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伙计对雇主摇了摇头,这个人他也是第一次见全然没有半点印象。哪昵趣事

“他是谁?”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没见过,八成是新来的吧。”

戴着斗笠的男人看着这位年轻人,“出个价钱吧。”

“按你的意思办吧,钱还是得有命花。”

“你的刀很特别。”

年轻人没有答话,他望着眼窗外的雨幕,“什么时候动身?”

“现在就走。”戴着斗笠的男人说着掀起了帘子,转身出门。

“我也去!”有人眼热狠狠地一咬牙站了起来。随后又有一个人跟了出去。

自从当晚叔叔不见去向之后,暮炎一连等了两天,他到铺子里找到了叔叔所提到的礼物——是一把与众不同的刀。因为这柄刀没有刀鞘只是用白布包裹着,他曾经拆开看过——刀刃磨损的厉害有条很长的裂口,表面看上去无法使用。他起初不明白叔叔的用意,后来慢慢发现刀刃在一点点修复,这柄刀仿佛是活的。

自从离开村落,三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修行,身形已经变得魁梧结实。不管他怎么努力都觉得进步不大,无法突破所谓的境。暮炎还记得村落里那位武修者的话,突破需要契机要看天意,不过还有另一条路可以走。

他心里十分挂念叔叔,也暗暗坚信他一定还活着,只有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才是他们的再见之期。

雨还在下,四人很快出了镇子,银松山庄位于北面的山间,冒雨疾行至少也要两三天时间。

“敢问雇主贵姓?”路护也戴了一顶遮雨的斗笠,路护的规矩是不能过问雇主的身份以及来历,单是问姓氏不算违规,只要和银松山庄沾上关系的十有**都是大人物,附近一带有名的家族就那么几个,只要报出姓氏来就能大体猜出他的来历。

“姓萧。”雇主说。

路护们互相看了一眼,镇子东面的大城里叶家和云家都是了不得的人物,至少从实力上比较可以和银松山庄抗衡,除此之外还没有听说有什么家族后辈崛起的如此迅速。

而这位雇主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他的身份来历便显得更加神秘莫测。

“雨中疾行,如果真的有什么人跟踪,想要甩掉可不容易。”

另一位路护点点头,“特别是到了晚上,风声雨声会是绝好的掩护,雇主能不能透个底,对方有几个人?”

路护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一路上不遇任何危险是好,若真是遇到了就是生死的大事。

甘愿做路护的大多是无家可归也无处可去的流浪人,很多都杀过人。敢接去往银松山庄这趟活的自然是路护里的强者,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去赌这一路上都能平安无事。

雇主没有言语,只是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个?!”黑脸大汉扯了扯头上的斗笠,难掩脸上的喜色。

路护里的年轻人只是跟在一侧,始终也没有搭腔。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脸上会如此的平静。

四人踩着泥泞的雨水,越走越远,镇子的轮廓渐渐消失在雨幕中。

“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雇主一路上话很少,不过路护里的年轻人勾起了他的兴趣。

“从很远的地方来。”

“可否来过山庄?”

暮炎愣了一下,“没有。”

“人们把山庄视为死地,就连庄外一里内的林子都不敢踏入,就算是出类拔萃的路护一路上也得战战兢兢。”

“我不能死在这种地方,我还有很多心愿。”

雇主侧着头看着年轻人的脸,他只是平视着前面,雨水顺着额头慢慢滑落。

“天快黑了。”体态魁梧的大汉说,“我们得找个地方歇一歇,天明再走。”

“不能停!”雇主打断了他的话音。

“这样的大雨,夜色已深根本辨不清方向。我们都没有去过山庄只是大体清楚是什么方向,不过冒然前进单是危险不说很容易走错路。”

“这片林是很大。”雇主沉默了一会说,“我也没有太大的把握。”

“避雨的地方不好找,那就选个开阔的地方。”这两位路护都是经验老道的人,密林、大雨对于他们而言都是一种威胁,狭小的地方容易藏身却不容易躲避攻击,若真的有人在暗中尾随,危险随时都会降临。好在对方只有一个人,这让路护的心里稍稍镇定下来。

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突然动了,他扯开了刀上的白布,横刀而立。

“怎么了?”另外两人也急忙拔刀,一脸惊慌的东张西望。

三人面对着不同的方向,自然而然的把雇主围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