,我会让你如愿的,暂时先忍耐一下。他对我而言,有很大的利用价值。”

“是。”

“那你就先回去吧,今晚你可能和你哥哥的这位朋友走,不管他有怎样的要求都要去完成,明白吗?”

“是!”

“去吧。”霜沐隐挥了挥手。

兰心梅退出了观星台,沿着台阶下楼去了。

“不愧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心里再不情愿也要点头,我还真有点喜欢上她了。”断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这可难说呢。虽然我没有玩女人的兴趣,倒是喜欢征服野马。有挑战的事情,我都有兴趣。”

“呵呵。”霜沐隐淡淡一笑,“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如果我能够心愿所成,要她做你的妻子不是不可以。不过,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吧,因为有了记挂的人会是你致命的破绽。”

断崖大笑,“阁下还真是了解我,女人不过是件衣裳,随穿随换,哪有人把一件衣裳长年都穿在身上的?何况同一件衣裳穿久了破了也就该丢了。”

“还是说正事吧,暮炎忽然入城拜访白斩,你觉得有何目的?”

“他和守墓人关系密切,而且还曾救过城主妹妹的命,可能是守墓人派他前去进行交涉,至于交涉的内容……就是避免守墓人和城主之间对立。是想要城主不要插手他们与城中某个人的私人恩怨吧。”

“某个人……何必说的这么隐晦呢,守墓人要对付城中的大家族首要扫除的目标便是我。守墓人这次可是孤注一掷,分头行动,守墓人头领几人与雪家会谈,同时派出暮炎拜访城主,不知道下一步的行动会不会亮出刀刃呢?”

“即便不会,也是早晚的事情。”

“看来我们要抢在他们之前动手了。”霜沐隐淡淡地笑着说。

“你是不打算让暮炎安全地离开这座城了,手上有了这枚棋,你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想要摧毁守墓人,首先要打压雪家,以此作为引线挑起城中的争端,雪家一旦受到威胁守墓人自然会入城来援救,我们只要保证城主和雨家站在同一方就能够取胜。”

“从立场和各自的利益来看,雨家会主动站在我们这一边,至于白斩——”

“白斩如何?”断崖挑了挑眉。

“这个孤傲冷漠的人我还拿不准,虽然我和他是多年相处下来的朋友,关系却没有想象中那样密切。这几年的来往也越来越少了,对于当年我的全力相助白家会心存感激,但还不至于到舍命相助的地步。”

“舍命相助,这个词是不是说的有点过大了?守墓人的头领仗着手里的邪刀是不容小视,不过对白斩来说还构不成威胁。”

“那时就很难说了,白斩可一点也不傻,他一定也知道有人在窥伺着城主的位子,他杀掉守墓人的头领,甚至遏止魂兽的暴走都是没问题的,但也会受很重的伤,如果身旁有人暗下杀手,他就会丧命。”

“那这么说……对你而言岂不是个绝佳的机会?”

“他不会让自己处于这样的境地,守墓人和雪家这一方获胜对他而言其实是有利的,雪家向来只求自保,守墓人已经派出暮炎来向城主表达和平的意愿,如果我是他的话,一定要在这个赌局上压下一桩,我会压守墓人。”

“那我们的处境……”

“会被逼到悬崖边上,成王败寇,如果赢了就夺下城主之位天下太平,输了即便能保住一条命也只能逃离这座岛,永世不得回归。”

霜沐隐继续道:“为了将应对将会到来的任何局面,手里只要握着足够的力量,最终获胜的人还是我。只要能前往熔岩坑洞找到焚鸟,获得它强大的力量,就能够主宰将要发生的一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