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然还未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身上一暖,贺兰枫的风袍便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男人占有欲极强的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眸中带火的向着被吓的不敢抬头的竹竿子喝道,“还不快退下,等我剜你们的眼睛吗?”

一瞬间的功夫,竹竿子都消失了。

凌清然斜眼看看他,“喂,都走了, 别装了。”

“哦。”男人将手拿下来的。

随后再次将女人搂入怀中,“装什么装,你混淆我。”

凌清然撇撇嘴,强忍着笑,“ 还打不打了?”

男人微微一笑,“打,不过我们进里面打。”眼睛看看前面的浴室。

凌清然自他的眼中看到了邪恶的念头,刚要说不要,人已经被男人扛在了肩头上了。

“放开我。”她挣扎着。

“为什么你总是爱说同一句话呢?”男人说道。

“再不放下我,我动手了。”女人威胁道。

“你打不过我的,就别动怒了。”一阵风吹过,男人将女子肩头的风袍紧了紧,担心春光外泄。

凌清然被他无意的举动逗得噗嗤一声乐了,打的也累了,索性趴在男人的肩头。

男人歪头亲了一口女子的脸颊, “这样才乖嘛!”

“乖你个头啊,赶快走,刚才打的身上都出汗了,黏糊糊的。”

女子一口咬在男人的耳朵上。

“好,一会我好好给你洗洗。”男人不觉得疼,反而笑道。

“我才不用呢,你要是敢进来,我打死你。”女子恐吓道。

男人呵呵一笑,“好,我不进来,就在外面看着你。”

“看也不行,你在外面给我守着。”她说道。

“守门这样的事,交给夏寒来做。再说,你身上还有哪里我没看过的,害羞什么。”他说道。

“啊,夏寒在哪里?”凌清然顿时左右看去,吓得一颗心乱蹦,他们俩个在这疯闹,要是让别人听到,不是羞死了。

男人满意的笑着,不做声。

没看到一个人影, 凌清然才放下心。

浴室中,灯光暧昧,风吹罗帐,香气芬芳。

“你别进来。”

“嗯,我不进去。”

“那你怎么还不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

“你说不进来的。”

“可是,我没说我要出去,我只是说我不进去。”男人站在最后一层幔帐后面说道。

凌清然彻底被打败,这男人无赖的功夫屡屡见长。

也不知道是后天潜能, 还是先天遗传,又或者是被她熏染的。

真的是,近墨者黑了。

罢了,人都是他的了,还怕他看不成。

她将他的风袍脱下,手下一用力突然飞向贺兰枫站着的方向。

贺兰枫早有准备,一跃而起,风袍还未落地,人已经来到她的跟前。

“让我帮你脱。”他温柔的说道。

话语中带了几分挑逗,凌清然却出乎他意料的反应。

他以为凌清然会害羞的躲过去,然后他好再逗弄她一会。

没想到,那小女子双手平伸与身体两侧。

一副既来之安之的神情,“有劳王爷给我更衣。”

贺兰枫个大男人却愣在了当场,“怎么,不乐意啊。刚才可是你自告奋勇进来的,不乐意赶紧出去。”

此时男人笑的合不上嘴,“十分乐意。”

为女人宽衣解带他是头一次,谁让他碰到了这么个古灵精怪的女人。

女子玲珑有致的身躯,慢慢的显露在他的眼前。

每一次在一起,大都是夜晚。

她不喜欢光亮,所以办事的时候都是漆黑一片的。

感觉得到。她的皮肤光滑富有弹性,身材玲珑有致,凹凸分明。

可是,真正的看清楚,这还是第一次。

凌清然即使是来自二十一世纪,一丝不挂的将身体暴露在一个男人面前却还是第一次。

她羞红的脸,不觉的垂下。

男人的手竟然有些轻颤,略过她肤白如雪的光滑肌肤上,烙上滚烫的痕迹。

“清儿,你真美。”他说道。

她羞红的脸,仍旧抬起来看他,“你今日才知道我美吗?”

她自信的微笑,让他此时更加着迷。

肌肤一丝丝的泛起红晕,他一眼看到她手臂上比其他皮肤更加红的地方。

轻轻的抚摸上那浅浅的伤疤,“不是都好了吗?”

她点头,“是。平时的时候,基本都看不出来了。”

他刚毅的唇烙在那浅淡的伤疤上,这是她为了他而生生将手臂上的胎记用滚烫的开水烫烂了。

干燥温暖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腹。

她的小腹平坦而性感,只是个原本该光洁如玉的肌肤上,落了一出刀疤。

那是在贺兰祺的王府中,她为了他亲手将刀刺进了自己的身体。

“清儿,还疼吗?”他柔声的说道,手在那伤疤上摩挲着,仿佛想一用力将那伤疤抹去一般。

凌清然说道,“早就不疼了,只是阴天下雨了就会有些痒,再过几年就好了。”

