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被下的空气逐渐加热,肌肤摩擦着肌肤的温软又亲密无间的感觉美妙无比,楷祭像是享用着最甜美的糕点般,细细品尝着对方的一切滋味。

下|身相触摩擦,情|欲像是被点燃般贴着皮肤烧起来,却并不让人感觉到疼痛。

荷言本来就很热,再来一个人压着,不更热才怪,但感觉并不坏,甚至在身上的人做出亲昵的动作时,注意力也跟着被转移走,从而不会觉得没法忍受了。

不对……身上的人?荷言蓦然一惊,拼命睁开眼睛,却似乎是有谁恶作剧般在他眼前挡着一层磨砂玻璃,看什么都是模糊的厉害,只有一个大概的影子,但不管是谁,都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他反应过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是开始力不从心的推拒,双手抵在对方肌理分明的结实胸膛往外推,虽说楷祭走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没心理障碍的跟一个陌生人滚|床单!

可手脚早就发软,这一推,越发软的有胳膊都要抬不起来的感觉,身上的人倒并不介意他这动作,继续在他身上到处点火。

抚摸着他背部的大手逐渐往下,楷祭下巴靠在他的肩上,耐心的开拓,孰料紧靠着的人忽然低头,狠狠咬住了他的肩头!

无论力道是大是小,牙齿的坚硬是毋庸置疑的,措不及防之下,刚准备试探探入的两根手指直接没底!

自作自受恐怕就是这样儿了吧,虽咬了人,自己也不好过,可无论他再怎么咬,怎么用软绵绵的拳头捶打,身上的人依旧不受分毫影响,他终于忍不住示弱了……

嗓子干涩,荷言被这么久的前戏磨的脸颊平添几分艳色,眼角沁出滚烫的泪珠,他在欲|望沼泽里努力挣扎,不让自己完全陷入连自拔的余地都没有,求饶道:“……求求你……放过我,不要……不要了……”

一边说着,一边卖力的抓住旁边的床单往外逃,楷祭顿觉好笑,把人直接拦腰捞回来,更加牢不可破的禁锢在自己怀里。

“荷言,看看我啊,我是楷祭,我回来了,是我啊,是我,不要怕……”

轻言安抚着,对方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般委屈的哭起来,他不想和别人上|床,一点都不想!

荷言发了狠,拼尽全身的力气摸索着抓住他的后颈,朝着他的喉咙处咬去!楷祭肩头已经被咬出斑斑血迹,当唇已经贴近咽喉的那一霎那,荷言陡然顿住动作,脸上红|潮尽皆褪去,泪水迸溅,疼的不住蜷缩起了身子……

原因无他,在他最专注于咬人的时刻,楷祭已经毫不客气的闯进他的身体,而且坚定的一寸寸推进,彼此紧密结合,无一丝间隙。

洛初雨当然没想到自己的离开,造就了房间里久别重逢的翻云覆雨,首先,他根本不知道阿祭认识荷言,其次,他也不认为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会喜欢男人。

躺在**翻来覆去满心烦躁之际,手机响起,他皱眉半撑起身子,从床头柜上摸过手机,柔和的暖色灯光下,是一个好久没联系的来电显示。

“喂?”

“是我,好久没见了,帮我个忙成么?”

那头的男人语气有些倦怠,有点没休息好的样子,洛初雨重新窝回被窝里,“说吧,什么忙?”

“找人?”真不愧是他的好友之一,连遭遇都和他差不多,不过他想找的人,已经自动送上门来不必他再继续撕着花瓣默念找、不找、找、不找了……

“江一零,你不会……真的对他动情了吧,我当初说的只是玩笑话!”

当初江一零嘴里的草包,就是洛初雨,两人生意上有些往来,江一零一开始做黑道买卖的时候,负责接货以及港口偷|渡运输的人,就是洛初雨。

那时候洛初雨的父亲还没去世,他和工作狂弟弟根本没法儿比,也难怪江一零会这么损他。

那头的男人叹口气,带了些默认的意味。

洛初雨一只手摁住额头,真是败给他了,眼睛长在脑门上的嚣张家伙也有这么一天,“好,我知道了,他要是来这边,我一定尽力给你找到,嗯,好,拜拜~”

荷言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好似跟他有深仇大恨的样子?这点一开始楷祭还莫名其妙,等真的做的时候,这头傻狼才终于开了窍!

荷言根本不知道自己回来了,而且也差一点荷言就会跟别人滚床单,该不会是……他把自己认成别人了吧!

好啦,他承认这种类似于强x,一直不配合不顺从,却又偏偏耽溺于其中的小模样让他的驯服欲不断膨胀……小小的手忙脚乱之余,更多的是满溢心头的甜蜜。

楷祭嘴角的笑意不断扩大,底下的动作愈发热烈,荷言微不足道的反抗换来的是他绵绵密密的吻……疼爱到骨子里的眼神未曾稍离,老酒虫做了什么他都知道,荷言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他受宠若惊。

他是有想过回来之后荷言会不会有了别人,会不会不理他,会不会怨恨他,这是人之常情,换位思考一下越发觉得怀里人的珍贵,他这根本就是在为自己,守身如玉啊……

一夜缠情,天亮之后楷祭就要和另一个人换班了,凌晨时候抱着荷言去洗了澡,荷言一直处于神志不太清醒的状态,也一直没认出他来,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洛初雨之所以把他一个人放在屋子里,是他也明白春|药的解法,不做也没事儿,这只是道德问题,一夜过去药效肯定消散的差不多了,洛初雨感叹自己不是君子那就没人配得上君子二字了,柳下惠算什么?能跟他比吗?

推开门,昨夜温香软玉的少年已经坐在床沿,穿戴整齐,眉目沉敛,看见是他时,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更多的是疑惑和愤怒。

“你是谁?”

本以为可能是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毕竟是他对自己下的药,怎么也没想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

洛初雨坦荡荡的一笑,“我是把你救回来的人,怎么,不感激我,还要用这种戒备的语气质问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