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 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让你们如此折磨自己?不就是一个小时候的恩人,等她走了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六爷正在四处寻找可以焕颜的药,她很快就会消失的。”

楚蕙兰皱着眉头,打心眼里跟她们着急。

从前的时候,竟然她心里生气,可是她一直都笃定,贺兰枫是爱她的。

她只是气他的有眼无珠,从未真的认定他与钟离婉真的有什么。

可是,现在,她却不敢确定了。

什么,都不确定了。

“姐姐,当初五爷娶了段妃的时候,我曾经暗自在心中责怪过他。自从来到北冥我就知道,北冥有位痴情的王爷,府中只得一个女子陪伴。”

“可是后来,段妃入府了。我以为一切也不过是传言罢了看,他与那些薄幸的那男人都是一样的。后来,我才知道, 他之所以娶了段妃,是为了贺兰枫。”

“他冷落段妃,直到不顾众怒,将段妃休掉。我才真正的知道,他果然是个好男人,值得姐姐去爱戴。”

凌清然深深的吸口气,看向楚蕙兰,“姐姐,重要的不是这个人是谁。恩人也好,侧妃也罢,重要的是那个男人一直陪在你的身边,让你知道,他只爱你一个。”

楚蕙兰重重的握住她的手,“妹妹,你可知道我们之间,也曾因为段妃而生了嫌隙,五个月,他没有理我。你怎可知,是不是你误会了六爷。”

凌清然摇摇头,“若一切真的是误会,那我愿意等到误会解除的那一天。只是,到时候不知道,我会不会像姐姐一样的选择原谅。”

“你会的,六爷待你如同心头宝贝,我们都瞧得清楚。你们一定们可以解除误会,回到当初的。”楚蕙兰心中都是期望。

“心头宝贝,谁会舍得伤害呢?我不是姐姐,他也不是五爷!”

凌清然再无半点心思去畅想以后,心死了,一切希望也就都死了。

隔壁房间,男人如同雕塑一样的矗立着,心痛的难以附加,他微微张着嘴仿佛随着呼出去的空气,胸口撕裂般的痛会减少一些。

“我真是不明白,你怎么会将事情闹成这个地步?”贺兰轩低声说道。

“哥, 先别说话。如果让她知道,我在这里,她会更恨我。”说话的是贺兰枫。

贺兰轩起身走了出去,他随后出 了房间。

“你不是想见她吗?她来了,为何躲起来?”走出了院子,贺兰轩站定了脚步说道。

贺兰枫无奈的笑着,还回头看向刚才出来的方向,“她见到我只会更生气,不如不见了。”

“你......你还是贺兰枫吗?”贺兰轩有些生气。

贺兰枫微微一笑,“哥,总之是我对不起她,你别 迁怒她。”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恨不得杀了她算了。”贺兰轩说着气话。

贺兰枫唇边一动, “哥,只有她好好的,我才能好好的。”

“我知道了,说点正事吧。”

贺兰轩不耐的打断他。

“父皇好似对你我有了怀疑,最近我出门都有人暗中监视。”贺兰轩说道。

“我也是甩掉了那些尾巴才来的,呆会只怕得从密道离开了。”贺兰枫说道。

“贺兰州可有什么动静?”贺兰轩眉头一厉说道。

贺兰枫同刚才判若两人,“他此次回来,锋芒毕露。在封地兵肥马壮,对大位虎视眈眈,早已不屑掩藏。”

“必要的时候,先除了他再说。”贺兰轩说道。

“过段时间,他就要先回封地了。探好了虚实,才能回去调兵遣将。父皇虽然有意要他压制我,但是,也不会看着他弑君夺位的。一切都等他返回封地的时候再说,哥,没有我的口信,千万别轻举妄动。”

贺兰枫嘱咐着贺兰轩。

贺兰轩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走了,清儿这,能劝就劝,她不爱听就算了,别多说。”

贺兰枫,临去前说道。

贺兰轩点头,目送他离开。

瑞王府

正在抱着孩子逗弄的沈秋歌看见倩儿走进来,立即让乳娘带孩子下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倩儿才说道,“小姐。”

说话的却是个男生,沈秋歌一脸严肃的说道,“都听到了什么,说吧?”

男人躬身说道,“王爷今日去见了靖王.......”

他将听到的如实说了一遍,沈秋歌顿时惊讶了。

没想到,明里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竟然是一伙的。

“没被发现吧。”沈秋歌说道。

男人说道,“奴才这身本领是祖传的,身轻如燕,可以屏息一个时辰而不喘气,所以才能躲过武功高超的瑞王,不过奴才的这身本领此生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所以......”

