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觉得浑身都热起來了,荷言说了什么,自然也沒入的了耳。

“我说完了,咱们赌什么?”

“啊?不好意思,”他坏笑,“我沒听到,再说一遍吧,”见对面的人开始皱眉,他补充道:“这次一定认真听!”

“赌注是,你要是输了,老实回答我的三个问題,不能说谎,若是我输了,我就跟你走。”

什、什么?混赌场这么这么久以來,还从未有人敢在他面前以自己为赌注和他玩,而且想要的赌注只是不痛不痒的三个问題?

他是个任何秘密都不怕说出去的人,哪怕对面坐着的是国际刑警也一样,于他來讲,跟沒有赌注沒什么两样。

“可是……”他故作为难道:“好像已经有人把你输给了我唉,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荷言低头,帽沿挡住了对方愈发炽热的目光,大胡子以为他被问住了,桀桀的怪笑起來。

大胡子这桌一开始赌就会被围个水泄不通,白酶本挤不进去,哪怕他是赌场少爷也沒特权,不过,有个地方可以让他看的比现场更清楚。

那就是,监控室。

“人的身份是会随着环境而变的,”就在大胡子以为他无话可回时,对方却重新抬起了头,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有着睿智的神采,“在他们和你赌的时候,我是赌注,但他们若是输了,那要他们亲手把我奉上,才算是他们的赌注,而现在,他们不在,我便不是任何人的赌注,我只是我,仅此而已,除非你得了阿尔茨海默病,不然,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敢拿他大胡子的年纪來说事儿,胆子够肥的。

“好,希望你的牌技,能跟你的嘴皮子一样伶俐,玩什么好呢,那就……麻……将……吧。”

麻将出老千的机会太多,多到防不胜防。

荷言捏捏帽沿,“为表诚意,大叔,可不可以把你的隐形透视眼镜,窃听器,以及站在我身后的几个卧底都清除一下?”

大胡子的眼神一厉,这小子,倒是有两把刷子。

“好啊,这些只是拿來对付那些小喽啰的,我才懒得和他们动真格。”大胡子摘掉隐形透视眼镜,拿下窃听器,挥手让隐在人群里的几个人回到他身后。

“那看來和我动真格,是我的荣幸了,请吧。”

“给我放大一点,对,哎?这小子在搞什么?”白蒙笛郏原本还想看看敢和大胡子玩的灰衣少年的牌是好是坏,谁知……

人家到手的牌连看都不看,直接倒扣在桌子上,四个一排摞成摞,出牌时候更像是随手抽出的牌往下扔,这……

有人出了张六万,灰衣少年据为己有,看來有碰牌。

他的上家和下家全部是大胡子的人,不怕有诈?

一开始谁都沒有做牌,这是为了压低对方的警觉性,而之后,大胡子什么都不吃,万,条,东南西北,白板,发,中都不吃不碰不杠……

他该不会是想……齐恬盯着他的牌,有点佩服这人的好运气了。

但愿荷言能提前一步胡牌,不然想赢对方,有点难度。

牌桌上下去的牌渐渐多了起來,齐恬心里盘算了一下,唯独四饼沒有下过,这表示他猜的沒有错。

荷言开始听牌,而且听牌的形式是双碰,这种听牌方式……只能自|摸,不过这样也杜绝了会有下家盯死他的牌的现象。

内行人开始紧张,半内行人还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荷言要自|摸,而大胡子也快要听牌,但他必须听九张牌,否则,只能按清一色來算,为了面子,他不会这么做的,哪怕可以更快的赢。

可每次到手的牌都不是自己想要的,荷言有些泄气,他很怕他要的那张牌上家和下家各两张,那就真的要输了。

白天和齐恬一起练了一天的牌,牌感有了,对牌,也差不多跟对楷祭一样了,爱也爱了,还差什么?

不晓得楷祭若是知道了,会不会吃牌的醋?

亲爱的亲爱的……你在哪里呢,眼见着大胡子开始正式听牌,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

齐恬不明不白的说了一句:“想它的时候还想着别人,它也是会吃醋的哦。”

荷言心一动,鬓角边濡湿的发梢落下一滴汗水,他搓搓码着牌太久有些僵硬的手,全神贯注的重新融入牌局。

我知道亲爱的你喜欢躲猫猫,让我來找到你好好疼爱你吧……荷言伸长手臂摸牌,此时此刻,放佛天地间只剩他和这一张牌,他深吸口气,摸到牌之后把摞起來的牌全部摊开摆好,推倒。

“胡。”

三张东风、六万、四条、五条,两张四饼,这种胡法的学名叫,四暗刻,64番。

大胡子摊在椅子上,还沒玩过这么酣畅淋漓张张见血的,两个人对彼此的牌都了若指掌,可攻可防,对方的牌赢法特殊而困难,却也让他无处可出老千,真刀实枪就是比搞小动作玩的过瘾!

他跟着推了自己的牌,输也输的让人佩服88番的九莲宝灯!

全部是饼子,怪不得什么都不吃。

“问吧。”

这个人若是收作宠物,那生活可真是精彩的多。

“第一,把我输给你的那个人,沒找到我之后你是怎么处理的?”

“我给了他们三天时间,若找不到你,我就把他俩抓起來做补偿。”

荷言沉吟一会儿,继续道:“第二,和你赌的那个人,是这里的常客么?”

“不是吧,我沒见过他。”

“第三,我赢了,你会过后派人來找我麻烦么?”

大胡子一愣,这人该不会会读心术吧。

抽出一根雪茄咬着,他点头道:“会。”

“好了,我问完了,告辞了。”

大胡子不做回答,任由对方站起來和身后的黑衣少年一起走掉。

白冒蚜饺说呐泼凶叛廴险婵戳艘槐椋这个半吊子也忍不住拍手叫好,见人走了,急忙出了监控室,跟了上去。

大胡子果然说到做到,两人刚拐弯进了一条巷子,后面跟着的人就忍不住出手了。

荷言和齐恬快速对视一眼,各自转身迎了上去。

打架?奉陪!

这俩瘦瘦的小子出乎几个大男人的预料,拳头落在身上不是一般的痛,而且人又灵活,一时半会儿沒讨着好。

白谜驹谙镒涌冢有滋有味的看着,身后跟着的人问道:“少爷,要不要兄弟几个上去帮忙?”

白冒诎谑郑骸安槐兀而且,他们也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