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不止一次,救过乔凡的性命,可是今天却找不到目标,不知道感觉来源在那里。

墓场的门厚重冷酷,除非有新的入住者,否则终年都是关闭着的,巫射走上前,他苍白的手把漆黑的大门推开,一股冷气和煞气扑面而来,他的长发不自主的舞动起来,连他脸色仿佛都度了一层灰白。

他回过头对乔凡说道:“这该死的地方,不是因为你我永远都不会来,太阴渗了,走吧,办完了马上离开?”

“谢了,不过这个地方绝对的安静,不会有人打扰你对医学的参悟,何乐而不为呢?”乔凡打趣道。

“你还是在这里参悟吧,我下次在也不来了?”巫射说着走了进去。

乔凡也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里面有间阴暗潮湿的屋子,残破不堪、风雨飘摇仿佛随时都要倒塌,门是开着的,里面的竹椅年代久远,就像老人的牙齿,枯黄暗淡,那怕轻轻一碰就会碎裂掉。

一个形同枯膏垂幕之年的老者,懒散的躺在上面,闭目养神,他的头发保守的说也有几年没有梳理了,比池塘的乱草还要肮脏,怀里搂着个酒囊,显然是个嗜酒又懒惰还肮脏的老头,境界也就在后天境二级。

巫射、乔凡走来,还没等说话,老者声音苍桑沉闷,连眼皮都没有抬下,说道:“一等、二等墓位已经被几个大家族买断了,只有三等墓位,三千中品灵石?交钱自己去?在三等区?”

乔凡眉毛微微一挑,心中大骂奢侈,这些灵石用来修炼,或能买一件中品法器了,在这里只能买一个无用的墓位。

巫射对这些早习以为长了,没有任何惊讶,做为大家族的少主,比这难以理解的事,见的多了,他取出一只储物袋抛了过去。

老者缓慢伸出手把储物袋掂到手里,随手丢到身后,晃了晃酒囊,无奈往嘴里倒了倒,一滴也没有了,他无奈丢到地下,接着闭目养神起来。

巫射、乔凡对望一眼,同时摇摇头,做人懒惰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少见,而且面对比他境界高的前辈,还是那样气定神闲、无动于衷还真是难得啊?

巫射当然不会去理会一个懒惰年近古夕的老头,随手取了墓牌向外走去,乔凡却取出一个酒囊抛了过去,他认为一个人变成这样,一定有着让他厌恶的过去,就算不是,同是好酒之人,给他一囊又何妨。

老者接酒囊可比接灵石快多了,探手抓住,打来木塞就是一通猛灌,一囊酒眨眼就进了他的肚子,仿佛是乔凡赠酒,打动了他,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眸子微不可查的一闪,目光聚焦在乔凡背后那把狭长的战刀,说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总是把兵器背在身后,而不放在储物袋里,这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的?”

这句话像是自言自语,有像是说给乔凡听的,因为只有他背着战刀,巫射无所谓耸耸肩,大步走了出去。

乔凡转过身来一抱拳,美丽深邃浅蓝色眸子收缩成针状,说了句:“谢谢”便收起战刀走了出去,最后他还是放弃了开启‘血空眼之千棱眼’想法,有句老话说的好,好奇害死猫,以目前的状况老者给他的直觉,决不是表面那样简单,看不出他对自己有什么不诡的企图,那还是远离麻烦的好,如果老者真是个强者,那么无疑会招致他的的烦感。

二人走过一条黑漆漆的走廊,在三等区门口走了进去,里面的山坡连绵起伏,重重叠叠的坟墓仿佛无边无际。死者在这里成了一堆黄土,生者走入其间,备感荒凉和孤独。风起了,一些插在坟上的招魂幡簌簌发抖,冥钱的纸灰凌乱飞在空中,就像没有生命的黑蝴蝶起起落落,让人隐隐嗅到烟火过后的余味。

乔凡在一块不算拥挤的地方,掐决一指立即出现一深两丈的大坑,把油布打开,水晶棺里的隐杀还保持死亡一瞬间的模样,显然水晶棺有防腐的功效。

乔凡心里也感慨万千,自己总算没辜负隐杀所托,完成了她的心愿,有一种豁然轻松的感觉,他打了道法决,水晶棺慢慢悬浮向坑洞落入,然后又打了一道法决,土自行掩埋准砌起一个高耸的坟头。

乔凡掐决一指用了一个石化术,坟头的方圆两丈以内,全部变成了顽石一样坚硬,他没有立碑篆字,因为隐杀这个名号,还要自己传承,至于她还有没有其它名字,由于时间紧迫,隐杀也没说,所以只能无名了。

做完这些乔凡对着坟头,深鞠一躬,毕竟自己得到了隐杀的传承,还学到‘一步天涯’这样逆天遁术,在他认为鞠躬是应该的。

然后郑重说道:“隐杀,你在地下有灵请看着吧,我一定完成我的承诺,做一个道神境的猎手,而且是千年一内,你就好好在此休息吧,我得马上去做事了,为了我们共同的梦,如果有时间我会来看你了,由于时间紧张,也没有准备祭品和纸钱,不过下次我一定带来,告辞!”

说完大步向等的百无聊赖巫射走去,巫射说道:“快走吧,我待在这里,很不舒服,回家洗个热水澡,舒舒服服?”

“那好,我也有时情要做,不过我建议洗澡时候,最好有个美女来蹉背,然后在享受一下,那就更舒服了”乔凡楼住巫射的脖子教唆道,其实他也只有和夏雨熏那么一次,不过还是会时时勾起他思念之情,无论男人女人经历一次,就很难戒掉了。

“我也想,不过只有她给我蹉背,我才能接受?”巫射潼景道。

“不知道、那家的女子有这样的福分,能被巫少主如此惦记,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上忙?”话音刚落。

从门口走进七个魔修,都穿着肥大的黑袍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袍子上都连着尖顶的黑帽子,紧紧戴在头上,脸上魔气翻滚,只露出一双嗜血杀戮的眼睛。

说话的没戴帽子,铮亮的头顶,一脸的邪笑,来人正是邪少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