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们云家吃了大亏,而叶家还没有任何行动,这不像是叶家的作风。”

“父亲,既然已经走到如今这一步,我们就该放手去干,以免错失良机。”

“良机?”云步禅似笑非笑,“此时吗?木家宝物被另一个人夺去,此人手上还有一柄可怕的刀,两家魂器在手,一攻一防,不要说正面对抗即便是暗中偷袭也很难得手。”

云苏鹤紧握着拳头,他早就忍不住了,有人带回了消息据称近百人的部下除了陆子洲一个人逃回来,其余人全失去了音信,其中包括他的患难兄弟秦参。

两人虽然是主仆关系,但从心里面都将彼此视为知己,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陆子洲已经重伤,原本安插在沙口小镇的哨探一同失去了下落,没人知道这些人是死是活。他已经差人去打探了,如果不是父亲的阻止他会即刻动身前去一探究竟。

“秦参的为人我比你还要了解,他如果还活着会及时差人带回重要的情报,如果不是事态紧急他不会选择留下来,这就说明他很可能被杀了。”

云苏鹤双肩抖了一下。

“不过有件事我一直很费解。你曾经在银松山庄和那名路护交手过,他既然有一柄威力惊人的刀,为什么还会仓惶逃走?即便是面对我,也足有七成的胜算。”

“这么说来是很奇怪……”

“秦参会不会把事情混淆了呢?”云步禅忽然说,“我在柳烟城一带从未听闻过有这样的刀,那名路护来历不明,而沙口镇上的那个人同样是毫无线索可寻,两人之间真的存在着必要的联系吗?”

“这不是很明显么?此人夺走了那名路护的刀,连同木家的宝物一同得到手,这种事父亲应该见过太多了。”

“如果这两件宝物都落在你手上,你会被杀吗?不要忘了那名路护并不愚蠢,木家的宝物最终落在他手里单是从这一点来看,至少比我们这些人都要聪明。除掉他谈何容易,我们调动如此多的人手都不能找到一点的行踪,更不要说只是靠一个人。”

云苏鹤坐直了身子,细细想来就会发现其中的问题,忙道,“父亲说了这么多,可有了什么推断?”

“有两种可能。”云步禅说道,“其一,这个人只是和我们要找的人很相似,木家的宝物没有人知道是怎么的一个东西,光是从一柄刀上判断这个人抢走了那名路护的刀,有些牵强。其二,此人和路护很熟悉,他们或许来自同一个地方甚至是主仆关系,路护为这个人办事故而这两样魂器都会在他手中,也只有这样的解释才能说得通。”

“我觉得第二种推断可能性更大。”云苏鹤不假思索地说。

“为何?”

“秦参办事我还是很放心的,他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无论多精明的人总有出错的时候,他无法探寻那名路护的所在,事情原本就处于被动中。你去查这件事吧,不要过多指望这些人还活着,希望渺茫。”

“是!”

“发生这么大的事儿,想必叶家也一定得到了风声很快就会有所行动。如果在镇上遇到叶家的人,不必纠缠,你先去查明秦参等人的生死,其次打听一下那位不知来历的年轻人的去向,不要急于追赶,你不是他的对手。”

“是……”

“我知道你不甘心,如今身为云家的家主却只有忍气吞声。放心吧,云家的名望不会被践踏,誓死效忠的人也不会白死,这个人由我来杀!”

“父亲,你有办法对付他的刀?”

“还没有想到,我需要一点时间。”

“我想连夜动身,一个人走会快得多。”

“我知道你是个急脾气,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云步禅朝他挥了挥手,“去吧,你只要记住一点——云家不能无后,切记不要鲁莽行事。”

“是,父亲。”云苏鹤站起身,快步出了房门。

云步禅看着跳动的烛火沉思,窗子开着清风吹动,窗外冷月凄寒正渐渐隐没在乌云中。秋季多雨,怕是很快就会有一场雨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