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正中放个大火炉,炉边架一面风箱,一个身穿粗布褂子的中年汉子熟练的拉动风箱,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突的窜出喷在几十斤重大铁块上,很快铁块被火烧透。

一个身穿牛皮围裙,皮肤黝黑相貌憨厚,十五六岁的少年,眼睛就像炉火闪着光,左臂青筋突起,用钳子把烧红的铁块夹到铁墩上,右手抡起大铁锤猛然砸在铁块上。

“当”的一声大铁锤被反震之力弹起,少年早有预料,双腿用力扎根地面,身子后倾手臂借助反弹之力,顺势把大锤抡了一圈,反震的力量和抡起大锤力量合二为一,又砸在铁块上。

“当”声音更响,反震之力更大,铁锤又被顺势抡起的速度更快,砸下力量增加两倍有余。

“叮叮当当”一锤锤弹起落下,一把沉稳大气的斩马刀成形了。

“乔凡,淬火”中年汉子脸露赞许之色满意道。

“是,师傅”说着乔凡把斩马刀探入装满水的木桶中,“兹”一屡白烟冒出,淬火完毕。

中年人是这家铁匠铺的主人,叫李丙辰,为人和善手艺精湛,当他从水中抽出斩马刀时,不由得感叹自愧不如,微笑道:“大海后Lang推前Lang一Lang更比一Lang强,世上一辈新人换旧人啊,老了“哈哈”好刀,果然是百练成钢啊,经过打磨开锋后定能卖个好价钱,这样吧从此你将正式是我的徒弟了,每月给你十个铜板,如何?”

乔凡知道十个铜板,对他意为着什么,那是父母在地里劳作半年的收入啊,自然连连称是满口应承:“谢师傅栽培,我以后做事定尽心尽力,决不马虎?”

李丙辰听了心情大好道:“没想到你个农村土娃子,竟创出这么一套打铁的锤法,看来天生就是打铁的料,好好干,将来出师了,自己立摊子,挣了钱在这平南城买房、娶妻生子,把你父母接来以尽孝道,让你们村里人都知道你乔凡不是孬种,有出息?”

乔凡的的确确也是这么想的,紧紧握住拳头坚定的说道:“我会努力的,师傅放心!”

“好了,天色不早了吃饭吧”说完李丙辰走出打铁屋,乔凡也跟了出去。

皓月当空,繁星点缀,夜晚格外的绚丽多彩,乔凡透过窗望着家乡的方向,黯然神伤,两年前他辞别父母乡亲出来闯荡。

父亲了解儿子,知道儿子心里装的下事,大着那,满是沟壑的脸上除了担忧还有欣慰,语重心长的说道:“在外面累了烦了,记得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母亲更是舍不得儿子,又看不得儿子忧郁不开心,所以她决定放手,不停叮嘱:“在外面要照顾好自己,吃好、喝好、穿暖,凡是忍让不可鲁莽……”

乔古爷是村里辈份高,说话有权威的老人,苍老的脸都是微笑:“凡娃子好,好啊,我们乔家的娃就像阿古拉山上的雄鹰,翅膀长硬了就的去飞翔,不能丢了咱乔村的脸,混出个模样来给我们看看,叫豆村、马村、鲁村的人知道我们乔村也能出能人!”

两年中打过鱼,砍过柴、要过饭,半年前来到平南城,找到李丙辰的铁匠铺,正巧当时伙计忙,乔凡就成了这里的徒工,说好已半年为期限,如果乔凡做的不好,就得卷铺盖滚蛋,等这份工作的可是大有人在。

乔凡凭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和阿古拉山赋予的顽强精神努力做事,天不亮就起床打铁,琢磨有效的方法,把铁打的又快又好。

第一次打铁,手臂被震得都抬不起来,红肿疼痛,根据李师傅的经验自己摸索,还真被他想出了借助反震之力锤法,通过实践效果真的不错,他终于可以留下来,为梦想而打拼。

次日清晨,铁匠炉的屋里早早传出“咝咝”的磨刀声,乔娃自己又早起来做伙计了。

李丙辰起床来到院子里,舒展了下筋骨,心道“乔凡这娃还真是勤快,我儿李东山要是也能这样就省心了!”

突然传来“啪啪”急速的敲门声,李丙辰知道儿子给田家庄送货回来了。

田家庄的田七是李丙辰的老主顾,一般这样的都会送货上门,距离田家庄百十里路,顺利的话来回两天,李东山长大了这事就由他去做,意锻炼他的为人处事的能力。

李丙辰打开门,一个二十多岁红脸青年,站在门外,正是儿子李东山,牵着那匹健壮大青马,拉着四轮平板车。

奇怪车上不是空的,却坐着个眉清目秀,脸色苍白的吓人,仿佛受了很重的伤的青年,还不停咳嗽,穿白色长袍,斯斯文文看着像个读书人。

李丙辰迷惑不解问:“东山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李东山回答,白衣青年连忙下车,深施一礼道:“大叔好,在下名叫马涛,是离此两千里登丰城药材行的大少爷,运送一批货到泉州,没成想在**山遇到劫匪,货被抢了不说我们的人全被杀死,幸亏我练过几年功夫,虽身负重伤还是逃了出来,路遇贵公子,承蒙搭救,想借宝地把伤养好,等回到登封定会送来大批金银,而且我还可以交贵公子功夫,希望大叔能答应?”

“爹,你就答应吧?我可是很想学功夫的?”李东山渴求的目光望着父亲,帮着劝说道。

李丙辰看马涛不像坏人,说话彬彬有礼似是大家公子,救人于危难也是一桩大美事,说道:“好吧,我这娃就你就多费心了,先请进吧?”李丙辰做事就像他的铁匠铺从没有坏心思,对人热情实诚,所以生意也做的红红火火。

把李东山的屋子滕出来,给马涛单独居住,大家公子都爱干净。

乔凡正聚精会神的打磨那把斩马刀,先用粗石开刃,在用细石启锋。

把刀担在架子上,乔凡手拿鸡蛋大小的细石,石头细腻光滑上面还有天然的纹路,交错纵横像件精美的工艺品,石头在刀刃上来回拉动发出“咝”“咝”的声音。

一不小心中指被刀刃划破,鲜血立即涌出流到石头上,诡异是血竟源源不断的渗入石头,乔凡一扑心思放在刀刃的打磨上,根本没有发觉,眼看着一把锋芒利刃的刀就要成功了,乔凡只觉头一昏便不醒人事,此刻石头化做一道流光没入乔凡眉心不见踪迹。

门“砰”的开了,李东山走进来大叫:“乔凡吃饭了?”。

低头看到昏迷的乔凡,手里还握住刀柄,扶在架子上,差一点脖子就趴在刀刃上。

吓得李东山冷汗都下来了,虽然乔凡来了半年,但是其聪明能干肯吃苦,打动了李东山,二人成了要好的朋友,私下里李东山把家传打铁技艺,都传给了乔凡。

李东山连忙把乔凡抱在怀里,用手狠狠一掐仁中,乔凡一激灵醒了过来,一张大红脸在瞳孔里慢慢放大,乔凡一挣扎爬起来道:“你做什么吗,李东山?”

李东山看乔凡没事,心放下微笑着道:“你说干什么,不是我来的及时你只要一轱撸,小命就没了,不感谢我还大呼小叫,你小子到底是撑不住了,我给爹说说把你留下吧,省的你在累昏了?”

乔凡用手搔搔头道:“我昏迷了,怎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啊?”瞧瞧了斩马刀,想了想石头呢,启锋的石头呢?我明明在启锋,忽然就昏倒了,难道昨晚睡的太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