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魔人形态的时候,背后会伸展出一对骨翼,骨翼会交叠起来形成一面盾牌可以保护他的身体四周,我射出的流沙破甲箭虽然洞穿了骨盾,却没有伤到他的要害。推荐:/”龙挽沉声说,“想要杀死他,必须先毁掉他身后的那对翅膀。”

“既然如此坚硬,想要毁掉可不容易。”

“他已经入城来了。他想要抢走我手上的人质,我们在去往沙漠之城之前必须先除掉他!”

“这是自然的事。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难得遇到一个像样的对手。”

“有吕清寒的消息吗?”龙挽问。

“他很早就来到这里了,那个怪女人已经和他见过面了,大概四五天前的事儿把。”

“怪女人?和你随行的那位同伴么?”

“十尾刃里你接触到的人不多,她也是其中之一。”男人竖起了一只手,“她是首领宠信的得力部下,五尾号称‘血玫瑰。’

“血玫瑰?”龙挽一惊。

“怎么,你听说过她的名号?就连我也对她也了解的不多,她很少会离开总部,除了脸蛋漂亮不知道身手怎么样。”

“我当然听过!据说她是个禁术大师,会将近百种的禁术咒法。”

“说不定她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呢,本来是要走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忽然要留下来。”

龙挽眉头一挑,“怎么?她这次出行莫非有其他的任务在身?”

“谁知道。沙漠已经侦探过了,可能进行的不够仔细需要再去一次,也说不定和不久前城中发生的事情有关。”

“城中的事?”

“你没有听说么?青平家世代的霜华之眼又再度复活了,出现在了一个无名的旁支后辈身上,他杀了主家和城中另外几大家族的人,后来被一位住在客栈里的无名路人打败,从此失去了踪迹。”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吗?”龙挽有点不明白,如五尾刃这样的大人物怎么会在意一位无名的路人。

“还有。”男人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客栈的伙计亲眼目睹了当晚的决战,据说这位路客和青平家的后辈一样也拥有瞳术的能力。”

“那又如何?”

“你还不明白么,想必是那个怪女人认为这个人的瞳力非同一般,是极为罕见的妖瞳。我也有着青平家的白眼,我最清楚这种眼睛的能力,能够击败青平家的后辈,这个人很不简单。”

“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我们只是同行并非是一起行动,何况我这个人似乎很惹人讨厌呢。”

“你打算怎样除掉这个人。”

“首先要找到他,这可能要麻烦你一下了,他在四处寻找你吧。”

“有把握吗?”

“你似乎很忌惮这个人。他当真有那么恐怖,把你的胆都吓破了?”男人投来轻蔑地一瞥。

龙挽倒也不气,他平生除了被吕清寒获救的那次,还没有这般狼狈过,在同伴面前自然抬不起头来,不过还是把心里的所想说了出来:“我觉得这个人有一种不断突破自我的能力,越强则强,他不是用力量到达何种程度来衡量。”

“够了。你只是没有面临过这样的挫败,不管遇到怎样的困境都有吕清寒在一旁帮忙,你输给了他,是你自身的原因,而并非是因为对手不断突破自我。”

“我暂时就住在这里了,寻找这个人是你的事儿,我等你的消息。”

“我……知道了。”

“对了,你和吕清寒约好在哪里碰头?”

“在沙漠之中的一个小镇外,不管谁先到达都要在那里等候,时限是从我们分开算起一个月,已经没有几天了。”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事吗?”

“知道。”龙挽开始对这个人报以信任了,相处起来也并非像人们说的那么讨厌,他说着又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完全清楚,他的事儿我不能对任何人讲,我答应过他的。”

“我不勉强你。”九尾刃晃着杯子里的酒,看着酒水在杯沿边旋转,“那个怪女人似乎在怀疑他呢,自从见完面之后。虽然她不说,我看得出来。”

“怀疑谁?吕清寒吗?”龙挽眉头一皱,“怀疑什么?”

“对首领对组织心怀二心喽,你和他搭档那么久一定了解他的为人吧。他有没有对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

龙挽不禁想到了那份宗卷上的秘闻,有关于世界的变革者启示之子的预言,这件事是决不能对别人说的,吕清寒的做法算是窥视了首领、组织内最大的秘密,按照规矩是诛杀的下场。

“没有。”他摇了摇头,“你也在怀疑他的衷心?”

男人望着窗外的月影,轻声笑笑,“我只是随便问问。血玫瑰亲口对我说的,组织内部绝对混有内奸,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我想吕清寒这一次无故失踪,下落不明,搞不好真的在密谋着什么事情呢,我只是向你提个醒。你是他一手带进来的,如果他是内奸,你也脱不了干系,诛杀令的名单上会写有你的名字。”

龙挽在对方的注视下,没有任何的反应,“我相信他。不管他的做法是对是错,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我等着诛杀令到来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