“我知道了,该准备的我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带着家眷即日离开北冥吧。”

沈秋歌一拍手,自里面又走出了一个倩儿,这才是真的。

倩儿将一包金银交给男人,男人感恩戴德的走了。

“小姐,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倩儿不明白,主子的用意了。

沈秋歌重重的吐出口气,“不干什么,只想为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做个打算。”

“小姐是怎么看出王爷与靖王?”倩儿说道。

沈秋歌目光无奈,缓缓说道,“我并不知道,我只是想知道他的心里究竟还是不是如同从前一样只有那个女人。”

是的,她只是想知道这个而已。

可是,知道的越清晰,伤痛也越清晰。

他的心里不仅仅只有那个女人,而且已经走火入魔了。

她们之间,原来生了嫌隙,还是那样的难以跨越。

她想,她还是该帮一帮他们的。

贺兰云最近来找了她很多回,她都避而不见。

这一天,贺兰云又让人送来口信,说是在常乐酒楼等她。

她本无意想去,可是去看啸月,顺道便去了常乐酒楼。

啸月那日最后自几个狂徒手中逃出,受了伤。

常乐酒楼中最奢华的包房只留给她一个人的,刚走进来,掌柜的就亲自迎了出来,低声说道,“老板,太子殿下去了凝月。”

她顿时停住脚步,转身往凝月走去。

她换了男装便去了凝月,凝月的管事的一见到她,立即上前。

“太子在哪间房里?”她低声问道。

管事的带着她便来到了三楼的套间外,“就是这间。”

“好,去吧。”

她进了临近的屋子,坐在舒适的软榻上。

本来想休息一下,等太子出来了再出去。

可是,隐隐的她听到隔壁房间竟然有人再念她的名字。

站起身来到墙边,很准确的找到了一个机关,只听咔嚓一声,半面墙缓缓向旁边移动,此时另一个房间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映在眼中。

当初,做了这个设计,就是因为曾经看过很多电影里都将接头的勾当设在妓院里,引人耳目。

所以,她才用特殊的材质做了薄薄的一道屏障,熄灯的房间向亮着的房间看过去,一清二楚,亮灯的房间,由于光线的原因,根本看不到对面有人。

果然是太子没错,屋子里还有很多美人相陪。

第一次,她看到贺兰云贪婪邪**的嘴脸。

他的怀里抱着一个极尽**的女子,脚却在弹琴的女子胸口揉搓着、

凌清然禁不住心中暗骂这些不自重的女子,她为她们做足了功课,可是她们却自甘堕落。

“今晚就让我留宿如何?我已经说了那个女人的名字了!”贺兰云邪邪的笑道。

女子嘴一撇,“那姓凌的谁都知道她是瑞王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太子最近看上的人?殿下是唬我们吧。”

贺兰云一俯身含住方才出声女子的火红的双唇,狠狠的吻了许久,他终于放开那个女子,“火凤,你还不够辣,所以没资格质疑本殿下的话,知道了吗?”

他挑逗似的挑了一下火凤的下巴。

一旁的梨云撇了撇嘴,“殿下若说的真的是真的,便跟咱们说一说,那女人的滋味如何让殿下这般惦记吧。”

“对,殿下若是说的我们满意,咱们姐妹就甘愿为了殿下触犯凝月的规矩,今晚好好服侍殿下。”弹琴的绿琴jiao~喘的说道。

除了各家的掌柜的,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凌清然坐在宽大的贵妃椅上,冷冷的看着他们演着皮影戏。

贺兰云**~荡一笑“她的滋味,必定是极好的,否则老六怎么会如此迷恋。”

“难道殿下只是想想而已,至今还未沾到半点滋味吗?”火凤说道。

“本殿下喜欢猫捉老鼠的感觉,况且,她本就是个好玩的小东西,我现在还没玩够,不忍心下手呢!”贺兰云笑道。

“我明白了, 殿下是在那个小狐狸精身上惹了一身的欲·火,来找我们消火的啊!”

梨云说道。

“那可不成,咱们可不干。”绿琴的琴声顿时停了。

贺兰云一下将绿琴扑倒在地,手瞬间便伸进之前已经被他用脚挑的半开的衣襟里,“她瘦不拉几的,胸脯哪能跟你比呢,又大又软的,本殿下才喜欢。”

绿琴娇`喘连连,却还是趁机一翻身逃离开他的怀抱。

风尘女子,最拿手的就是挑逗的功夫。

“殿下你弄伤我了, 人家的手若是断了,今后可怎么弹琴给你听啊?”

绿琴刚逃出去几步,便被贺兰云一把抓住手腕拉进怀里。

“没事,殿下我有着世上的妙药,就算你手筋断了,也保证给你接的完好如初。”贺兰云说道。

“那殿下还是先给绿琴以备后用吧,这哪天被你扭断了手筋也说不定呢?”绿琴撒着娇说道。

贺兰云嘿嘿一笑,“那可是世间少有的神药,珍贵的很。若是你今晚好好伺候我,我就赏你一颗。”

墙壁复合,女子悄然离去。

这一天深夜,凝月有三个艺妓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几日后被人在山上的野人洞外发现,衣不蔽体,糟蹋的不像人样。

凌清然照常每日打理生意,不停的数钱。

只有数钱的时候,她才能感觉到满足,才能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这天,楚蕙兰来访。

她知道的时候,她已经等在了府门外。