他闭着眼睛点头,心头却泛起丝丝酸楚,仿佛此刻他的心里便已经下去了带刺的小雨 。

再睁开眼睛,他突然抱起她,一步一步的走进了水里。

她的两只手臂上,一道一道的浅淡红色,随着浴室温度的升高而越加明显。

那是去死亡沼泽, 为他拿解药时一路上被猛兽咬伤而留下的。

她的肩头有一处新的伤疤,那是不久前他亲手做下的。

此刻,他不忍再看。

每一道伤痕,都在细数她为他所受到的伤害。

心中的小雨,变作了锋利的荆棘,还带着倒刺,割划着他的心。

将女子拥在胸前,心中五味翻滚。

“贺兰枫,你放心,那些伤痕都会好的。我皮肤很合,再过个两年,就会全好了。”

凌清然感觉到他低沉的心情,安慰他说道。

他的手臂收的更紧了,“清儿,是我不好。我没想到,做你的夫君我会这么差。”

她呵呵的笑道,“自古都是二手男人懂得珍惜,所以才会很抢手。你虽然到我这里已经不是一手的了,但是在这里也算是吧。 所以,别急,就让我慢慢来调教你。”

贺兰枫被她的话说的一愣,“什么二手男人?你要怎么调教我?”

女子将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闭上眼睛说道,“二手男人就是爱过痛过失去过,所以更加懂得珍惜。”

“我不要做二手男人。”他说道。

“你爱过吗?”她转身看着他。

他点头,很是坚定的说道,“我当然爱过。”

女子满脸黑线,“说,那个贱~人是谁?”

男人一愣随后笑道,“那个贱~人就是你。”

女子顿时脸色更加难看,伸手打在他的肩头,“你傻了,我说我之前的 。”

男人笑着任由她捶打自己,“有生之年,遇到了你我才知道什么是爱情。清儿,除了你之外,我没爱过谁。”

果然看到了女子满意的笑容,她慢慢委进男人的怀抱中。

“果然,女人都是爱听甜言蜜语的。”男人不知死的小声嘟囔着。

女人立即蹦出他的怀抱,“你是在哄我的?”

耳朵被揪得生疼,男人求饶似的说道,“我没有哄你啊,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那你刚才嘟囔什么?”女人不依不饶。

他只好说出来,“上次去找你的时候,五哥跟我说的,多跟你说些好听的话,说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的。”

凌清然的手慢慢送下来,“没骗我?”

“没骗你。”贺兰枫说道。

凌清然才放下了手,“五哥果然是个 情圣。”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五哥学了。”贺兰枫捂着耳朵后悔的说道。

女人却摇头,“不,要继续跟五哥学习,而且还要虚心知道吗?不懂得要问,懂了的也要仔细学着。”

“我真搞不懂你。”贺兰枫奇怪的说道。

女子捂嘴偷笑,“不用你搞懂,你只要学到五哥身上的精髓就行了。”

这样你离二手男人的特质就不远了,她心里偷偷的想。

突然,男人的手伸到她的胸前。

她当即尖叫一声,“你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跟五哥学吗?五哥最爱洗鸳鸯浴了,他们家的浴室就有五个。”贺兰枫邪魅的笑道。

“这个不用学......”

“贺兰枫你还不住手......”

“贺......兰枫......唔......”

水花飞溅,暧昧横生。

折腾了大半个晚上,女人终于筋疲力尽的赖在男人的身上。

“清儿,咱们该回去了。”

“嗯,替我更衣吧。”

“你......”

“你什么你,累了我大半夜,更个衣还这么多怨言!”

......

第二日贺兰枫带着凌清然去了贺兰轩的庄园,到了之后凌清然才发现,楚蕙兰竟然没来。

“五哥,怎么嫂嫂没来呢?”她奇怪的问道 。

这个空旷的大院子,只她一个人实在是无趣得很。

贺兰轩淡淡的说道,“她今天不舒服,所以没来。”

凌清然见贺兰轩脸色憔悴,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没有多问。

“哦,那我改日亲自去府上看望。”她说道。

贺兰轩点头, 不一会顾蕴也来了。

凌清然见过顾蕴,也知道他与贺兰枫之间的关系,自是不奇怪。

他们三个有正事要谈,一见面便都脸色阴沉的坐下。

“那我去厨房看看,炒两个下酒的菜。”她很自觉的站起来。

“清儿,辛苦了。”贺兰枫说道。

“跟我还客气什么。”

等到凌清然走了,贺兰枫才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来。

贺兰轩与顾蕴一听,都拍手称好。

“只是,要有个合适的人将消息传出去,此人还必须要有说服力。”贺兰轩说道。

贺兰枫点头,“是啊,清儿一直在自告奋勇,被我拦下了。”

贺兰轩马上摇头,“不行,万一事情败露,太危险了。”

顾蕴想了半天,“可以让香儿去。”

“她可信吗?这件事可不是利用,而是要实情让她知道啊。”贺兰枫与贺兰轩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们谁也没想到,顾蕴那么谨慎的人会说让贺兰香去。

顾蕴眼神坚定的点头,“她不会说出去的,其实上次为东方解围的时候,她 就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

贺兰枫与贺兰轩有些惊讶了,但是顾蕴的为人他们是了解的,既然顾蕴肯定,他们自然会相信。

看样子,顾蕴又不想多说,他们也就没再问。

“那这边呢,必须有个段毅信得过的人。”贺兰枫说道。

贺兰轩缓声说道,“让段娇来说吧。”

“五哥,此事危险,段妃可是怀了你的孩子啊。”贺兰枫惊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