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娘子,很疼吗?

渐渐,

“咔嚓!”

叶溪倩脸刷白,唇瓣已被咬出血丝,冷汗一滴滴往下落,眼里满是倔强,噙着泪,却死命地抑制住它的掉落,一声也不吭地瞪着他。痛,撕心裂肺的痛,蔓延至全身。

“没想到你这么倔强,手断了,居然一声不吭!”齐天放赞赏地看着她,这女子,让他大开眼界,连男子都未必能做到如此,她居然这么坚强,让他佩服不已。

下一秒,叶溪倩晕了过去。

安月君眼睁得大大地,手握得紧紧地,脸上面无表情,不,更应该说是恐怖。纯黑的眸子在褪『色』。

再看齐天放时,眼已经变成紫『色』,开口说:“你伤了她!”

说完咳嗽了两声,缓缓地起身,走到他面前,眼神犹如地狱阎罗,厉『色』道:“她是我的宝贝,小心捧着,你竟然这样伤了她!”

突然,风起,渐渐在他周身围成一圈,发丝凌『乱』地飘扬,桌子、椅子不停地抖动,甚至连床都在抖动。房子内,骇人的气氛渐渐形成。

“你,你到底是谁?”齐天放惊骇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是谁?

安月君却恍若未闻,不停地喃喃自语:“你伤了她,竟然伤了她!”她是他的宝贝,她是他的唯一,她是他的挚爱,她是他的温暖,他竟然伤了她!死,太便宜他了,他会让他生不如死!

霎时,房间内,桌子,椅子,凳子,竟都碎裂了。

这时,也是“咔嚓”刺耳的声响起,齐天放的双脚都已断裂,跌倒在地,身上已有多处受伤,安月君眼却是一眨不眨,冷冷地说:“你怎么对她,我怎么对你,而且双倍!不杀你,因为你得救她!”

“哈哈哈,有趣,你怎么笃定我一定会救她。”齐天放轻笑了一声,仿若刚刚受伤的不是自己。

“我会让你救她!”安月君冷冷地说。

“我齐天放,平生最恨被别人威胁,如果你以为这样就会让我救她,那就大错特错了。”齐天放嘴角噙着淡淡地笑容,仿若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眼底却有着一抹伤痛。这些让他想起了以前,身子在痛,心却更痛!

“是吗?”安月君冷淡地看着他,眼底却闪过一丝幽光,面无表情地说:“杨若儿。”

“什么!”齐天放脸『色』大变,眉尖有着一股憎恨,恨恨地说:“你怎么会知道她!”

安月君继续说:“你不是一直要去报仇么,我会告诉你,她在哪。”眼如冰,透着森冷的寒意。

齐天放心底大为震撼,他真的错了,以为他是一个懦夫,以为他没用,看来他看人真的不行,就像以前看杨若儿,不都看错了么。不过,他想,这一次他不会错了,他抬起头,说:“我会救她,她让我有了兴趣。”

安月君脸『色』一变,想要再说什么,却在脸变得更为苍白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房内一片安静

许久,“哎呀呀,两个人都晕了过去,这该如何是好?”齐天放摇摇头,苦恼地说,丝毫没有为自己断脚担心,他是神医,不是么?

随即吹了一个口哨,门口进来的竟是一只老虎,体型巨大,全身『毛』淡黄而长,斑纹较疏淡,胸腹部和四肢内侧是白『色』『毛』,尾巴粗壮点缀着黑『色』环纹。它看到齐天放受伤后,大吼了一声,样子十分可怕。

它走到齐天放面前,虎头蹭了蹭他的胸,齐天放拍了拍它,向它做了个手势,老虎将他叼起来,走了出去。

等安月君再次醒来时,却已是过了两天。眼一睁开,先是一愣,随后想要立即起身,嘴里不停叫道:“娘子,娘子,娘子”

却被一只手按住了,他略抬眼,叶溪倩担心的面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她伸手想要拂过他的发丝,不料却扯动了刚接好的手腕,疼得她直流泪。

安月君心疼地想要碰她白布包扎好的的手,但又缩了回去,紧张地问:“娘子,很疼吗?”

“你吹吹就不疼了。”叶溪倩眼底闪过一丝感动,突然想到以前,开玩笑地说道。

“恩。”

说完,安月君轻轻地吹着,认真,专注,仔细,吹得叶溪倩心暖暖的,长长的睫『毛』不停地煽动着。许久之后,安月君抬头问:“娘子,现在还疼吗?”

“不疼了,真的。”

看着她受伤的手,眼底突然闪过一丝害怕恐惧,他一把抱住她,紧紧地,激动地问:“娘子,我是你的,你是我的吗?”

“你在说什么傻话?”叶溪倩好笑地看着他,笨蛋,她当然是他的!

“娘子,我们什么时候走?”安月君心底恐惧感加深,因为他的出现,如果可能,他想杀了他!然,眼眸却是一派的纯真,撒娇地问。

“傻瓜,你病好了?”叶溪倩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恩恩,好了,娘子,你看我已经能活蹦『乱』跳了。”说完,还跳了两下。虽这样说,但仍掩不住脸『色』的苍白。

看得叶溪倩是又好笑,又心疼。

“你病是快好了,但是她的手还没好,至少这两天还不能随意『乱』动。”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两人回过头,见齐天放脚上被绑好了,坐在轮椅上,一脸的淡漠,白发飞扬,后面跟着一只老虎。

安月君看到后,一脸警戒地挡在叶溪倩的面前,说:“娘子,有老虎,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叶溪倩推开他,走到老虎面前,『摸』了『摸』它的头,亲昵地说:“白将军今天很乖啊。”

老虎蹭了蹭她的胸,安月君走上前,朝它吼道:“走开,那地方是属于我的,不准你碰!”

老虎抬了抬眼,朝他吼了一声,理都不理,继续蹭着。

“娘子。。。”安月君委屈地撒娇道,眼里满是泪光,哀怨地看着她,仿若深闺怨『妇』般,凄楚可怜。

“笨蛋,说什么呢,跟老虎吃什么醋。”叶溪倩无奈地摇摇头,说。

看到一人一虎之间的熟稔,安月君突然问道:“娘子,我昏睡多久?”

“两天了。”叶溪倩说。

“两天,你们”安月君眼看了看他们两,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